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却隐隐在哪听过,对了,秀雯师姐有提过,清浅答道:“我还未曾见过这京城正宗的年雪糕呢,不过听魏远山的师姐说起过,是东街的阿婆一家用祖传的秘方所制,底蕴深厚,味道隽永有感,不做其它生意,旁的糕点铺又学不来,因此引得很多外地人去京城一尝真品。”
楚不闻点点头,轻咳一声,“姑娘所言不假,既然姑娘还未品尝过,在下倒有些法子为姑娘准备一些,姑娘在此稍等,在下去去就回。”
说罢就直接起身跑开了,姜怀柔连说“不用了”的机会都没有,无奈地笑着看了眼背影,将注意力又放在说书人讲的故事上,楚侍卫看着挺严肃的,没想到为人这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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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景煊冷眸看向眼前难得和他唱反调的楚不闻,薄唇轻启,嗓音酷似寒冰:“本殿再说一次,不送。”
楚不闻面上严峻,内心暗暗撇嘴,不就是几块年雪糕嘛?他这是为了谁?
楚不闻有些无语凝噎:“殿下,您又不吃,刚好今日新鲜出炉的年雪糕送了过来,给姜姑娘送去一些多好,姜姑娘还没尝过呢,可是好奇,属下想着这买也买不来,刚好您有嘛。”
说实话,他是知道殿下有年雪糕才扯的话题,但他不说,更何况,殿下每次得了年雪糕都是只吃一块,其它的都喂了殿下养的那只雪白雄兔了。
御景煊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姜怀柔可是收买了你?竟然有胆子跟本殿唱反调了?罢了,年雪糕多了一盘,总不好让你丢了面,自个儿去拿吧。”
楚不闻欣喜抬头,急忙说道:“是!谢殿下。”说完一溜烟便没了人影。
御景煊不甚在意,随意拿起桌案上的历朝卷宗看了起来,一旁放着几本加急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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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柔看见楚不闻乐呵呵地拿着一盘糕点过来时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本以为楚侍卫是说着去试试,没成想还真有。
“姑娘快尝尝,这可是殿下派人赶运过来的,还新鲜着呢。”
楚不闻跨步坐下,献宝似的把年雪糕推到姜怀柔面前,期待地看着姜怀柔。
而此时的姜怀柔一边笑着伸手拿了一块,一边感叹于这位殿下的大手笔,轻咬一口,浓郁的奶香顿时充斥整个口腔,但却没有丝毫的腻味感,应该是用什么可食花草中和了,还弥漫着一种清新之感。
眼眸不由一亮,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味道浓郁的满足之感,同时又兼具了清新淡雅的浅淡口味,甜而不腻,确实口味一绝。”
又随口提了句:“难怪二殿下要为此糕点动用赶运呢。”
楚不闻也高兴姜怀柔喜欢这糕点,抓了把瓜子,随意靠在椅背上悠闲地看向台中,朗声说道:“姑娘喜欢就好,不过殿下是不是因为这糕点的美味在下就不清楚了,每次只吃那么一块,余下的啊,都喂给那只兔子了。”
姜怀柔没多想,吞咽下口中的糕点,浅笑嫣然,”可是家中女眷所养?早就听闻二殿下已早早搬出皇城,修有住处凌云殿。”
这话让楚不闻的嘴差点没给撇闪了,眉眼间充满了不可置信,“姑娘真是高看我们······”殿下了。
“咳咳,凌云殿是有,可女眷却不曾有,这兔子是殿下养的呢。”
姜怀柔默了默,她实在是想不到这位二殿下养的宠物是只兔子,这反差着实有点大。
“二殿下还真是······富有善心呢。”
楚不闻注意力都被台上说书人婉转曲折的故事吸引了,也不管姜怀柔说的什么,只一个劲的点头赞同。
那模样真让姜怀柔有些忍俊不禁,好笑地拿起一块年雪糕安静吃了起来,清婉的小脸不经意间带上了丝丝惬意。
客栈二楼,玄色衣角悄然消失在护栏之后,伴随着一声好听至极的轻嗤。
台上说书人铿锵有力的声音萦绕在众人耳中。
“后来啊,大侠穷途末路,用手中唯一的宝剑了结花妖,而花妖,魂飞魄散,再无生生世世,大侠历尽艰险找到······”
听了许久,说书的下场休息,楚不闻困倦地伸了伸拦腰,无意间看见一旁的姜怀柔已经倚在桌子上小憩了,挠了挠脑袋,轻声唤道:“姜姑娘?”
姜怀柔本就是闭目养神,听见声音就缓缓睁开眼了,“怎么了?”
“这场已完,说书先生也休息去了,姜姑娘可要回去?”
她早早就感到困乏了,只不过见楚侍卫看得入神,她又喜欢这热闹,索性就暂倚着缓神了,此刻自是想回去的,身上还有伤,也久坐不得。
“也好。”
两人起身,一前一后离开座位,楚不闻唤来店小二,让店小二把剩下的年雪糕打包好送到姜怀柔的包厢。
客栈二楼的廊道之前有个拐角,姜怀柔睡意朦胧下感知下降了不少,一时不察,同拐角的另一位相向之人撞到一块了,楚不闻在后面跟着也只能堪堪扶向姜怀柔。
只是还未出手,姜怀柔已经被一骨节分明的手给扶稳了。
“姑娘没事吧?”
姜怀柔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抬眸对上男子的眼睛,是一双盛满笑意却不达眼底的琥珀色眼眸,“没事,困乏之下冲撞了公子,多有得罪。”
呵,还挺好说话呢。
徐慕年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负手笑道:“无妨,姑娘既然困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应是赶得上晚膳。”
姜怀柔清婉地笑抿樱唇,点点头,并未多言,带着楚不闻从男子侧开的过道走过。
徐慕年好看的眉峰舒缓开来,面上笑意未减,他记忆力向来不差,自是认出她就是江城的那位女子,同时也不乏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