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人能懂的话:“我没有家了。”
少女放出笼子里两只小狗,递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自己挣的钱,雇佣你做我的保镖兼管家。”系统积分兑换,一亿以内随便花。
瞿封砚吃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居然还要自食其力。她似乎没有传闻中受尽父母宠爱?
瞿封砚几乎快忘记,自己冒名顶替进入盛家的执念。
父亲瞿炜和少女的父亲盛鼎迢曾亲如兄弟,一起合伙创业,生意做的如日中天,身价百亿。然而,某天建筑工程出现重大事故,死伤上百人。盛鼎迢把所有责任推给瞿封砚的父亲,逼得他开车沉进湖里自杀身亡。
瞿家一夜之间剧变,背上债务和冤屈人人喊打。瞿封砚从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变得同母亲一起流落街头,四处躲藏。
母亲司娴静丧夫的重创精神失常,大病小病不断。她日夜鞭策唯一的儿子瞿封砚,不择手段向盛家报仇雪恨。十岁出头的少年衣服下身体伤痕累累。
瞿封砚年少时开始承担保护母亲的责任,他以优异成绩入读私立贵族学校,获得高昂的奖学金补助。少年的生活在医院、学校和兼职工作的地方来回打转,没有一刻喘息停歇。
直到,盛家保镖招聘的消息映入眼帘。瞿封砚遗忘的恨意卷土重来,少年身后一无所有,只有父亲留下的诀别信,母亲殷切的期盼支持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心魔才有解除的一天。
瞿封砚借用证件,成功进入盛家。他的报仇计划还未开始,盛今稚闯进了他的家,霸道占据了他的床,毫无防备和狗狗玩耍。
瞿封砚站在门边手握钥匙,脑海闪过最歹毒的念头:杀死盛鼎迢爱如珍宝的女儿,让他体会一下失去至亲的痛苦!或者用盛今稚的性命作为要挟,让身居高位,难以接近的盛鼎迢自寻死路……
面对少女干净的双眸,瞿封砚犹豫不决。盛今稚是无辜的,然而他的父亲更是蒙冤受屈,死不瞑目。一切都是盛鼎迢的错!
盛今稚剪掉顺滑有光泽的长发,娇俏可人。少女忽然抬起头,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颜风,我想要吃冰淇淋。”
少年扶了扶厚厚的眼镜:“我去买。”
瞿封砚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两盒冰淇淋,身后是西装革履、风尘仆仆的盛衡雪。
盛今稚脸色微变,看背叛者的眼神:“封砚,你骗我!”
瞿封砚心头一跳,狼狈撇开脸:“抱歉大小姐,庙小容不下大佛。请早点去家吧。”
“今稚,”盛衡雪眼里的冰霜融化,摸摸少女的头宠溺、迁就,“你想养狗,想做什么,哥哥都答应你。回家好不好?”
盛今稚倔强:“我不。”
盛衡雪面不改色,从容坐在少女身边:“好,那哥哥也不走了。”
瞿封砚面上风平浪静,宛如局外人的冷漠。他心里暗流涌动,动摇危险阴暗的念头:盛家珍贵的儿女,在他熟悉的地盘上。
盛今稚看眼镜少年表情阴沉,如果他脑子一热,企图绑架看似孤身一人的盛衡雪,必然不会有好结果。盛家精英保镖团队潜伏在附近也有数十人。
“好,我回去。”盛今稚指了指瞿封砚,毫不客气的轻蔑,“带上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