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它吃干净。
“收起你不知所谓的小把戏,你觉得它会有效吗?”
她要制止,在不可挽回之前,终结这一切。
头上忽然被投下了一片阴影,路小佳扎在脑后的高马尾因为他的动作,斜斜地披散了下来,刚好垂到了马芳铃的肩膀。他的两只手,撑到了椅子扶手上,右手掌不偏不倚压到了马芳铃的一缕黑发,水汽还没干透,滑腻的触感在他的手心游动,路小佳一时没忍住,动了下大拇指,沿着被禁锢的青丝来回攀爬。
这个姿势像极了那个在山林的雨后之夜,只是男女调转了位置。
马芳铃歪了歪头,看看不属于自己的干燥的发丝,又抬起头,和路小佳直接对视。
冷漠的脸庞上,“滚开”两个字明明白白刻在了她清澈的眼眸里,没有职业道德的杀手向来不懂善解人意,他视而不见、装聋作哑、自说自话。
“有没有效,试一试就知道了。”
马芳铃的嘴唇动了动,极近的距离下,路小佳居然没有听清楚,因为马芳铃根本没出声音。
路小佳也跟着动嘴,无礼地挑衅:“我认识的马大小姐,可不是仅仅如此就连话都不敢说的人。”
马芳铃绝对不是,只要她想,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她讨厌被动,爱好主动,喜欢掌控,区区挑衅她不放在眼里,她可以说话,但要换个姿势。
还是她的左手,还是路小佳的脖子,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大力扯开,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力道,路小佳也不是什么易碎的玉祸人的香。
在马芳铃的反击之后,他的身体落到了冰冷坚硬的石地面。
这次发出的声响比刚刚的还要大,大到路小佳的嘴角再次溢出了痛苦的□□,他的背很痛,脖子也很痛,苦笑着,带点微弱的求饶:“轻点……我知道你的左手很厉害,能不能换个地方掐,我可怜的脖子经不起你的折腾。”
这份示弱奏效了,马芳铃采纳了他的意见,左手撤退到了他的肩膀上,仍然死死地钳制着这一小块地盘,杜绝了猎物挣扎的可能性。
“你有什么能试的?”
马芳铃冷冷地质问,对这个不自量力的挑战者。
她的右手贴上了路小佳的左眼,像刚才路小佳用大拇指摩挲她的头发那样,顺着眼窝打圈。
左眼因为生理原因闭上了,但右眼没有退却,那灰色眸子里面的神采,扑向了近在咫尺的她。
带着笑,带着煽动,和她怀疑真实性的勾引。
“是这双讨人厌的眼睛?”
左眼被解放,嘴唇又惨遭毒手。
按压着那微带湿润的柔软褶皱,像要抚平空气里的骚动。
“这张不讨人喜的嘴巴?”
覆盖住躯体的两片布料从交接处被打开一个缺口,敌人趁虚而入,同样常年握剑的一只手用闹人的力道擦过漂亮的锁骨,致使皮肤在冷空气中浮起一阵颤栗。
明明是很暧昧动作,马芳铃做起来却不带一点感情,她只是想用这个行动告诉路小佳,你失败了。
“还是无趣的这里?”
路小佳一直不言不语,抿紧双唇,在微弱浅谈的光线中,那双眼睛已经不那么明亮,透明的瞳孔重叠着模糊的人影,直勾勾地笑眯眯地望着马芳铃。
又来了。
马芳铃不喜欢这种感觉。
被他这样看着,她就又想蒙住他的眼睛了。
遗憾的是她的手现在没空,一只用来囚禁,一只用来探索。
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这双眼睛里面的光芒锁起来?
战场扩大,胸膛也被波及,指尖毫无阻碍的前进。
马芳铃觉得自己像紧绷绷的弦,施加一点外力,就会断裂。
“嗯……”
破坏这份暧昧的是一声毫无预兆的喘息,让空气更加黏糊糊。
路小佳终于如马芳铃所愿闭上了双眼,刚刚被她手指游览过的双唇微微张开,泄出一句难耐的低吟。
“你不是……”
马芳铃瞪大了眼睛,惊讶到无以复加,这份震惊冲击着她,连嘴巴都忘了闭上。
这一刻,她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和故意,用面部表情表达了她内心最直白的想法。
如果不是处在这种情况下,路小佳真的想好好欣赏一番她现在的样子,木愣的表情加上因为诧异变圆的眼睛,更大更明亮更天真,竟然透露出一丝从前与她毫不沾边的狼狈。
路小佳很满意,轻笑了一声,彻底舒展了身体,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面上浮起调笑,反问道:“是什么?”
马芳铃低下了头,他们本来就相近的距离,缩短到不能再短的地步,他的每一次呼吸之后,是她的吐息,起此彼伏、长长短短,好像在试探,在回应。
长发从马芳铃的背上滑落,不同于刚才路小佳只带了一小片阴影的覆盖,形成的屏障遮蔽了他直接获取光的渠道,只留下了一点点,勉强让他看清她的脸。
触觉,越来越敏锐。
路小佳突然发出一丝闷哼,像是在压抑什么,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别玩了,那不是玩具。”
马芳铃的声音太近,有一丁点变调:“不是玩具是什么?”
天真的语气,不天真的问题。
路小佳薄唇微张,似乎是密不透风的纱帘拒绝了空气,让他呼吸有点困难,需要张开嘴配合着呼吸,呼吸声都在无意中加重了。
“是玩具的话……你要玩吗?”
路小佳没有一点被捕获的猎物的自觉,在猎手的身下镇定自若,暗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