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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秋平(2 / 4)

出了质问:“他说了什么名字?”

这个人躺在后面的树阴下,用一顶连边都破了的大草帽盖着脸,衣服也是又脏又破,看来连酒都喝不起,所以只有躺在那里干睡。

布衣女子冷着脸说道:“路小佳。”

这个人扒下自己脸上的帽子,站了起来,居然是一个彪形大汉,肩膀几乎有平常人两个宽,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垂下来,几乎已盖过了膝盖,脸上颧骨高耸,生着两道扫帚般的浓眉,一张大嘴,脑袋上的头发杂草一般。

他走过来,铁塔一般站在了布衣女子身前,这个女子身形已算高大,这个大汉还高了她整整一个头,他低下头,问道:“就因为他说了路小佳的名字,所以你就要打他?”

女子说道:“没错。”

大汉咧嘴一笑:“我也说了他的名字,你为什么不打我?”

女子冷冷道:“我每天心情都会很好,但是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破坏我一整天的好心情,所以我决定,谁每天第一个叫出这个名字,我就要打谁一巴掌。”

她凶巴巴的脸,恶狠狠的眼神,实在让人看不出来,她的心情曾经好过。

大汉不解,问道:“他是你的仇人?”

“不是。”

“那他是你的情人?”

“也不是。”

大汉皱眉:“那他是你什么人?”

旁边的人已经为这两位身材高人一等人的让出了地盘,连挨了打的车夫也不想再讨回公道,拿了王聋子给他准备好的酒和鸡蛋,灰溜溜地准备回自己的车上。

那大汉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那长长的手臂向后一伸,就攫住了小伙子的脖子,拧鸡仔一样,拧了回来。

他的嗓音又大又沉,声如洪钟,振聋发聩:“我说了让你走吗?”

小伙子缩着脑子,可怜兮兮道:“大爷,我不走……您不让我走,我绝不走。”

“哼。”大汉一松手,小伙子就仰面跌倒在地,他却不敢再爬起来,就这么躺在他的脚边。

大汉这才满意,又问布衣女子:“路小佳是你什么人?”

女子说道:“他杀了我的仇人。”

大汉大声嚷道:“他帮你杀了仇人,那不是很好?”

“不好!”布衣女子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饭要自己吃,仇人也要自己杀。”

大汉盆大的脑袋点了点,产生了认同之感:“不错,但是他既然已经把人给杀了,你准备怎么办?”

布衣女子的口气很随便,像是在说今天准备杀只鸡:“我准备把他也杀了。”

其他人都很惊悚,他们刚才已经听说了路小佳的光辉事迹,对他的剑已经产生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和赞叹,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敢大放厥词说要杀他。

大汉的视线又往下移,看到了她手中的剑,一把朴素得毫不起眼的长剑,但是他不会轻视,路小佳的剑在别人眼里,也是破铜烂铁。

他叹了一口气,惋惜道:“你不能杀他,你也杀不了他。”

女子的声音有了波动,变得不安稳,让听的人觉得不安稳:“我杀不了他?”

大汉的口气是惋惜,在她听来,却是嘲笑。

大汉点头:“你也用剑。”

女子反问道:“难道这个世上只允许路小佳一个人用剑?”

大汉说道:“用剑的人可以有无数个,但是第一却只有一个。”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快剑?”

“对。”

布衣女子猛地转身后退,走到了柜台前,说是柜台,也不过是高一点的桌子,盖了一块沾染了油渍、酒渍、水渍等等已经变得脏兮兮的麻布,垂了下来随风飘扬,上面摆放了一盆盆炒好的花生和豆干,还有一排廉价劣质的酒,密密麻麻挨在一起,全部买下来,也不过一两银子。

“你有两个地方说错了。”

大汉问道:“哪两个地方?”

布衣女子的大眼盯着台子的酒瓶子,说道:“天下第一,不代表他就是无敌的,古往今来,很多个第一,都是死在别人的手上。”

“还有什么?”

布衣女子死死盯着那一排酒瓶子,灼热的眼神,要把那瓷瓶子烧出个洞来,众人不由地也跟着看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大汉忍不住出声:“你看了……”

他的声音消失在一道剑光中,那白色的剑光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在其中一个酒瓶子上一闪而过,女子手腕一转,长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噌”地一声,返回了剑鞘之中。

那一排酒瓶子没有任何变化,众人瞪大了眼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中间的那个瓶身上,慢慢出现了一条横线,再一细看,原来不是横线,是出现了一条裂缝,酒液正从这条贯穿瓶身的裂缝中渗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瓶子的上半部终于承受不了酒液的冲击,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大的碰撞。

酒液流尽了,余下的一小半,在只剩底部的缺口中,微微晃动,劣质的酒,闪动的光芒也是混浊的,一如众人不敢喘的大气。

大汉看着这道痕迹出神,喃喃道:“你是暮云霜?”

布衣女子说道:“想不到过去七年,还有人记得我。”

虽然已经过去了七年,但是她的剑法七年如一日,和传闻中的一样漂亮,一样的快。

切开一个瓶子不难,但是瓷器易碎,难的是如何在切开它的时候,不让力道蔓延到其他地方,否则,瓶子就会碎得七零八落。

这也不是最难的,那一排瓶子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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