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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手挟住女人的腰肢向上一提,严颂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接着整个人就坐在了沈芳洲劲健的腰腹上。
既是居高临下,也是全然暴露。
“你要干、干嘛?”严颂不免神情紧张地发问。
不过这问题也实在是多余。
因为在亲密地接触中,她可以直观地感受到沈芳洲的身体,那沉寂的部位已然复苏,男人的表情也褪去温柔,欲望添染,十分具有侵略性。
下一秒钟,沈芳洲吻了严颂的喉咙。
“还你。”他声音模糊,又吻向她的侧脸。
他还坏心眼的用牙齿轻咬了下。
女人白皙的脸蛋上浮现轻微的印痕,严颂有些无奈:“你有病啊。”
正好给了沈芳洲可乘之机,他的舌头长驱直入。
一股电流刺过严颂全身,她的身体顿时软成一团棉花。
这个吻湿润又粘稠,轻柔又绵长,结束的时候,严颂的眼睛里都是水,沈芳洲望着她的眼睛:“是不是要来大姨妈了?”
严颂呼呼地喘气,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然后问沈芳洲今天是几号。
沈芳洲说:“八号。”
严颂想了想:“好像是呢。”
接着她纳闷沈芳洲怎么会知道呢。
“听说女性来大姨妈前后性-欲会变得强烈。”
沈芳洲其实是故意逗她的,但严颂一下子想起刚刚的亲吻,不单单是他的舌头勾着她的,更多的是她追逐着他的嘴唇,严颂娇羞地咬起了唇,沈芳洲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舌尖点上她通红的耳尖:“要不要做?”
他怎么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她,严颂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天还亮着呢。”
天边燃起了火烧云,红堂堂的,像是谁放了一场大火。
沈芳洲失笑道:“谁规定天亮不可以呢,我们又不是要做贼。”
严颂便也半推半就。
后来。
大海汪洋,一个巨浪裹挟着一个巨浪,层层叠叠地扑向礁石。
在无休止地冲击里,礁石被无情吞噬,巨浪摔出白色浮沫。
浪涌浪息,不知何时,夜色如同一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霞光变灰变黑,终于遁去了。
久违的亲密使得沈芳洲有些失控。
当严颂也意识到这一点,她知道,如果自己一味地依着沈芳洲,今天晚上怕不是就要死在这张床上。
“……小洲哥哥……”她双目蒙泪,出声讨饶,仅存的那丝理智令沈芳洲平复着呼吸停了动作,“抱歉。”
严颂紧张而羞耻。
沈芳洲问她:“饿不饿?”
严颂拿拳头砸了下沈芳洲的肩头,本来抿着嘴唇不准备搭理他的,肚子却发出一阵咕噜声,沈芳洲轻笑一声,“那先吃饭。叫外卖可以吗?你有没有什么想吃呢?”
严颂注意到沈芳洲说的是先吃饭,那吃完饭之后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沈芳洲快速地下了单,然后手机一扔,将严颂薅在怀里抱住,这次倒是良心发现,没有再折腾严颂,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
对于严颂来说,这一刻的温存远比刚刚的疯狂更能打动她。
她把下巴抵进沈芳洲的肩窝,呢喃道:“小洲哥哥,我想回翕城了。”
沈芳洲吻了吻严颂汗湿的脖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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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当严何海结束和女朋友的约会准备回家时,被人套上麻袋拉进小巷里一顿胖揍。
再醒来时是凌晨四点钟,雾气深重,他昏昏沉沉地回到家中,关门的声音吵醒了严慧雯,严慧雯本想教训儿子两句,却在触及严何海满身伤痕时差点儿晕倒在地,冷静下来,严慧雯赶忙带严何海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并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注意消毒、休息即可。
俩人又回到家。
此刻是七点来钟,何铭生喝得醉醺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严慧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烟灰缸砸向电视机。
“我操-你-妈-的-逼。”何铭生厉喝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
严慧雯回骂,“我操-你老娘的逼。”
随后将何铭生的酒杯、酒瓶都扔出了家门。
何铭生则抄起板凳要砸严慧雯。
严何海身上无一处不疼,且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心里憋屈至极,又因严慧雯、何铭生争吵而心烦意乱,他黑着脸将两人教训了一顿,严慧雯心疼儿子,便默默垂泪,一时房间里只余何铭生一人骂骂咧咧。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客厅里没了何铭生骂骂咧咧的声音,严慧雯还纳闷,一看人不再,便知道是出去买酒了。
“喝喝喝,喝不死你。”严慧雯嘴上咒骂,又从心里盼望着他出门会被车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