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尊严。秦容搓着手,兴奋道:“别客气,我的医术很好的,相信我,一定会把你的记忆找回来的。”治疗过程发生什么意外她就不敢保证了,秦容嘿嘿笑道。
路小佳嘴角抖了两下,为了良好的治疗体验,依旧决定拒绝她:“不劳烦秦神医了,在下也认识一两位懂医术的朋友……”
马芳铃突然打断他:“你怎么敢保证你另请的高明就会尽心尽力地治疗你,而不是另一个翁婆婆。”
路小佳盯着马芳铃,她神色如常,没有波澜。
他愿意听秦容的故事,只是想了解自己身处的状况,至于故事真假,他有的是渠道去慢慢证实,但秦容能毫不犹豫的说出他才是真正的丁三少,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已经很高了。毕竟他的身份除了丁乘风夫妇、丁白云和师傅荆无命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
但马芳铃和路小佳再从容淡定,也没料到的是,在秦容的故事里,他们两个是情人,是能够在生死关头紧紧一起落入洪水的一对有情人。
可惜无论秦容说得有多煽情,他都像站在结冰的湖底,默默注视着冰的另一面所发生的一切,明明其中一个人有着他的脸,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触碰不到的镜花水月。
自醒来以后,他对马芳铃的惊艳、有欣赏,但这份惊艳和欣赏,要怎么在这块结冰的湖面泛起涟漪。
路小佳相信,马芳铃和他的感觉绝对是一样的。两个人没有一丝交流,却达成了共识,默契地忽略不提,所以她望向他的眼神,才能如此淡然平静,还有一些……算计。
路小佳目光微垂,但他确实有一件非常非常在意的事,马芳铃究竟知不知道……
路小佳微笑道:“不知马大小姐有何高见?”
马芳铃道:“高见不敢当,只是路大侠何必舍近求远,我这好友精通医理,只要你肯留下,我保证,纵使治不好你的失忆症,你的其他伤病也会得到最妥帖的治疗,不会有一丝怠慢。”
路小佳又怎会听不出马芳铃的弦外之音:“你不过是想要个保镖罢了。”
经过秦容的讲述,马芳铃已经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和面临的困境,她现在身价不菲树敌不少,失忆之事不宜更多人知晓。若想继续调查下去,找出凶手,履行和龙七的约定,单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单枪匹马有点危险,当然要多找一点保障。
马芳铃不置可否,道:“你不肯?”
路小佳道:“契约是你和龙七立下的,与我何干,我掺和进去,有什么好处?”
马芳铃歪着头,苦恼地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在想开多少价码合适,但你都拒绝龙七的五十万两了,好像开多少都不合适了,所以我决定用别的理由来说服你。”
路小佳不以为然,但看在两人未同舟但共济的份上,决定给马芳铃一个机会。
马芳铃振振有词:“第一,你离开,只会有更大的麻烦。”
路小佳道:“哦?”
马芳铃道:“你和我在小瓷窑戏耍雷火堂,又一起斗龙七,战翁婆婆,其他人早就把我们当作一条绳上的蚂蚱,突然之间,你说自己失忆了,要和我拆伙,此等天方夜谭,只怕无人肯信,甚至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在盘算什么,少不得刺探、打听,到时候,源源不断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当然,我相信凭路大侠的本事,这些小乱子算得了什么,但麻烦这种东西,没有总比有好,是不是?”
路小佳点点头:“有点道理。”
马芳铃的右手缓缓扶上左肩,轻触疼痛的伤口,又道:“而且你刚刚将我打伤了,打伤之前可以还用失忆和误会作为借口,但之后却将伤者弃之不顾,恐怕有违江湖道义。”
路小佳没想到她用这个做筹码,嗤笑一声:“我会怕这个?”
“若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路小佳,当然可以不在乎,可你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丁老庄主的三公子,一言一行总会让人联系到丁家庄,你不怕有人借此抹黑丁家庄?”
丁白云是谋害白天羽的凶手之一,丁乘风为了她决定除掉傅红雪,丁灵中更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毒杀薛斌、暗杀郭威的孙子……丁家庄已经不需要路小佳这点小事来抹黑了。
秦容在一边扶额,路小佳怎么会中这种激将法,却没想到路小佳也偏头好似认真思考,继续问道:“还有呢?”
马芳铃道:“最后,你就真的不想将那个杀了刘教嫁祸给你,把你拖入这趟浑水之中,联合钟渺暗算你的罪魁祸首揪出来吗?这些案子背后到底藏有什么秘密,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
马芳铃望向路小佳的热烈眼神如是说。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何还要再调查薛斌和袁秋云呢?放弃抵抗吧,我听见你的好奇心在作祟。
被炽热得仿佛要将他穿透的眼神笼罩,路小佳轻抿嘴唇,抵抗着蛛网般蔓延的细微灼烧,含笑道:“在你我的记忆里,我们似乎今天才相识。”
马芳铃道:“好像是的。”
两个伤患好像在这荒郊野岭谈一笔大买卖,进行友好的磋商。马芳铃说得头头是道,但细听好像没一条真正说服路小佳,秦容捏了把冷汗,紧张地盯着他们两个。
没想到买家路小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居然爽快地点头了:“好吧,我答应了!”
秦容捅了马芳铃的胳膊一下,惊讶道:“路小佳失个忆怎么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马芳铃不能苟同:“你这是什么话,我字字恳切、句句发自肺腑,这么真诚的劝诫,他有什么理由不感动不接受?”
秦容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马芳铃耸耸肩:“好吧,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