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司就在东街,顾里的小伙伴许清是金乌司长史,她象征性的走了个过场后长皇子这事就算了了。
许清倒是好奇,看着顾里“啧啧”几声,“你这是为了见长皇子命都不要了?”
长皇子是大安第一美人,顾里贯喜欢看美人的。
瞎说!顾里朝许清翻了个白眼,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上一杯热茶,“我是那样的人吗?小命最重要。这事事发突然,意外罢了。”
许清笑了笑,“当真是意外?你心里有数就好。”
热腾腾的茶水被倒进青瓷茶杯后,带着水汽的白雾就从杯口缓缓升起,遮掩住顾里的下巴,她吹了一口气,“不是意外又能怎么办?”
顾家一门两侯,这几年正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大安成年的皇女一共有两位,一位是前君后所出的太女,如今被记在凤君名下,另一位是皇贵君的皇五女。
这几年凤君王氏又添了个小女儿,已满三岁。韩家是太女的外戚,顾里的父亲是韩太尉的嫡次子。
她姐姐和她堂姐是太女伴读,红鬃马是太女送她的生辰礼。这事不是冲她来的,是冲太女来的。
幕后人是谁也很好猜。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许清也无话可说,龙和虎斗,祸及的还是她们这些小鱼鱼。
许清:"说些开心的吧。我和若明要成亲了,你不打算送我份成亲礼?"
顾里“咦”了一声,“只有主动送礼的,哪有主动要礼的?”
许清幽幽地看了一眼顾里,“你送不送吧?”
顾里给她添上一杯热茶,“早给你备上了,瞧你那个样,还没娶进门就疼上了?前些年的风流都跑去哪了?是给杜家小公子吃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许清向她要了两匹宋锦,宋锦是宫织品,一年才出百来匹全供给皇亲国戚,顾家能和太女沾上边,她去找堂姐要的。
许清拍了怕顾里的肩膀,“好姐们,成亲那天一定得帮我接亲。”
许清的母亲是工部侍郎,她母亲是科举上来的,家里亲戚都在老家。
许家姊妹也不多,都是些小娃娃,唯一能接亲的就是一个将近成年的庶妹。许清半年前定的亲,为了接亲这事一直唠叨到现在。
顾里点了点了,“放心,一定让杜家小公子风风光光进你的门!”
许清笑了笑,“好。”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约莫又等了一柱香作用,侍卫进来通传,顾里起身摆了摆手,“我走了。”
许清:“好。”
钱辛夷与她不同路,见顾里无事就骑马回家了。
顾松青也拉着顾里上了马车。
许是今天的事太过险恶,顾松青上了马车就说道:“姐,你今天可吓死我了。威国公的女儿就是坠马死的,听人说摔下来时鼻梁都给断了。”
顾里摸了摸鼻子。
那可得保护好她的鼻子,摔断鼻梁也太难看了,还不如摔断腿呢。
好歹断腿能转型当大绿江的偏执美强惨女主,断鼻梁她直接被降级!
看到这大概就知道顾里不是原装的了,没错!为了赶上大绿江的流行词,顾里也坐上了穿书的这躺列车,只是她是胎穿,剧情都忘光了。
就算记起来了,也没什么用。每个人的人生都像一本书,记起来了不过是以旁观者的心态看另一个人的故事。
活了两辈子,上辈子是个卷王,这辈子投胎投的好,老娘和姐姐都有爵位,奶奶还是当朝太尉。
她躺就能躺得很舒服。
人嘛,活一辈子就图活的好。她这辈子幸运buff叠满,只要顾韩两家不倒闭,咸鱼一生没问题!
芜湖~快乐啊!
马车晃着晃着就到家了,顾家是武将,门前放了两只抱鼓狮子,她爹爹韩氏站在两只狮子中央,后面跟着她姐夫王氏。
顾里跳下马车后跟顾松青打了给招呼,“我先去给爹交代交代。”
顾松青点了点头,爹估计等他们好长时间了。
韩氏年轻时长得不差,与她姐夫的硬朗不同,他爹长得很清俊,眼眶泛红看起来总让人觉得他很委屈。
顾里走到韩氏身边,拉上韩氏宽宽的衣袖,摇了摇,“爹啊,听我解释……”
她是她爹的老来女,撒娇这套最在行。
韩氏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拧上了顾里的耳朵,速度快的像老鹰,出口却是完全与外表相反的语气,凶得很,“说!”
顾里吃痛的嗷嗷乱叫,她拉上韩氏的手腕,“爹爹爹,今天赛马是钱家、韩家和李家拉我去的。那么多人,我不好推辞。”
韩氏松开顾里,然后又在顾里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解解气,“冬天赛马,真是嫌命太长了!钱韩李是吧?我这去问问你小姑,看她怎么说!……”
哪能让他去问啊。
顾里讪笑两声,“爹,这事另有隐情,疯的那匹马是太女姐姐送的。”
这话一说,韩氏喋喋不休的话就被卡在嗓子里了。
王氏突然开口,“爹,先让二姐儿进去吧。晚些还有宫宴。”
顾松青也插嘴,“是啊是啊,姐夫说的对。”
韩氏瞪了顾里一样,转过身往里走。
余下的几人互看两眼。
顾里四十五度角望天感叹,“我记得小时候,我爹可温柔了。”
顾松青撇撇嘴,“那也不看看是什么事,再说了,娘都怕爹呢。”
王氏也开口:“迟姐儿要在这,我都得喊迟姐儿打你一顿。方才爹要是不在,我也拎着棍子上手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