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御景煊眼里势在必得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暖黄色的昏暗微光却平添了几分旖旎,姜怀柔想逃,可却被御景煊的目光和步步靠近凝在了原地。
后背再一次贴上被褥。
本就是轻纱的衣服经过那么一折腾也松散了些,光洁的玉臂和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御景煊指尖轻柔地抚摸着白皙肌肤上的浅浅咬痕,神色懊恼,“疼吗?”
姜怀柔被他这么一问,不由鼻尖泛酸,“你不是说,你比我疼吗?”
御景煊的心口像是被插了一刀般难受,一遍遍地再次亲吻着那细白的脖颈,“以后不会了。”
手腕上的红印也在亲吻间无意撞入了御景煊的视线,去抓那只细嫩素手的大掌一滞,一时间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御景煊敛下心神,定定地看了眼姜怀柔,低头堵上了樱唇,缠绵悱恻地尝了起来,姜怀柔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鞋子何时掉在地面都不知道。
内室的温度逐渐升高,姜怀柔额头沁着汗水,秀眉微皱,不满地轻哼一声,“御……景煊,你又骗我,你不是说,嘶,以后不会了吗?”
又咬她脖子!
御景煊被一声轻哼撩拨地心神荡漾,抽神回了句:“柔儿,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他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忘记心疼她。
发了狠的吻像雨点般落下,腰间的玉带早就解下,外衫褪去,姜怀柔也没好到哪儿去,春光几近乍泄,御景煊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却还是贪恋地吻上樱唇。
姜怀柔却恢复了些理智,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御景煊,可以了。”
然而挣扎都被御景煊一一化解,任她怎么反抗都制止不了衣衫半解,“能不能下次?”
“柔儿,别想躲避我,不然,我们之间的隔阂,会被我想尽办法撕开,你逃不掉的。”
姜怀柔心下失重,没想到自己的异样还是被御景煊发现了,看来今晚他压根就没想放过她,所有的酸楚都化作力量凝聚在握紧的手心。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不住地拍打着娇嫩盛开的花蕊,月光洒下,交织的身影忽暗忽现,满室欢愉。
翌日。
姜怀柔悠悠转醒,浑身酸痛地眯着眼适应光线试图翻个身,鼻尖却蹭到了坚实的胸膛,大脑懵了一瞬,抬眼看去。
男人也侧了个身,慵懒地环紧了她,“醒了?”闭着眸子随适地问。
姜怀柔眨了眨睡眼朦胧的眼睛,“嗯。”又接着问:“这是哪儿?”刚说完就听出声音哑得不像话,又默默噤了声。
御景煊睁开潋滟幽沉的眸子,“凌云殿。”又翻身下去,衣角却被拉住了。
“你去哪儿…?”
御景煊安抚地摸了摸姜怀柔的脑袋,“去给你倒水。”
倒了杯茶水递给姜怀柔,在她喝完之后又重新把人揽住,“困得话再睡会儿,我陪你,起来了我让嬷嬷过来收拾。”
姜怀柔闷闷地“嗯”了一声,也确实困倦,闭着眼又睡了起来。
御景煊垂眸凝视着怀里乖巧入睡的人儿,眉宇间神情不辨,骨节分明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揉抚着光滑细腻的玉臂。
修复那个玺印看来是必须的了,不然,就算愿意待在他身边,她也不会真正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而憋在心里,让自己难受。
深沉莫测的黑眸捉摸不透。
……
姜怀柔坚持不让御景煊送她回去,而是自己忍着不适走回大将军府,刚走至大将军府门前,就见府门前站了一个人。
慕容凌夜察觉到动静看了过来,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焦灼跑到了姜怀柔面前,桃花眼里红血丝清晰可见。
“小柔,你没事吧?他没拿你怎么样吧?”嗓音担忧与不安几乎溢了出来。
姜怀柔掩盖住眼底异样的神色,弯唇浅笑,“我没事,对了,南芷姐的蛊毒我会想办法解开的,既然黑羽已散,该受到惩戒的也不会落下,先前布局的力量就直接用在青洲吧。”
目光微敛,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要跟你说声抱歉,玺印碎了和我脱不开干系,我会尽力弥补。”
慕容凌夜眉头微蹙,摇头反驳:“这与你有何干系?别听夜无笑那个疯子胡说,其余的,总会有时机的,不必过于担忧,有什么,我和染哥会撑着。”
姜怀柔面色无异地温笑,心中如同一团乱麻,“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看得出来,慕容凌夜在大将军府门前站了一夜,可此时此刻身心俱疲的她只想回去。
从慕容凌夜身边越过时,胳膊却突然被轻握住,姜怀柔疑惑看去,却只能看见慕容凌夜看不清神色的侧脸,“没什么,回去好好休息。”
其实他想说,热茶润嗓,若是沐浴,便让知书备些,可终究是没说出口,此时的关心却只会让她尴尬。
清甜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细白脖颈上哪怕是脂粉也遮不住的隐隐红痕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会不懂?
姜怀柔疑惑地看了眼情绪有些不对的慕容凌夜,还没回答,慕容凌夜已经松开手迈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背影说不出的寂寥落寞。
没再多想,姜怀柔提步进了大将军府,还好走之前和知书打过招呼可能晚点回来,不然她都能想象到爹娘又为她担心的模样。
刚走进惜庭居,四爷便朝她飞奔过来,姜怀柔展颜一笑,抱起四爷,也不知是不是昨天没回来兔爪不停地扒拉她,好不粘人。
不待她驻足片刻,知书慌慌张张地从院门外跑来,见她在,顿时脸上一喜,低头看着脚下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