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盛今稚居然把瞿封砚领回来了。前几天他们的气氛剑拔弩张,今夜突然这么和谐了?
“来啊。”盛今稚兴奋的表情,如同捡回离家出走的不省心狗狗。
瞿封砚帅气的冰山脸很勉为其难,不远不近慢吞吞跟在盛今稚身后。青年偏过目光看天看地,唯独没有落在少女身上。
前院蜿蜒的石子路,盛今稚脚下一歪,差点跌倒。青年及时扶住她的双臂,反应快的好似无时不刻在关注她。
盛今稚靠着瞿封砚的胸膛,恍惚听见重重的心跳声,温热的气息划过耳后。毫无缘由的,她觉得很安心。
看着进门的盛今稚面颊嫣红,乔灵硬着头皮上前:“小姐,您喝酒了?”女人有意无意警惕着沉默的青年,他根本不是大小姐名义上的未婚夫。
瞿封砚恢复记忆后,和优雅贵气的虞读判若两人。
“一点点。”盛今稚自认脑子很清醒,只身体慢了半拍。她踏进电梯,勾了勾手指,“虞读,来?”
乔灵惊讶,开口阻拦:“他不是…”
瞿封砚淡漠看了女人一眼:“医生准备好。”
乔灵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毛骨悚然,直觉警告她:不要多事。瞿封砚也许不敢对大小姐怎么样,但绝不会放过她。
乔灵没胆子招惹疯子,闭上嘴安静地消失。自以为是猎手的男人,殊不知走进大小姐的牢笼。
……
“坐下。”盛今稚在地毯上,打开精致盒子分享秘密。
瞿封砚敷衍看了一眼,蓦然瞪着黑眸:“这是什么?”
他不是不认得道具,而是震惊大小姐的房间竟然有这种东西。镣铐、项圈和铁制的黑色口笼…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驯兽的牢房。
盛今稚笑眼单纯无害,她拉住青年的领带靠近自己:“是你挑的。”
少女的力气很轻,莫名一股强势的气息。“…我?”瞿封砚再次不可置信,失忆的他是疯子吗?
“咔哒”一声,纯黑色的项圈扣在青年修长冷白的脖颈,对上他错愕漂亮的黑眸。盛今稚白皙如玉的指尖,滑过项圈反光的银色扣子。她犹如欣赏完美的艺术品,满意勾唇低声呢喃:“我就知道,很适合你。”
瞿封砚寒毛直立,他是送上门让主人栓起来的野狗?青年俊脸漫起羞耻又愤怒的热意,好看的惊人。他扯着尺寸刚刚好的皮圈,咬牙切齿,“盛今稚,你耍我?”
盛今稚眯了眯眼,扯下黑色领带缠绕青年的手腕,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虞读,这是你背叛我的惩罚。”
少女冰冷的怒意,瞿封砚心脏落了拍。陪她玩宠物和主人的耻辱游戏,变得无关紧要。他情不自禁关心:“你在生气?”
“我背叛了你。”初次见面,瞿封砚别有用心接近少女,又利用她留在盛家。这是迟来的报应吧。
“呐,你承诺会守护我的,结果丢下我消失了。”盛今稚抱住青年的腰身,像个得不到糖果就撒娇的孩子,“现在,你哪儿也跑不了。”
大小姐酒后耍赖,可爱的让人心软。瞿封砚一下能扯断领带,迟迟没有动静。他后腰僵住,艰难推开盛今稚的双臂。他低下头,指背点了下少女眉心,不自知的温柔告诫道,“大小姐,不要喝酒了。”
太让人招架不住。想象有人看见盛今稚这一面,瞿封砚心情难以言喻的糟糕。
盛今稚不是等待被拯救的公主,而是把他玩得团团转的魔女。瞿封砚想强行将人掳走,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干了。大小姐再讨厌他一点也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吗?
心底轻声叩问,瞿封砚挫败一笑:“最后一遍,做不做检查?”
这回,盛今稚答应爽快:“好啊。”被讨愉悦好的主人,纵容恶犬打滚撒欢,满足他微不足道的要求。
“虞读,”盛今稚仰面躺在瞿封砚的腿上,随心所欲一点也不知道分寸。她把玩项圈的金属字母,浑然不觉挤压到青年的喉结,肆意拨动他紧绷的心弦,“下次,我们出去玩吧。如果你想要…”
瞿封砚喉结滚动,又疼又痒。他脑海闪过青年虔诚的祈求,忐忑中噙着淡淡的笑意,“我们约会一次吧。”
疯了。
盛今稚随意亲昵的一句话,轻而易举让瞿封砚面红心跳。俊朗青年忍无可忍,攥住盛今稚手腕,起身将人逼到椅子上:“在我面前,不要提起别的男人。”他非常讨厌,盛今稚吐露的虞读两个字。
少女行动自如,没有不舒服的表现。瞿封砚一度怀疑,盛衡雪在诓他。他狼狈求盛今稚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瞿封砚被捆住的双手抬起,双臂之间恰好环住一个盛今稚。他俯下身与少女鼻尖相对,灼热呼吸纠缠:“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