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燕济晟话都说不出,谁不知道燕大将军的小儿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唯独诗文毫无兴趣,一年不知道气走了多少个老夫子。
二皇子看着谢璋,面带不屑的道:“跪下来,从小爷的跨下钻过去,我今天就放过你。”
谢璋看了二皇子一眼,情绪并没有太大波动,如果跪着爬过去,便可以少一顿毒打,为什么不这样做尼?自尊算什么,敌国质子居然还妄想活的有尊严,真是可笑。只见谢璋毫不犹豫的跪下去,钻了过去,周围人哄堂大笑。
燕济晟看着谢璋如此不自尊自爱,便气的扭头直接走了。
燕璃看着的满园张灯结彩,周围达官贵人觥筹交错,男男女女交谈甚欢,这应该就是七夕宫宴。今夜,发生了什么,让谢璋和燕璃成婚。
只见宫宴上每人都拿着一根红线,有的男子把手中的红线递给另一名女子,女子羞涩的低下头,脸颊绯红,慢慢的,一步三回头似的便将手中的红线递了过去。
谢璋手中也有一根红线,只不过他并没有递给她人,反而一直盯着院外看。
“长明殿下到。”
只见满屋里的官家小姐,都翘首以待,眼波流转,脸色微红,互相和对方确认今日的妆容是否合适,妆有没有化。
只看那唤作长明殿下的男子,走到燕璃声旁,和她细语呢喃。燕璃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不禁大吃一惊,人间的长明殿下,竟然和真神司月有着一样的模样。
想起神魔大战中,司月为了救她被魔神的灭世斩杀,她看着那和真神司月模样一样的长明,又看了一眼和魔神模样一样的魔神离恨。你们到底是谁?
“阿璃,听闻近来京中有妖魔鬼怪出没,专门抓年轻貌美的女子,你可得小心了。”
“长明哥哥不要担心,我近期出门都是与我阿弟一起。”
长明拿出一个红色的护身符,递给燕璃道:“我前几年在外修行,我的师傅怕我学艺不精,被妖邪侵体,被给了我这个护身符,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燕璃看着护身符,和长明道谢。为了表示谢意,便将腰间的一串铃铛送给了长明。
长明摸了摸燕璃的头:“阿璃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戴着铃铛。这样就不怕哥哥找不到你了。只有有风的地方,哥哥都能知道我的阿璃在哪里。”
燕璃,抑或说主神宙宁,看着长明的这个摸头动作,对他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不行,我必须查清楚他是谁。
谢璋看着眼前这一幕,以为长明将红线送给了燕璃,燕璃回赠了红线。便离开了宴席。
宫中小路错综复杂,谢璋以往为了躲避宫里皇子的麻烦,便特意喜欢前往一些偏僻的地方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然后告诉自己,又活过了一天,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升起的太阳。
如今古苍国主动挑起战火,两国纷争,他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早晚有一天,日照国会用他的人头祭旗。
只见谢璋手握红线苦笑道:“深渊里的人感受到太阳的一丝温暖便不自量力的想拥有太阳。”真是不自量力。
突然一个身影闪过,是谁?一整铃铛悦耳的声响。前面这处宫殿为何会有人,谢璋本不想多管闲事,但那阵铃铛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
燕璃日常不爱佩戴那些金银珠宝,反而喜欢佩戴玉铛,铃铛类的东西,迎着风,走起路来,美的像一幅画,铃铛作响好似一曲随意的琴鸣。谢璋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燕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谢璋走了过去,扶起燕璃,刚想叫醒她。这时一名俏丽女子突然走了出来,谢璋将燕璃护在身后。
那女子突然口吐一阵烟雾,谢璋来不及躲开,月色洒落在地面,明暗交织,早已不见女子的身影。
谢璋头晕目眩,身体燥热,汗流浃背,意识逐渐消散,燕璃也吸入了烟雾,想来应该是□□类的东西,谢璋本想抱着燕璃离开,不曾想接触时如天雷地火,欲语还休,谢璋被燕璃强压在身下,缠绵一夜。
燕璃看着这一幕,明白了过来。原来七夕宫宴上发生了这件事才导致了谢璋和燕璃成为夫妻。怪不得桃红说,老夫人和老爷非常抗拒这门亲事却又无可奈何。
“我不赞同这门亲事,那个质子怎么能与我姐姐结亲。”燕济晟在大殿上怒气道。
隔壁站着一个饱经风霜,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这应该就是燕璃的父,大将军燕北行。只见燕北行脸色铁青,紧握拳头,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谢璋,如果不是看在皇上坐在上方,看那阵式,估计得冲上前揍谢璋一顿。
燕济晟看了一眼燕北行,又一脸嫌弃的看着谢璋道:“父亲,你说话呀,难道要看着姐姐和他成亲?”
燕北行:“闭嘴,天子面前,不由你放肆。”
大殿上良久的沉默,过了许久。
日照国的国君居高临下俯瞰,今日必须得给燕家一个交代。燕家劳苦功高,为国征战,立下汗马功劳。燕家嫡女燕璃蕙质兰心与长明两人情投意合,于情于理,于国于家,他们二人本该是天作之合,现在居然被一个敌国质子毁了这样一桩良好姻缘。此子段不可再留,大不了找个和谢璋身形外貌相似的人便是了,反正古苍国的人不在意他。
日照国国君道:“燕将军,此子性命交于你,另外今夜之事无人知晓。”
听到这话,谢璋抬起了头,望了一眼燕北行,一阵苦笑。
燕北行对上了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的道:“我本欲与你毫无瓜葛,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我的阿璃。”
谢璋冷静道:“有妖魔夹持燕璃,我尾随进去,不小心中了妖怪的毒雾,这才导致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