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城主。”
“反正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少宫主,都别想活着离开逢月城,灵华宫算什么?他敢和我们半步虚空的城主叫板吗?”
景述行呕出一口污血,体内的荆棘野蛮地生长,肆意撕扯他的血肉。
失神的眼睛蓦地张开,空洞洞地看向修士。
他张开口,似乎在说什么话,却因为剧烈的疼痛和体内翻涌的灵力,只能发出短短的气音。
这番不人不鬼的模样,又是引得一阵大笑。
“你说什么?大点声。”
景述行耳畔的爆炸声稍稍轻了些,刚好将看守的嘲弄听了进去,与此同时,魔纹阵的一阶段似乎即将过去,痛楚稍稍缓解,足以给他喘息的时间。
他不停咳出血块,抬手拭去,手掌撑着地面,指尖黏黏糊糊,不知都沾染什么。
终于,勉强说出了连贯的话。
“我答应过她,不能伤害,逢月城的人。”
“但,她该如何知晓,我有没有伤人?”
看守拧起眉毛:“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想说——”
声音突兀地停止。
看守站立的地方,像是烟花一般,炸起一团血雾,殷红的血像一场细雨,扑向四面八方,落在景述行和他的同伴脸上。
原本因景述行的狼狈模样而热闹的庭院,在很长的时间陷入极近。
屋内仿佛开着一场盛大的庆典,诸人在还未出声的情况下被抹去存在,无论是本人,还是飞溅的血污,都在十数息后不见踪影。
景述行的意识穿过木门,进入庭院,清点人数。
他长发披散,衣衫散乱,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神情空洞麻木,好似林野鬼魅。
脸庞半仰,睫羽上坠落血珠。
“只要没有人告诉她,这就是独属于我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