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高枝往下垂,将她砸得在池边绽开飘零,被风儿吹得不知飘向何处。
一颗心也这么被直直击中,然后开起花来。
宋玥渺只觉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要“花不自醉人先醉”
她站起身子,“夜深了,凉得很。大人没穿衣袍,怕是明日要病怏怏地与我用膳。”
黎夭笑道,“小姐打着赤脚,黎夭还担心小姐呢。”
“既然大人担心,那我便回院了。”
宋玥渺拍拍衣裙,好生检查一番,这才逃也似地把玩花儿走出去。
......
清晨,太阳尚未冒头,天空还是一片鱼肚白。
宋玥渺早早换过一身玄色劲装,驱马前去军营晨练。
她练了足足三个时辰,擦过汗后准备回府,忽的一阵马蹄声入耳。
宋玥渺一跃上马,诧异地朝声音来源望去。
一般来说领兵回朝可休息半月才回军营操练,怎的今日就有人来。
平日这个时候是老师,不过老师现下还未回京。
宋玥渺踱步至门口,才看到姜帆扯着缰绳朝马厩走来,“姜帆今日怎的来的这般早,这个时候休息。”
“属下见过将军,左右无事,便想着来军营操练。”
姜帆停下脚步,行拱手礼解释道。
宋玥渺点点头,“好好练,我这才练完,先回去了。”
宋玥渺扬起马鞭,加快马速跑回府。
她绕开京中抄近路跑回府,一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无需担心人多了冲撞到。
陡然,一男子很快与她并行。
那男人身穿茶白色衣袍,剑眉星目,只用一银簪就将发高高束起。
宋玥渺只需听那马儿悬挂着的铃铛就知道是谁,她加快马速欲摆脱身旁那人。
“听闻将军从那塞外带回了一男子?”
男人也跟着加速,在她身旁问道。
“与祭酒何干?”
宋玥渺蹙眉,也不转头看他,只直视前方。
男人挑眉,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将军去那塞外不仅打赢了仗还带回美男,当真是......”
宋玥渺闻言,扬起下巴,“当真如何都与祭酒大人无关,大人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想想如何管理你们书院。”
男人被她打断话头,也不恼,反而问道:“将军幼弟为何突然告假?”
“与我何干,我与祭酒大人不同。没这么多闲工夫去关注旁人。”
宋玥渺侧目瞥了他一眼。
“将军不是旁人。”
男人侧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那是自然,我是这玄玉国的守护神。”
宋玥渺复又扬起下巴,神采奕奕地说道。
在三言两语拉扯间,不知不觉到了将军府。
宋玥渺翻身下马,就看到站在石狮子旁的黎夭。
他今日身着天青色锦袍,一通透白脂玉簪将墨发高束,青玉佩别于腰间,显得人精神又挺拔。
宋玥渺将缰绳递给小厮,“大人今日起的这般早?”
“亏得小姐昨夜相赠的花,闻起来清香不已,一夜好眠。”
黎夭笑吟吟地回,眼神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瞬她身后跟着的男人。
那男人也跟着翻身下马,他眯着眼打量起黎夭,视线凝在黎夭腰间的青玉佩,面色一惊。
黎夭似是察觉到他那刀子似的视线,笑眯眯地把玩起青玉佩。
“小姐当是累了,我做了些暖粥小菜,小姐尝尝?”
宋玥渺负手于腰后,“那大人可得等等我,我这出了一身汗,简单洗漱后再去找大人可好?”
陡然,身后的男人开口道:“不知将军可否赏长玄一碗小粥?”
“不可,祭酒大人总不能一碗粥都买不起还用得着我赏么?”
宋玥渺懒得转身看他,蹙着眉拒绝。
黎夭笑着挑眉,转过身子去瞧身后拱手的方长玄。
他脸上闪过一瞬尴尬的神色,但看到黎夭正幸灾乐祸地侧目瞧着自己。
他敛下神情,笑道:“倒不缺这几两碎银,只是距离上次与将军用膳隔了太久。”
“嗯,确实久。”宋玥渺赞同地点点头,“上次与祭酒一同用膳还是我未及笄,隔了好些年。”
方长玄扬起的笑一僵,声线清冽。
“正是如此,在下才盼着能与将军再叙儿时。”
宋玥渺被他的厚颜无耻逗得笑了出声,她冷冷地笑道:“有何好叙,祭酒便这般闲么。改日上了早朝,我倒要建议建议圣上给祭酒多安排些事务。”
方丈玄苦笑道,“我本不闲,若是与将军有关之事,我便永远闲的。”
宋玥渺收回抬出的脚,转过身来沉声道:“祭酒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番话的好,我本与祭酒不熟,若因着这话无端地引来不少麻烦,影响我未来婚事,祭酒怕是担待不起。“
说完,宋玥渺便抬脚走回将军府,黎夭紧跟其后,徒留方长玄一人。
一路上宋玥渺沉着脸,脚步飞快。
黎夭看着她怒气腾腾的模样,索性将话咽回肚子。
简单洗漱后,宋玥渺梳起飞天鬓,只于发间插上一两步摇,披上檀唇色衣裙即匆匆赶往西院膳厅。
黎夭早早坐在一旁,“小姐无需担心,我在这等你。”
宋玥渺甫一坐下,醇霞便手脚麻利地布菜上碗筷。
宋玥渺接过碗筷,扫了一眼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