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蠢,不会发现的。”
......
终于到了参加宫宴的日子,宋月缈早早吩咐过此次随行的马车要比往日大一些。
宋月缈这次梳了个惊鹊鬓,两边挽起的发间分边插着赤金玛瑙流苏簪。
身穿绛纱色衣袍,衣袍两袖自下而上由金丝爬升至臂间,复又垂下后腰,像是向上攀的藤,又似吐信子的蛇。
宋月缈拖着衣袍踱步至院子外,今夜倒是没有风给她的美加几分意外。
黎夭用一根白玉长簪将发挽起,他穿的青悟色衣袍样式与宋月缈的差不多。
只不过他衣袍上的锈的是银丝,衬得人愈发的清冷。
两人走在一块,当真是璧人一双,叫那月亮都甘拜下风躲进云层。
上了马车后,宋月缈沉下脸,玉指沿着袍上的金丝弯弯绕绕。
今夜怕是有个硬仗要打,宫宴上可不止皇上,还有唐闵和周觅那一家子麻烦精。
“我们的袍子样式相同。”
黎夭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新奇事物,语气上扬,颇为兴奋。
“大人不喜欢么?”
宋玥渺摸不透他此时的想法,恐自己的自作主张恼了他。
毕竟自己心里打的小九九,就是穿着样式相同的袍一同出席宴席,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并未,这样你若是因为喜欢银丝线,还可以穿我的。”
他说得那样自然,像是这件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可分明就发生过一次!
还是迫不得已的情况! !
她还因为那件袍被小狐狸狠狠地讹了一笔! ! !
宋玥渺愈想心里愈发不平,索性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阿渺紧张什么?”她身旁传来一道温润公子音。
嗯?
他唤她作阿渺?
宋月缈不满地睁开眼,“鸿门宴,为何如此唤我?”
“阿渺既然都将我拉入鸿门宴,我还吃不得一点利息么?”
黎夭两手交握于袍间,笑眯眯地问道。
“莫叫阿渺,周觅便是如此唤我,听了叫人恶心。”
宋月缈瞪了黎夭一眼,不满地抱怨着。
“那如何唤,你才能高兴?”
黎夭身子朝宋月缈的方向前倾,轻声问道。
“你......”
宋月缈启唇方想说话。
“鲤芙表妹今日怎的换了辆大马车?”
一道剑柄挑开窗帘,男人上调的声音与他那含笑的桃花眼一同入帘来。
宋峥拿着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拿着剑柄将窗帘顶在一旁,他先是瞄了宋月缈一眼,再将视线挪到黎夭身上。
“我还道为何呢,缘是坐不下两人。”
宋峥哼着气,眯起眸打量着马车内的“不速之客”。
“三皇子有何事?”
宋月缈正色问道。
“无事便不能来找你么,表妹当真无情。”
宋峥随即瘪嘴打趣道。
“唉,表妹以前可不是这般,怎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宋峥啧啧叹息,他耷拉着眼,复又笑着瞧宋月缈。
宋月缈无奈地将他剑柄打开,“表哥倒是哭,怎的眼泪也不见掉一滴?”
“哼,有外人在,眼泪不能随意掉。”
宋峥带有敌意地瞥了黎夭一眼,将剑柄抽走。
马蹄声渐远,马车也逐渐减速。
“到了,大人。”
宋月缈在马车停稳的那一刻,缓缓开口。
......
宋月缈与黎夭并肩走入宫宴,宫宴一派祥和,入耳皆是欢笑交谈声。
宫女分两拨而入,一拨提着常明灯在外照亮宫宴,一拨则拿着玉盆和丝巾,常明灯一般是在重要的宫宴才会点起。
黎夭放缓脚步,由着宋月缈走得先他一步。
他们走到宫宴中心处,跪下朝台阶上坐着龙椅的那位君主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黎夭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谢皇上!”
“谢皇上!”
......
他们行礼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周围的欢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倾注在他们身上。
这两人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边朝着位置走边聊。
“大人可有不适?”
“习惯了,阿芙呢?”
“我长得漂亮,自然也习惯了。”
黎夭喉间发出一声轻笑,“阿芙怎的学不会谦虚”
皇帝若有所思地留意着他们,待他们坐下,这才宣布宫宴开始。
宫女们得了令,端着菜鱼贯而入。
“鲤芙,今日带来的公子便是你上次提到相谈甚欢的友人么?”
皇帝笑吟吟地瞧着底下的宋月缈问道。
“回皇上,就是黎夭。”
宋月缈点头称是。
“哈哈哈,难得见鲤芙带友人入宴。”
“我难得遇一知音,这不想着带来让皇上瞧瞧么?”
宋月缈此话一出可就不得了,谁人不知她拖着寻驸马一事。
今日这般做派倒是有可能是她在变着法的物色人选呢,只是这玄玉国大好男儿多的是。
何必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