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退了亲。
至于颜笙和崔攸宁。他们两人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曾经有点关系吧。
过去姐姐同他断了往来后,颜笙也跟着在家中闭关多日。颜笙溜出家门在街巷深处的小酒馆,见到到崔攸宁头发凌乱自暴自弃。
她不忍见崔攸宁就此消沉堕落,那段日子里她扮作姐姐的样子,鼓励他准备科举。是她自作自受,怎好责备崔攸宁。
再说自他高中状元之后,他就“退婚”了。
原先仍她心存侥幸,认为他不会计较,现在想想终究是她错了。说到底,即使是她出于善意,但她不该欺骗崔攸宁。
可这一切与姐姐有什么关系?姐姐从未曾接纳过他,一切全是她的自作主张,如今他却把这些张冠李戴到姐姐身上,说不气那是假的。
颜笙侧头看向崔攸宁,眸中带着愠色,但见崔攸宁对她的恼怒迟迟不作回应,静静垂眸看向她,瞳仁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闪过一丝的光亮。
颜笙知道他是又想起了过去的事,她绕着四周张望着,前面的巷子,就是他们二人退婚的地方,这就意味着他们一行人离着太师府,只有一小段距离。
她感觉衣服被轻微幅度地向下拽了拽,圆胖橘正抓着她的衣角,眼角不住地斜瞄着旁边。
旁边不远处的摊位正晾晒着干燥的鱼干。
待到颜笙的视线也一并锁定过去,圆胖橘才开口:“爹,我想吃点小鱼干。”
“买。”颜笙心中暗喜她这便宜儿子打断的刚好,她对崔攸宁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听到这话她松了一口气,拿出五十文钱买了满满一袋小鱼干。
圆胖橘嘎嘣嘎嘣嚼着炸得酥脆的小鱼,一路上吃得满嘴都是渣,还不忘吆喝着:“爹也来点。”
颜笙摇了摇头,继续行着,唐如雪倒是不见外,分着圆胖橘的小鱼干,两人唇间不断传来嘎嘣嘎嘣。
这不规则的声音听得崔攸宁直皱眉头,他不经意间侧挪身子,离着圆胖橘与唐如雪二人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颜笙心里本就有些发虚,也感觉到崔攸宁的不耐烦。
她指了指巷子的另一侧,对崔攸宁说道:“我和他们两个到那边走。就不打扰你的清静了。”
崔攸宁不作反对,淡淡地回了声“好。”走在巷子的最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