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让开,路小佳就要变成一只烤兔子。
“噗”的一声,是什么陷入泥土的声音。
路小佳人已不在原地,这把不速之剑插在了他刚刚在的地面,只有剑,没有人。
剑是从马芳铃背后射出来的。
马芳铃没有回头,这位把剑当箭用的人已经走过了她,在她的身前不远处站定。
马芳铃侧身凝视着他,他看起来就像夏易说的一样,和蔼可亲、端正无私,额头有岁月的镌刻,两鬓夹杂着点点银丝,那双眼睛和他的皮肤一样也老了,却依旧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却不像袁秋云那样咄咄逼人,散发无形的压力,他的眼神是慈爱而友善的。
既然他在马芳铃身后的地方走出来,那来这里的路线应该和马芳铃是一样的,那他肯定看到了那块墓碑,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墓碑会有何感想?
从南宫睿的脸上看不出来,但从他身后的男子表情来看,绝对是愤怒的。
这个年轻男子面容和南宫睿有几分相似,不用说,就是那位南宫家的大少爷,南宫如的哥哥南宫青了。
最后走出来的袁青枫,他先看见了站着的马芳铃,面上就浮现出了欣喜,脱口而出:“马姑娘,你没事吧!”他马上注意到了她肩膀上的血迹,担忧的问道,“你受伤了?”
马芳铃摇摇头,说道:“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袁青枫松了一口气,看见了躺在铁笼里面的南宫如,神色又转为了担忧,迫不及待冲过去,想要看看他们的情况。
一条白绫游了过来,如白蛇一般,想要卷起这侵犯领地的敌人。
一只结实有劲、老茧累累的手掐住了这条蛇,蛇头耷拉一下,不动了。
蛇的尾巴在一只柔美的、白皙的手中,青葱的手指微动,一阵颤栗顺着白绫传递到了南宫睿的手里,同时传递的还有一丝酥麻,握紧的手随之出现了一丝缝隙,白蛇趁机溜回了主人手上。
趁此良机,南宫青和袁青枫挑开了铁笼的门,扶起南宫如和夏易,但是无论怎么拍打,两人都昏迷不醒。
秦容跟了进来,掀开他们的眼皮看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瓶,打开瓶塞,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袁青枫和南宫青立马被熏得捂住了鼻子。
秦容把这个瓶子分别放在睡着的两人鼻子下,她的药效果卓群,没过多久,就产生了作用。
南宫如眼皮动了动,鼻子抽了抽,好像被呛醒了,受不了这难闻的味道,连连咳嗽,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开始抱怨:“……好难闻!”
夏易也被这臭味给熏醒了,他捂着鼻子,只敢睁开一只眼睛,气息现在还是很微弱,喃喃道:“这是什么……”
“如妹!”
“小易!”
南宫如艰难地张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两个担忧望着她的人,惊喜的叫出声:“大哥,青枫哥哥!你们怎么在这?”她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什么状况。
几日不见,不算久别重逢,南宫如心里却有一大堆委屈、伤心、思念想跟他们倾诉,却在看到那站立的坚毅的身影时,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喜极而泣。
“爹!”
南宫如太激动了,她还没消去的药性让她无法站起来,还差点跌倒,南宫青连忙扶住她。
南宫睿用慈爱的眼神安抚着她,示意她好好休息,她这才平静了下来。
南宫睿望向毒手观音,他的目光柔和温良,虽然看不到毒手观音的脸,你却知道她的眼神只有狠毒和怨恨,是愤怒,是憎恶。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却泾渭分明,一个人可能还有情,另一个人却只有恨。
半晌,南宫睿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相识之人,许久未见,问候的话语通常都是这一句话开始。而他们两人之间,却是只剩下这一句,因为除此之外,都是仇恨的话语。
毒手观音声色皆冷,阴沉沉道:“自从知道有一个人会在今天死在我面前,我一天过得比一天好。”
南宫睿哀叹道:“你应该恨我。”
毒手观音冷冷说道:“我没有恨你。”
这样的话在旁人听来,只不过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逞强罢了,南宫睿也是这么觉得。
“但是如儿、亦儿他们是无辜的。”
毒手观音说道:“他们是无辜,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一颗让你痛苦的棋子而已。”
南宫睿说道:“你可以直接对我动手。”
毒手观音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让你死,太容易了,当年我立下这块墓碑的时候,就可以杀了你,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你还没有受够痛苦的煎熬,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死。”
浓烈的爱情可能说散就散,但是蚀骨的仇恨用上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抚平。
南宫睿悲痛说道:“我可以死在你面前,只要你告诉我亦儿的下落。”
他说得真情实感,但是没有信任的交易是无法成立的。
毒手观音不屑地说道:“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得如愿以偿。”
南宫睿说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毒手观音冷笑道:“你刚才不是阻止了路小佳吗,那现在你就代替他,去杀了她们两个,你要是知道谁是假的,只杀了那个假的也可以,我就说出你儿子的下落。”
南宫睿想也不想就否决:“不行。”
毒手观音道:“既然你到现在还要维持你的假仁假义,那你就一辈子承受这丧子之痛吧。”
南宫睿正准备说什么,却听幽冥女在一边说突然道:“南宫庄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