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也是 , 青山落日,湖泊数十里,菱角纤纤,菱叶田田。 , 秋风起, 湖波潋滟, 勾连藻荇。 舟行湖,设宴 菱角, 桂花酒,有最鲜的鸡?菌。 凌守夷据船尾, 如玉般修的指尖剥开菱衣,垂眸轻嘬着白嫩的菱肉。 这只菱角得最好, 白白胖胖, 脂匀香细,靡靡绵绵。 爱怜地细细品嚼,待吃干抹净, 这才又从船头那一堆菱角中,又捞一只,照葫芦画瓢,咬得满口香。 菱角具有止消渴、解酒毒、利尿、通-乳等功效*。轻咬缓吸, 滋味甘到不可思议。 凌守夷一口气连吃两只菱角, 又倒一杯酒,镇自若地自取自饮, 一饮而尽。 夏连翘的脸早就红透如天边斜阳, 根本不敢睁眼看他。 搞不懂这人怎吃个菱角也吃得这……涩涩。 凌守夷显然没忘记坐船头的她。唇瓣残留着薄酒水光, 垂睫淡淡凝视她:“连翘。” “看我。” 她勉为其难地睁开眼,跳如擂, 没来得及回过来,唇瓣一凉。 他含一口酒液,渡入她口中。 舌尖撬开她细密的贝齿,也叫她尝尝菱肉与酒液混杂在一起的清香。又将案几上的鸡枞喂给她吃。 夏连翘恍惚记得清人有一首诗是专门咏鸡枞菌的。 “傍松似伞,比肉非芝,喜箱笼初稛。 肌分理细,脆于瑶柱,嫩于玉笋。 厨娘好瀹,触纤指、微防轻损。 任清涎、齿颊先流,欲嚼芳鲜未忍” 果不其然,十分鲜。 餍足之后,夏连翘稍微缓一会儿,好奇地看着水面上停歇的一对水鸟。 “要去看看吗?”凌守夷觉察到她的视线,征询她的见。 “可以吗?”夏连翘有点儿犹豫,“你能划过去吗?” 凌守夷不好把话说得太满:“或可一试。” 凌守夷划船桨。 他并不擅行船,这一路小舟颠簸不已,溅起的水花,溅湿她的裙摆。 夏连翘:“……”差评。 题是她不如凌守夷,根本没办法抢过船桨来自己掌舵。 她唯一“划”过的船就是公园里的脚踏船,虽然凌守夷船划得青涩,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他的节奏,将自己全权交给他。 夏连翘内默默祈祷:……但愿不会翻船。 小舟随水浪来回颠簸,湖面太大,偶尔一个风急浪涌,她也跟着小舟被抛至浪头,浪花很快就将她浑上下得透湿,上襦下裙无一幸免。 凌守夷识到这一点,忙过来捞她,摸到她浑上下湿漉漉的,低声和她道歉。 等两个人好不容易划到水鸟附近时,水鸟早就受到惊吓,扑簌簌地振翅飞远。 硬着头皮划这半天,凌守夷终于无计可施,不再强守,缴械投降,将小船搁在湖,任由小舟自己随水处飘荡。 两个人抱在一起,躺在小舟上,凌守夷轻声在她耳畔喘息,小舟虽然小,但足够二人平躺在一处,看着天边夕阳西下,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好时光。 山成烟,天风环佩,吹秋色琳琅。 “采菱秋水旁,惊起双鸳鸯。 独自唱歌去,风吹荇带”。 - 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夏连翘浑上下都是酸的,划一晚上的船,又不不觉飘在湖睡一夜。 她完全记不清是怎回到屋里的。好像是凌守夷把她抱下船,安置在床上,又拉下床帐,自己也跟到床上睡一夜。 “小凌?”迷迷糊糊醒来,夏连翘下识地去找凌守夷。 手被另一只大手轻轻握住,凌守夷睁开眼,柔声安抚:“我在。” 垂眸拉着她的手,烙下一吻。 夏连翘被这一亲彻底亲清醒。 大早上就这卿卿我我的怪肉麻的,她试图把手抽出来。 但这人怎都不撒手的?她朝他示松手。 凌守夷垂眸装没看见。 “……”他本来也只想亲一亲,但一亲……就停不下来。 眼看凌守夷附唇要过来亲她的唇瓣,夏连翘坚决地拒绝他的想法,“不可以,没有洗漱。” 虽然修士早就引气入体,去芜存菁,洗去体内的杂质,体犹如玉质般芳洁,平常给自己施个净咒一切卫生题都可迎刃而解,但对于夏连翘而言这是原则题。 求-欢被拒,凌守夷:“……”也只能老老实实起,换衣。 夏连翘没忙着跟他一起起床,捞个枕头垫在下,支着下巴欣赏这一副男晨起图。 看着他在晨光中起,换衣。 当真是远态浓,冰肌最匀,纤薄的细腰,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