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还是早些回去吧。
第二日,姜怀柔早早就起床换了身便装,将长发用精致的银色发冠高高束起一个马尾,眼尾轻挑,利落帅气的装扮到姜怀柔这里竟是说不出的婉约仙美。
跟知书交代一声她就去了前厅,爹的任职时间还没到不用上朝,平日里就和娘亲在前厅休息看书,再加上今日来将军府拜访的客人较多,无需多想就知道爹娘应是在前厅侯客。
姜贺正同郑锦乔在前厅处理府中杂事,突然看见一道倩影朝这边走来,笑了笑,对埋头在账本的郑锦乔温声说道:“夫人,柔儿过来了呢。”
“爹,娘。”姜怀柔行礼。
郑锦乔有些诧异地抬头,看见一身便装的姜怀柔并未多想,美俏面上的疲惫之色淡了些,柔声询问:“怎么了柔儿?”
看着爹娘慈爱的眼神,她又有些不忍了,但魏远山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何况不久就是新春佳节,到时候再回府多陪陪爹娘,“女儿是时候该回魏远山了,如今您和父亲大哥都安好康健,女儿也就放心了。”
这话惊得夫妇俩齐齐对视,姜贺放下账本,急声疑惑问道:“怎如此着急回魏远山?这才回来几日,听爹的,等在家休息够了再回去,从小就得学那些琴棋书画,如今又在魏远山习武,爹看着都心疼。”
又回头看向郑锦乔,“夫人,你说是不是啊?”
郑锦乔点点头,思索一番,打算也劝劝闺女别太累了:“柔儿,娘觉得也是,切莫累坏了身子。”
姜怀柔走上前轻轻抱住了姜贺和郑锦乔,婉声撒娇:“爹娘放心,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但魏远山还是要回的,师兄师姐们还在等我一起练武呢,还有师父肯定也在等我回清风涯呢。”
两人本就对姜怀柔宠爱有加,这一撒娇那还有不应的道理,姜贺爽朗大笑,威严冷峻的脸上尽是慈爱,“你这孩子!爹娘真是拿你没办法,柔儿想回便回吧。”
郑锦乔轻轻拍着姜怀柔的后背,唇角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姜怀柔拿着包袱正要出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呐喊:“姜怀柔!你走之前都不知道给为兄知会一声吗?!”
听此,不由步伐一滞,呃······忘了。
将军府门前就是爹备好的马车,早前跟爹娘打过招呼不用出府送她,就直接抬步走向了马车,车夫热情地将踏阶放好,待姜怀柔上去便利索地收好上车,“走吧。”
车夫轻快地回了一声:“得嘞!小姐可坐稳了。”一甩缰绳,俊马嘶鸣,马车渐行渐远。
赶了一天的路,难免有些疲惫,姜怀柔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竹简,铺满貂皮的车座上放着浅紫色的刺绣斗篷,眨了眨有些不适的眼睛,伸手掀起车帘,美目朝四周看了看,是一片林子。
正要放下,眉目间却染上了凝重。
纤手快速放下车帘,平静无波地对前面车夫说:“还请王师傅以最快的马力赶车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王师傅笑呵呵地应道:“好嘞!”
只是才加快赶了一小段路马车便突然被一支从左侧破风而来的箭从车轮处直直射翻了,可见其气力之大。
姜怀柔在感受到箭气时就直接从马车里冲出来,拉起车夫快速跳向马车右侧,一瞬间,烈马惊惧的嘶吼声响彻云霄,马车倒地发出巨大声响。
车夫吓得脸都白了,惊恐地看向一侧,顿觉双眼发黑,他还以为是马车出什么问题了,结果怎会看到这么多黑衣人,不是拿着刀剑,就是拿着弓箭,来势汹汹地朝这边跑来。
姜怀柔粗略地看了一圈,大致有三四十人,看来是走不掉了,正要上前,王师傅却突然哭喊着叫住了她:“小姐,你上前作甚?你快些朝东南方向跑,这些人一看就早有准备,咱们打不过的啊!”
就算知道小姐是魏远山弟子,可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若是出了事他可怎么给老爷交代!
姜怀柔没有出声,美目清冷地凝视着为首的黑衣人,那人立定后就把手中泛着银光的长剑指向姜怀柔,恶声威胁道:“臭丫头!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玄色衣服的男子?”
臭丫头?啧,她可听不得,再者,魏远山第五训警示弟子惩恶扬善,修持正心。
姜怀柔扶起吓倒在地的王师傅,凝声说道:“切不可说明我们所属何处,知道了吗?”
见王师傅愣愣点头,就回眸看向已经不耐的黑衣人,红唇微启:“没见过。”
为首的黑衣人听言直接朝后面做了个手势,目露凶狠,然后一群人就直接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灭口。
王师傅恨恨地抹了两把泪,这些人真是个人渣,竟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
“小姐,你快走,我来拖住这些人渣!”王师傅三步并两步地挡在姜怀柔前面,姜怀柔看着视线里突然出现的王师傅,心上一暖,在长刀劈过来时快速扯过王师傅,轻声道:“待好别动。”
又闪身迎上了冲过来的一批黑衣□□脚之间,招式凌厉,身形灵活地躲过狠辣的刀剑,寻着弱点就果断出手,一击致命。
为首的黑衣人见迟迟没有解决,反而自己人损失不少,不禁有些暴躁,粗鲁地扯过一旁的弓箭手,“把她给老子乱箭射死!”
“是。”
打斗中的黑衣人见此都撤回一旁,姜怀柔暗自费力地平复呼吸,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这群黑衣人的实力绝对是中上等水平,若不是她有师父教的功法在身,定然敌不过他们。
被追杀的人这是得罪了谁?一看就铁了心要他的命。
看着朝她飞射过来的箭雨,神情不禁凝重几分,快速闪身躲过,站定身子猛地挥起长袖,一条银丝从手心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