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着玩的路上,这么一看,可喜可贺。”宁治打趣道。
而容钰就没这么轻松了,教也有个教的步骤,开始还皮笑肉不笑,后来就投入进去了,认真地帮他们纠正动作,脸上的笑都带着暖气,说话也轻缓刚劲。
“怪不得听别人说打太极修身养性呢。”看这氛围就知道了,楚不闻再一次感叹。
于是乎,本站在一旁看着的两人百无聊赖之下也饶有兴致地加入了打太极的行列。
从半空中飞过的群鸟好奇地瞄了一眼,又欢快叫着飞远了。
从城南飞云锦出来路过此地的徐慕年等人颇为新鲜地看着眼前一幕。
徐慕年看了眼队伍壮大的人群,“这不是太极拳吗?”
应音是有些惊喜的:“这我熟啊,刚入魏远山那几年还有长老偶尔带着弟子练习,新弟子必备啊,这么一想也有好些年没练过了,还挺怀念的。”
魏远山不强制,算是一门业余辅修,感兴趣的弟子可以报名学习,为期一年,他连着报了四年,带他的长老是昆长老。
姜尧说道:“怀念?这机会不就摆在眼前吗?走,学学去,遇上了就别错过。”
在姜尧看来,一程有一程的风景,坦然珍惜。
赵谦也赞同:“那边还有位置,咱们过去。”
萧云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谦拽着大跨步过去了。
其余三人见状也跟了上去,站好学了起来。
应音不愧是学过几年的,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徐慕年他们都不用再艰难地把目光越过人群去看最前面的教程了。
容钰喊一式,别人跟着学一式:“右揽雀尾!”
嗓门要足够让这么多人听清所以也不小,不远处的院落里隐隐约约都能听到。
“什么声音?”尚承风收了剑疑惑问道。
一旁正坐在石凳上细致研究着什么的男子闻言抽空回了句:“方才我过来时有瞧见,正打太极呢。”
尚承风眼眸一亮,“太极?这我熟啊,学过!”
又匆忙地踩到石头墩子上趴在墙头往外看去,“这么多人?!”跳下来脚步欢快地跑到院子中央喊道:“浩哥,你们快出来,外面在打太极呢,咱也过去呗。”
愉悦地又喊上了专心致志研究那瓶水的男子:“王大哥,这水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你坐这么久也容易累着,咱们一块去呗?锻炼锻炼,这样才更有精神。”
王大哥想了想,温和一笑,“好,那我也去活动活动。”
放下手中的器具站起身同尚承风一同等着,闲聊起来。
他们有的在楼上休息有的在看话本,各忙各的,集合地却格外一致,又快又齐。
“太极拳?这不是咱们刚来魏远山时学的吗?好久没练过了,真有?”李秀雯不可置信地问道。
尚承风兴高采烈地说道:“有,真有,人可多了,快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宇文霆浩激动了:“这感情好,”又好哥俩地搭在王大哥的肩上一边走一边兴冲冲地讲道:“王大哥,我跟你说,当年我刚入魏远山时就选了太极拳,那个长老……”
久违的情节触动了过往,像是重逢喜悦又像是自己喜欢的一件宝物被人不经意间认可而产生的共鸣,本来平日里提起可能就是清汤寡水的经历现在说起来却能滔滔不绝。
季思萌拉着李秀雯和冷傅一边随意地漫步,一边慨叹。
可能这就是人生瞬时变幻的意义吧,清汤寡水也好,滔滔不绝也罢,都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出了院落,几个人就兴致勃勃地悄悄寻了空位跟着一起练起来。
王大哥是真没学过,这又是半途,照葫芦画瓢磕磕绊绊地学了个样。
好在容钰目前只教了几式,简单易记,又来了一遍王大哥就记得七七八八了,动作标准起来,还真有那种稳若泰山的浑圆流水之感了。
韩佑凌就在王大哥身后,不由赞叹佩服道:“王大哥,没想到你竟是一个打太极的好苗子。”
王大哥顺势回头看了一眼韩佑凌,温笑着说道:“刚学,也是照葫芦画瓢,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李秀雯也看见了:“哎,要是王大哥的聪明才智能分我一半就好了,”又忙甩头反驳自己:“不不不,还是算了,就算全分给我估计也没用。”
宇文霆浩“呦呵”一声打趣:“看不出来啊李秀雯,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不错,有所进步,表现可嘉。”
顿时一阵无声轻笑,周围一些无意间听到的也不由抿嘴低低地笑了出来。
王大哥笑眯了眼,不过才与这群孩子接触了不到一日,就被他们的活力感染地像是年轻了十岁。
年轻,就是要这样自在的好啊。
韩佑凌正笑着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疑惑地向左侧前方看去,那人正朝他挥了挥手打招呼。
不由惊笑道:“应音?!”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相隔有些距离,两人也不便高喊出声,所以就只互相打了个招呼。
尚承风就在韩佑凌一旁,目睹全程,“应音?是清执涯的那个吗?你俩认识?”
韩佑凌点头说道:“没错,没想到他也来江南了,”还偶遇了,“我俩是在选拔赛上认识的,棋逢对手,就多聊了两句。”
这个应音宇文霆浩是听过的,就是没见过:“咱们魏远山别的不说,占地是真大,就清执涯和清风涯那距离,都快赶上牛郎织女了,关于应音,我是只听其名,不见其人啊。”
夸张是夸张,不过这么形容也很形象了,“谁不是呢?”尚承风无奈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