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宫如的不远处,但是她忙于挣扎没有发现,那是两块木板,上面的截面还很新,好像刚刚切开不久。
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然落下,脚尖轻点在木板上,木板很轻,微微一动,还是漂浮在黑泥之上,没有沉下去。
来人伸手抓住南宫如的衣领,略微用力,木板忽地一下陷了进去,在黑泥从边缘冒上来吞没它的时候,上面的双脚正好离开了。
马芳铃把南宫如扔在地上,南宫如重重摔倒在地,眼泪不停的流出来,不停咳嗽,她一时还没有从死亡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她的小腿往下,都已经沾满了黑泥。
马芳铃大声训斥她:“你疯了吗,那是沼泽,不是你南宫山庄后花园的池塘。”
南宫如终于找回了神智,她赶紧抓住马芳铃的衣袖,哭喊到:“马芳铃,你帮我救救小易!”
马芳铃气极反笑:“南宫小姐,我再说一次,那是沼泽,不是你南宫山庄后花园的池塘,你没听到袁青枫说吗,多少人死在这里,我可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你轻功那么好,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你刚才不也是救了我吗,那求求你,也救救小易!”南宫如已经是哀求了,从她前几日对马芳铃的态度来看,她肯如此放下姿态,说明夏易对她的重要性。
“南宫小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他?” 马芳铃冷笑。
南宫易的小腿已经没入了沼泽大半,还在不停下陷。
这样距离,一口气飞跃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以平地距离来说,都需要两三个起落,而在这样的沼泽地,只要有一点差错,不管是来自自身还是其他人的,都很可能没有起只有落。
如果距离近一点,马芳铃还愿意冒险相救,他对夏易的印象还不错。
但是太远了,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绝对不值得让她跨过这段距离。
而且在空中,她孤立无援,难以防备,落下时更加防备不了,简直是偷袭的最佳时机。
如果马芳铃是布下陷阱的人,她想不出有什么人会不在这时候出手。
这个人的轻功很强,在她们两个毫无察觉之时,把昏迷的夏易送到了沼泽中央,然后消失了,不留一点踪迹。
但是他没有出手,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能出手的时候太多了,他的目的也许根本就不在要杀谁。
猫抓到老鼠的时候,总是要放开老鼠一两次,享受玩弄别人性命于手掌心的快感。
现在他,就是一只抓到了老鼠的猫,踩着老鼠的尾巴,看着老鼠惊慌失措的逃窜,然后好整以暇的踩上一脚,看它继续逃,直到筋疲力尽为止,冷笑而去或者给个痛快。
这个沼泽就是该给痛快的时候了吗,还是只是其中一脚?
马芳铃不会去赌,南宫如也知道她不会去赌,她听过马空群的事迹,而眼前这个女人是马空群的女儿,虽然这几天的打打闹闹让她一时忘记了,马芳铃骨子里,流的是马家的血——冷血。
南宫如听着马芳铃的冷笑,突然冷静下来了,她说道:“只要你愿意出手,我可以退出!”
马芳铃笑了:“南宫小姐,你不蠢,我也不是笨蛋,你让给我不要的东西有什么用?”
南宫如脱口而出:“你刻意接近青枫哥哥,不是因为喜欢他吗?”
马芳铃叹气:“你既然看得出来我有目的,那为什么看不出来我的目的不是他呢?”
夏易的膝盖也被淹没了。
已经不容南宫如再想了,她现在只想要马芳铃答应,她付出一切都可以:“那你要什么,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马芳铃说道:“你的命也行?”
南宫如点头:“我的命也行!”
马芳铃说道:“不过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要我出手,不管成不成功,夏易是死是活,你都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你,只要不违背江湖侠义、天伦道德,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南宫如说道。
“那你记得这句话,南宫小姐!”
话音刚落,马芳铃拔出朝露剑,砍下了她刚才横劈成两段的树干,几道白光之后,树干变成了十来片圆圆的木板,和刚才她用来垫脚的一样。
她把剑插回剑鞘,背在背上,双手连续发力,木板就一块接一块飞了出去,每一块间隔三四丈远,最后落在了夏易旁边。
马芳铃的轻功身法师出何门南宫如认不出来,但是她看得出来,精妙、轻快、迅捷,如点水的蜻蜓,如飘落的飞羽,轻柔地落在木板上,又如惊鸟般掠起,落到每一个她想去的地方,顷刻间,已到了夏易身前。
夏易闭着眼睛,头歪着,一动也不动。
马芳铃没有落在他身后,如果这个人有什么动作,从他身前防范总比背后看不见表情的好。
她伸出左手的时候,仍在全神贯注的防备,但是夏易还是闭着眼,身子软绵绵的,睡着了一般。
等马芳铃拔萝卜一般把他提起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从夏易的怀里掉了出来,落到了沼泽里。
马芳铃看到了,但是她没有去捡,这个时候去捡任何东西都是不明智的。
在投下去的木板和刚才一样顺次被吞没之后,马芳铃提着夏易返了回来,顺利得不可思议。
马芳铃扔下夏易,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南宫如马上扑过去仔细查看,除了昨晚受了一掌的伤加中了迷药还昏迷不醒之外,没有大碍,可能还会有点风寒。
这个结果马芳铃不意外,因为这只是猫的开胃菜。
南宫如想抱起夏易,马芳铃制止了她:“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