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让路小佳这般无情之人动心。”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跟着马芳铃跳进洪水的时候,我只觉得可笑。”钟渺手下用劲,路小佳的脸上都快被掐出指印了,“你凭什么还能活着,凭什么还能和别人在一起。”
“可惜啊可惜,马芳铃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你说她要是知道你被别的女人用过了,她还会不会要你!”
“你也该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触手的高温让钟渺很满意,他松开了手,优雅地拿出一方手帕擦拭这双手,吩咐道:“小孔,好好服侍路公子吧。”
门再一次被打开,又被关上,只留下了小孔。
“路公子怎么能这样,小孔一直想着你,你怎么能爱上别人呢。”小孔委屈地撇撇嘴,一只柔荑攀附在轻薄的衣衫上,衣襟微微拉开,露出白皙的左胸口,一道浅的几不可见的疤痕留在心口的位置。
“我心上这道疤也一直想着公子呢……每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它都好痛啊,路公子怎能如此狠心,对待我这样的弱女子。”
“我只是想在被薛果抛弃之前,找一个依靠而已,但你好残忍啊,一剑就刺穿了我的心。”
路小佳微微喘息:“可你还活着。”
小孔轻声道:“天可怜见,还好我的心天生与正常人相反,这才保住了性命,才能在今天再遇到你。”
路小佳道:“所以你来向我报复。”
“怎会,小孔才不会报复公子你呢,小孔只是想满足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
路小佳奚落道:“除了攀附男人,你还有别的愿望?”
小孔柔弱无骨般趴在路小佳的胸膛上,调皮的手指如顽劣的孩童,在他的周身游走:“当然,你还记得吗,你的剑刺穿我的胸膛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传说一个人临死前的执念最强烈的,我既然复活了,最想做的,就是当时的我没能完成的事情。”
“钟掌门可怜我,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们为何不好好把握呢。”
她的笑声幽灵诡异,不寒而栗:“你也想要的,对吗……”
·
顾西砚像一个无头苍蝇,闯入了这座幽静的院子。
精致的花园,凉气袭人的水榭,一座座小屋散落水上,门窗紧闭,遮住了外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屋子的外形大不相同,相同的是每一间都空荡荡的,没有人,更没有顾西砚想找的人。
顾西砚焦急又忧心,顾不得其他了,就想冲进最近的屋子里,一间间翻找。
一个人突然自水上廊桥的那头出现,顾西砚定睛一看,宛如看见了救星,猛冲过去抓住他:“阿渺,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渺吓了一跳,认出是顾西砚后皱起了眉头:“西砚,你又为何在此?”
“我来找人啊!”顾西砚慌得不行说道,“我来找路小佳,他被人抓走了。”
他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急忙松开钟渺:“啊,不跟你说了,救人要紧。”
顾西砚正准备继续当无头苍蝇,突然被人抓住了手,他回头一看,居然是钟渺:“阿渺,我现在没时间,等我找到人了,再陪你聊天!”
说着又要跑走,没想到钟渺紧紧地扣住他,不愿松手。
“阿渺,你干嘛……”钟渺咬着唇,死死地盯着他,顾西砚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对啊,以前一提路小佳你就翻脸,今天怎么……”
顾西砚当然也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能被选为雷火堂的继承人,只是性子有些躁,不够沉稳,急起来就容易失去冷静,跟路小佳马芳铃两个聪明人一对比,体现不出这份聪明。
“莫非是你绑走了路小佳?你要做什么?”顾西砚环顾四周,这个地方的特征过于明显,他冷静下来的脑袋马上就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你难道要对路小佳……”
钟渺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渺,你怎么能这么做!”顾西砚反手摁住钟渺的肩膀,“你要报仇,也不能用这种法子啊,要是传了出去,霄姨颜面何存!”
钟渺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更加难看。
顾西砚奋力劝说道:“霄姨和路小佳对决,堂堂正正,你不能用这种手段坏了她的名声,阿渺,听我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路小佳在哪里?”
钟渺沉默不语。
顾西砚急了,大吼道:“阿渺!你真的希望看到有人对霄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吗!”
钟渺身子猛烈震颤,垂首,良久,才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顾西砚松了一口气,连忙放开钟渺,拯救路小佳去了。
顾西砚大力撞开房门,床上的人受惊,发出一声轻泣。
“呀!”
顾西砚松了口气,路小佳只是衣服稍有些凌乱,但还好好挂在身上。
他冷着脸,对趴在路小佳身上的女人喝道:“你,马上从屋子里出去!”
小孔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她不会武功,自知不是对手,乖乖地从床上下来了,未了,还恋恋不舍地看了路小佳一眼。
她悄悄地从顾西砚身后走过,却又听顾西砚冷声道:“慢着,钥匙呢?”
小孔叹气,可怜兮兮道:“小女子没有,在钟掌门手上。”
顾西砚不耐烦道:“知道了,你快点出去。”
顾西砚上前两步,拿起链子看了看,精铁锻制,非常结实,没有钥匙的话比较难办,不然先把它墙上挖下来?
他正纠结着,却听到路小佳越来越奇怪的喘气声,顾西砚赶紧扶起路小佳,路小佳面上潮红一片,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