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净的棉花沾上酒精。
你暗暗抓紧自己的衣服,「……好了。」
感受到你突然绷直的动作,月下熠在你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她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姐姐,我很会给人上药包扎的,一点都不疼吧?」
「…不疼。」怎么感觉比你自己给自己上药还疼。
「那以后姐姐受伤了,都让我处理好不好?」
「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没事的姐姐,不用和我客气。」她蹲下,为你处理腿上的伤,「作为交换,姐姐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她忽然抬头,浅绿色瞳孔对上了你血色的眸子,「姐姐以后只能在意我,只能关心我,只能看着我,如果被我发现你心里还有别人」
「那我就会非常不高兴,到时候如果不小心伤害了姐姐……」
「那姐姐可千万不能恨我。」
*
你被一阵电话铃惊醒。
你先是缓了一下自己在哪儿,现在正在干什么,随后才拿起一旁的手机接通,“…悠仁?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你刚睡醒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睡啊?』
“怎么了?”
『…他们今天早上临时通知要推迟到五点半,我四点问你在哪儿,现在已经五点了,你现在是在学校宿舍吧,我马上去找你,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等等等等,”你赶忙打断了他,“什么再不快点儿就来不及了?”
『你忘了?今天我篮球比赛啊。』
篮球比赛?你一拍脑门。
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鲑鱼?”
你捂住电话的话筒,对狗卷棘道,“抱歉啊,把你吵醒了。”
他声音沙哑,“木鱼花。”
『喂?萘?』
“我在。”你起身,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去了厨房。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别人说话的声音,好像还是个男生,你现在不在宿舍吗?』
“嗯…不在我的宿舍。”你把水壶里的水倒在了杯子里,随后又往腿上倒了一点。
温温的,有些凉。
『那你在哪儿啊?』
“嗯…抱歉啊悠仁,我这儿有些事去不了了,等你下次比赛的时候我再去。”
『什么事啊?』
你走到厨房门口停下,“我有个朋友生病了,我得留下来照顾他,好了不说了,你快去比赛吧!”没等他说话你就急忙给挂掉了。
也不全是因为照顾狗卷棘,你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先起来喝点儿水吧。”
他缓缓起身,接过你递的水。
“正好就能喝。”
他点头,举起水杯几口就喝完了,由于喝的太急,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那正在动的喉结上。
……这个好神奇,想摸。
你拿过他喝完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
狗卷棘一顿。
凑的很近,你们的鼻梁都碰到了一起,你的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倒是没那会儿那么烫了。”你左右又贴了几下,感叹体质好的就是不一样,你小时候发烧可是烧了好几天呢。
感觉没问题后,你松开了他,“睡了六个小时,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他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木鱼花。”
“估计你现在也没有什么食欲,那我就给你弄一些粥了?”其实是你不太会烹饪,只能做粥而已。
“鲑鱼。”
粥在你上午给他烧水的时候就已经做上了,现在也一直在电饭煲里温着,舀出来就能吃。
你把粥盛了出来,端到了桌子上,“要加糖吗?”
“木鱼花。”他低头打字:你不吃吗?
其实你也想吃的,毕竟一天都没吃饭了,“应该没有碗了吧?”
他起身进了厨房,没多久就端出了一碗粥,还把一罐白糖放到了你面前。
“我那会儿怎么没找到?”
他把手机递给了你:其他的碗都在墙壁上的柜子里,因为平常只有我一个人吃饭,所以都放起来了。
“哦。”你打开罐子,挖了一勺白糖放到了粥里。
那会儿梦到妹妹了。
明明已经过去三四年了,平常的话你都不一定会想得起来,怎么今天会突然梦到她呢。
你当时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长老植入傀芽了。
看到你面无表情的走来,月下熠笑了,她说,「姐姐,你已经把父亲杀了吧?」
她植入的过程并不痛苦呢,还在笑。
你点头。
她用控轨闪到了你面前,一手抚上了你的脸颊,额头亲昵的贴到了你的额头上,「所以你现在也要来杀了我吗?」
「嗯。」
你的傀线已经无声无息的靠近了她,在她还要说话的空隙,那些傀线绑住了她的嘴,你后退几步,「小熠,我让你走的痛快一下好吗?」
月下熠倒是没有挣扎。
你从桌子上拿起她之前一直很喜欢的匕首,捅进了她的胸口,然后摸了摸着月下熠的头发,「去找你妈妈吧,她一定很想你。」
“芥菜?”狗卷棘的声音把你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你看向他,“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
他摇头,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你:你照顾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