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郴没有丝毫惧色,只怫然大怒地喝斥道:“卿寻你耍赖!”
卿寻冷笑:“监考学官说过只可带一件兵戈,你身上除佩剑外却还藏了柳叶飞刀,到底谁才是舞弊?”
“你……”李郴哑了哑,自知理亏,改口道,“纵然本太子多带了几枚飞刀,可你身为仙者,以法术同凡人相斗,岂非更加过分?”
卿寻不同他争辩,余光寻觅着霁灵的身影。
李郴又道:“况且,兵不厌诈,卿寻,单凭你过分循规蹈矩,于兵法上便也是远不如本太子!”
“强词夺理。”若非险些伤到霁灵,卿寻根本没兴趣计较这些小事,眼下仙者身份已然暴露,他便也懒得再作隐瞒,索性挥手收去长剑,掸落束袖上的土又道,“若论诡术,本君甘拜下风。先前你企图以信笺激将本君,足见你之居心甚是叵测,手段则更为卑鄙……”
李郴打断道:“卑鄙我认,可我不认为卑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我身世不同,倘若换成你生长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深宫,自出生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无数双手想要将你扼杀于暗处,你未见得会比我高尚。我身为一国太子,若不怀有几分蛇蝎心肠,早被人害死在宫墙之下了……”他说得云淡风轻,顿了一顿,意识到卿寻似乎是为着什么信笺才这般咄咄逼人,“你刚才说什么信?本太子何时用信激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