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送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君安却笑不出来,隐隐有些忧心:另一出院子?月柳镇有那么多空置的院子吗?可别与赵镇长相中同一所才好。
“卷卷!快把乾坤袋给我!”
君安从衣袖里拿出乾坤袋递给阿染,见她把一个个装满金银财宝的宝箱尽数收入乾坤袋中。
直到剩下最后三只的时候,君安按住了阿染的手,问她:“你是想带着这些财物去铁匠铺?”
阿染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再当着凡人的面从乾坤袋里变出这些财物?”
“……”
阿染勒紧乾坤袋的绳子并把它系在了腰上,指着剩下的箱子一一说道:“这一箱等下咱们送去铁匠铺,那一箱用做筹备书院的相关事宜,购买桌椅、聘请夫子什么的。嗯,还剩一箱……”
君安不作声地盯着阿染看,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阿染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道:“咳,卷卷小郎君,本魔王念你斩妖有功,便将此宝箱赏给你啦!”
君安配合地拱手长揖道:“多谢魔王大人!”
他们分头行动,君安带着阿染“赏赐”的财物来到了赵府,付了修缮客栈所需的费用,并且给了赵步才一笔定金托他寻宅院。
阿染则是来到铁匠铺,再次向那对夫妻说明来意。这一次,铁匠铺的夫妻俩欣然同意了阿染的赁居请求,但他们并非贪财之人,所以拒绝了阿染的好意赠屋,只留下了那箱金银作为赁居的钱。
书院紧锣密鼓地筹备了五日。
五日里,阿染每日早出晚归,先是寻木匠、漆匠等人将这个三层小楼又简单修了一番,把原本用于赌钱的桌椅板凳全部调整加固,按照学堂听学的位置重新摆放好。
她跑遍了镇上的大小书斋,买回来许多书籍,其中不乏兵书药典、诗词乐谱,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极为珍贵的古籍善本,简直是把月柳镇各家书斋都搬空了。
最后,阿染在一家专门售卖字画的墨堂内找到了摆摊时遇到的那位老人。
她不善文墨,才一踏进墨堂便觉得满室纸墨之味十分刺鼻,捏着鼻子走到墨堂里的一角,安静地站在桌侧看着那位老人正在专心致志地替人撰写家书。
阿染低头仔细瞧去,老人落笔如云烟,字迹隽秀工整。信的内容好像是说,寄信人因在此地找到了一份待遇优渥的差事,赶不上回家过年了,特寄此信以表歉意,并告知家里人字迹一切都好,年后再回……
其文行云流水,语言练达,阿染竟看得入了神,浑然不觉墨堂的老板已来到她的身边。
“姑娘想买些什么?我们这里有许多名家字画——”
墨堂老板的突然出声吓了阿染一跳。她没好气地摆摆手,“不买不买,我找人。”
墨堂老板看看她,又看了看老人,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一副不待见他们的样子。
老人写好了最后一个字,抬起头发现了阿染,对她点头示意后,将信递到了寄信人的手里。
寄信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并不识字,所以在看到信后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见字写得甚是整齐,就很满意地说道:“老先生,您这字可真漂亮啊!俺要是能写出这样的字,肯定就不去做苦工、干力气活儿了。”说罢付了几文钱,捧着信笑呵呵地走出了墨堂。
阿染看着老人掌心躺着的那几枚可怜巴巴的铜板,忍不住道:“这点钱恐怕还不够买信纸的吧?”
“岂止信纸呀。”柜台后的墨堂老板停下了拨弄算盘的手,阴阳怪气地打岔道,“他连租子都付不起!”
阿染疑惑:“什么租子?”
墨堂老板走到老人的身旁,指着那满是虫蛀的桌凳说道:“这些可都是我好心租给他的!他占着我店里的地方,靠帮那些穷酸鬼写信谋生。可惜啊,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写的字再好也不过是挣这俩破子儿,凭白浪费我的宝地……哎哎,老头儿,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交租子啦?!”说着就去抓那几枚铜钱。
阿染敲开了墨堂老板的手,扫了一眼老人用的桌椅和店内挂的字画,讽刺道:“两块烂木头你也好意思收租?见过钱没有?还有,这些字画若真是书法大家之作,挂在你这样的人的店里反倒是污了名声,不如一把火烧掉——”
“万万不可!这都是墨宝啊!”墨堂老板还未发声,老人却先开口说道,“姑娘,您是好人,若不是当初从您的摊位得了这块砚台,我怕是连这几文钱也挣不到。”
老人把几枚铜钱交给了墨堂老板,墨堂老板攥着铜钱立刻脚底抹油溜回了柜台后头。
阿染摇了摇头,告诉老人自己前来墨堂的目的:“我今日是专门过来请您到书院当夫子的。”
老人怔住:“书院?夫子?”
“是,镇上的赌坊已经被我改成了书院,这两日就修得差不多了。我备齐了书院所需的大部分物品,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教书,就想到了您。”
老人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染以为或许老人还有顾虑,便又说道:“食宿方面您不必担心,我将书院的三层改成了卧房,每日散学后您便可以在书院里休息,将来书院每日的膳食全由山前客栈供应。而且,书院所得的全部收益都将归于您的名下,包括地契、学费,我都不会收取分毫。”
老人惊叹:“这,这是为何啊?”
为什么?阿染哑然,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究竟这样做。
“我也不知道。”半晌,她垂下眸,缓缓说道,“也许,我只是想在这里打造一所‘天下第一书院’吧。”
她心头蓦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