“不是我下的毒。”陀螺拔出胸口的断剑,朝门口的杜商解释,却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甚是可笑,重新幻剑继续朝卫灵城将士杀去。
“陀螺,你不要再打了,你跟他们走吧,如果你是清白无辜的,他们查清后便会放了你的。”破烂见陀螺再次摔倒在地,急忙大声劝告,可是陀螺好似疯了般又杀了过去。
再这样下去,不待真相大白,她便会死在这里。
破烂又紧忙央求这些将士住手,他们可以在这里审陀螺,他可以用诚灵逼问出真相。
破烂虽是赎罪阁阁主,但这些将士并未把他放在眼里,一个脾气好点的回了他一句他们是奉令行事,不可违抗,其余将士根本不搭理他。
破烂没辙,只得走向杜商、莫止,朝他们二人求助。
杜商还未来得及开口,莫止便从怀里掏出“特摄令”,驱出烈火,命令卫灵城将士们停手,按破烂的话行事。
将士们望着眼前的大火犹豫不决,这特摄令是谬灵时期的,如今都是“新谬灵”了,虽说都还是它云家做皇帝,可也不知还做不做数?
“我不”
一个黄毛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一不畏惧特赦令,想着“新谬灵”律法里并没有规定要继续遵从“特赦令”。他二不平素禾这个恶贯满盈的女魔头做揪穿城的城主,想铩铩素禾这个女魔头的威风,提刀便朝她杀来。
熟料,大火普通猛兽一般,一口便把来人给吞了,刹那间,一个活生生的人烧成了一缕黑烟,飘散不见。
地丁只是想让他们听话,并没有想杀人,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火焰似有生命一般,嗖一下越过前面的将士,一口把那个站在中央的男子给吃没了,她根本来不及收火,人便已经化为灰烬了。
众人震惊之余,纷纷收住兵刃,用低头沉默代表他们听令。
方才火焰猛然在陀螺眼前变大,热腾腾的火气朝她扑面而来,她整个人都吓呆住了,幸好不是冲她而来。
陀螺心有余悸地瞟向莫止,见她神情似乎也有些震惊,随后陀螺又偷偷扫视众人,祁蓉面色如常,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杜商一脸担忧和心疼地盯着莫止,似乎是被伤害的人是她。将士大都是讶异和害怕盖过了悲伤,独有破烂一人落下了泪。
他为无辜枉死的少年难过和悲伤。
陀螺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不能被卫灵城抓走,更不能被破烂注入诚灵,她必须紧紧抓住破烂的怜悯,逼他救她。
于是,陀螺一脸讥讽地朝众将士道:“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下毒害人,却对我痛下杀手,毫不留情。而她”
破烂悲愤地指向莫止,却不敢看她,只敢看黑衣将士,激愤道:“她就在你们眼前杀了你们的同伴,你们却不敢拿她如何,还得对她低声下气,唯命是从!”
“哈哈,”她忽然仰天长啸,“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我还以为‘新谬灵’会不一样!”
“我还以为卫灵城是用来伸张正义,捍卫公平的。”
陀螺说得有些哽咽。
“没想到,根本就是一样的黑,一样的脏和恶!”
她声嘶力竭地大呼:“所谓的卫灵?卫的不是危在旦夕的谬灵,不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是行凶作恶、骄奢淫逸的权贵!”
最后,她穿过将士,一步步走向破烂,哑声逼问道:“破烂,你说,我能指望权贵的走狗还我清白吗?”
“不用别人还你清白,你可以自证清白。”地丁识破了陀螺的意图,飞手朝陀螺射去诚灵。
陀螺见状想躲,祁蓉的鞭子已经飞来将她缠住,使她无法动弹,只得生生受了那根诚灵。
“是你向那些伤者下的毒吗?”地丁目光如炬,厉声逼问。
“不是我下的毒。”陀螺对上莫止的目光,还以狠厉,坚决否认。
地丁不信,又接连朝陀螺身上注入十来根诚灵,反复逼问,可陀螺都说不是她下的毒。
地丁还是不信,快步闪到陀螺身前,欲抓住她的手腕仔细查看,却被破烂拦住。
“师姐,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犯过错,就认为所有的错事都是她做的啊。”
现在,真相已经大白,陀螺没有下毒害人,没有违背赎罪阁的门规,他作为赎罪阁的阁主,有责任保护陀螺。
破烂将陀螺护在身后,对莫止怒目而视,将对她方才害死了一个无辜少年的不满一同发泄出来。
“师姐,陀螺以前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她入了赎罪阁后一直在改过自新,行医救人。现在,不依不饶的是你!咄咄逼人的是你!仗势欺人的是你!滥杀无辜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