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话说完么？”
众人结合宋月缈的话，以及突然出现的姜帆，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看着冯涛的眼神变了又变，冯涛哪能在意这么多，他看到宋月缈眼中并无惊讶之色，就明白过来宋月缈早已知晓。
冯涛将视线转移到黎溯身上，“二可汗，我的妍儿......”
宋月缈一挑眉，朝黎溯望去。
黎溯在得到宋月缈的颔首后，招手唤人耳语了一阵，那人回来时带了一女子。
那女子瞧见黎溯，眼睛亮了起来，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上去便轻靠着黎溯的肩膀，情意绵绵道：“可汗唤我来可有事？”
黎溯连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努努嘴示意冯涛那处。
那女子随机转过头去，惊讶道：“我可不认得他呀。”
“怎么可能，妍儿，你......你不是怀有身孕么！”
“爷莫乱说，妍儿是二可汗的人，不可随意见外男！”
“你......你，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
“爷若是喜欢妍儿，可向二可汗提，莫要坏我名声！”
......
黎溯也真阴，给人希望又狠狠夺走，偏生还喜欢在众人面前干这种事。
宋月缈在心中腹议，此人若是有了喜欢的姑娘，怕是那姑娘要遭好一番罪。
宋月缈示意姜帆将他脱下，姜峰领着人马随机到了黎族。
黎溯毫不意外地说道：“既然将军将人全领来，不若我让人整理整理，好招待贵客？”
“不必，”宋月缈瞟着宫殿外，说道：“我还要回朝复命，不叨扰黎王。”
说完她便朝外走，“外方势力虎视眈眈，恐对黎族不利。皇上命我特留一队人马帮衬黎王，待黎王坐稳了王位再入朝面圣。”
言语间都是“好意”，黎溯握着的手收紧，拱手笑道：“多谢皇上，恭送将军。”
宋月缈让众人去传话给姜帆，站在宫殿外看着孤月似是在等人。
黎溯缓缓上前，他知道宋月缈等他，他走近了，低声问道：“将军可还有事未吩咐？”
“我与黎王谈一场交易如何？”宋月缈将满是鲜血的佩剑放回剑鞘。
“是将军与我谈，还是另有其人？”黎溯笑道。
“是我与那人。”宋月缈想了想回答，黎夭离开黎族，契机是她，左右她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将军随我来。”黎溯摆手，示意宋月缈跟着她走。
他们并不是去寻常的黎王回面贵客的宫殿，而是径直走向黎夭的殿堂。
他们走近时，便瞧见壁俏提着灯笼，站在那儿等他们。
黎溯眸中闪过一瞬惊愕，随即垂眸掩盖。
宋月缈将一切尽收眼底，她不做声地记下，跟着壁俏的脚步走向黎夭的寝屋。
他们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不再是草药味，而是一股松木惨着橘皮的香气，那是黎夭常用香。
黎夭这日穿着绛紫色衣袍，早已端坐于圆桌旁，像是等候他们多时。
“将军来得这般早。”黎夭自然地给宋月缈倒茶，语气捻得自然。
“怕你上去给他们接着当祭司祈福。”宋月缈掏出怀中的瓷瓶，说道。
黎夭看到桌上的瓷瓶，不禁莞尔，“多谢将军挂念。”
一旁的黎溯轻咳，提醒二人此刻还有第三人在场：“将军与大人想与我商讨何事？”
黎夭荡起的梨涡加深，“黎王不信鬼神，黎族便不需要祭司了。”
黎溯拿玉杯的手一顿，抬眸盯着黎夭，“大人何意，我不信不代表其他子民不信。”
黎夭轻叩玉壶，“黎王自然有法子应对，那箱中大人需要的都在里面，黎夭不带走一分一毫。”
黎溯放才玉杯，脸色沉沉，“我若不放大人走呢？”
“由不得黎王，”黎夭仍旧是半阖眼皮，撑着下巴懒洋洋道，“大人不好奇那事了？”
黎溯呼吸加紧，他绷紧身子，像是被点到死穴。
黎夭转过头去看宋月缈，“更何况我的盟友还在这儿，黎王说不放便真能不放了么？”
突然被提到的宋月缈，心道不妙。
她本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现在猝不及防被黎夭拉进来，她很难不怀疑黎夭是不是故意的。
果然，黎溯的怨念转接到了宋月缈头上，“是么，没曾想与大人结盟的竟是将军。”
宋月缈虽是不怕黎溯，但也被他的威严镇住，这任黎王可不比往任，不好对付得很。
她硬着头皮回答：“自然，不然为何我将黎王叫来。”
黎夭莞尔，笑得眸都弯了，“黎王意下如何？”
狡诈！
宋月缈在心中暗骂道。
黎溯沉着脸，不情不愿地点头，“外头还有事等着我处理，不叨扰你们友人相聚。”
黎溯走之前还特地将“友人”二字咬重，看起来还真是气急了。
待黎溯走后，宋月缈将方才未饮尽的茶仰头喝完，“这世上能套黎王的怕是只有大人。”
黎夭盯着宋月缈浑身是血的盔甲，“将军莫不是在责怪我将将军绑上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