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把一个荷包交给陈青,跳上岸追了过去,游船一般不会划得太快,她轻轻松松就跟上了小男人们的船只。
她追着船,来到一片并无灯火的漆黑处,船停在岸边,男船妇上岸离开,岸边恰巧有一排树木,正好利于她藏身。
过了一会儿,两人如她料想般开始卿卿我我,张伟感叹:这两个小男人真会享受,不是在树下就是在船上,唯独不爱去室内。
天上漆黑一片,湖里漆黑一片,岸上的张伟迅速套上黑色外袍,摘下面具用黑布蒙面,拿出水光泛月剑握在手中。
秋天的夜里凉飕飕的,身处开阔湖面的两人没有出现畏寒之色,夜色平静,风吹过树叶、湖面,发出呜呜的声音,湖里的鱼儿在水中翻腾、跳跃,搅出哗哗的声音,周围一片萧瑟,船上的小男人热情似火。
等到两人脱得精光大肆动作时,张伟迅速翻上船,人行走在船上的动静很大,但两人都以为船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变得颠簸。
张伟站在船上,剑指二人:“喂!别忙了。”
两个小男人让这破天荒的一声吓了一跳,而后慌乱地捡起衣服挡脸。
“不许动,没看见我拿着什么吗?”
听了此话,小男人们拿下遮脸的衣服,诚惶诚恐地看着她。
“打劫,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
两人听话把财物递给她,张伟又说:“你们的衣服。”
两个小男人的脸色变了,但看她手中之剑锋利无比,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呈上衣服。
拿到想要的东西,张伟没打算放过他们,抬脚就把他们踢下船去。
顾不得小男人如何呼救,张伟迅速上岸离开。
簪星正在率领衙役夜间巡逻,她与妹妹先前在平水镇外跟丢了逃跑的死囚,后来她们跑到温台县设防堵截死囚,却丝毫不见死囚的踪迹。
于是她们被师父召回京南城,京南城处于雾河中上游段,水路可通西方三城;东部大道可通周边五大城;北上还有一个宝东湖,与湖相邻的也有三城;南部则是一些沿海村镇。
死囚是从南部小镇逃出,所以很可能会经过京南城逃往各地。
原本她只需夜守城门,但前些日子城里出现了一个杀人魔,处理尸体的手法可谓十分娴熟。
据她师父推测,杀人魔不是第一次犯案,故而师父让她与妹妹曳月分开,她夜间在城中巡视,曳月夜间则在城门防守。
簪星每每经过一个黑灯瞎火处都非常谨慎,生怕转角偶遇杀人魔,然而巡了好多天,杀人魔却不再犯案。
今晚她如常绕着宝东湖巡逻,此处游客众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直到她发现一个蒙着黑布的贼人……
“站住!”
簪星施展轻功追踪过去,贼人回头见她就跑,她跟着贼人跑到一条大道,贼人身影极快,使的不知是何种身法。
眼看即将追到人,贼人拐过一条街便消失不见,这里是富宅区,她无权闯进去搜人,只好返回岸边。
她追了一会功妇,回到湖边居然再次撞见谢大少爷谢长逸和他的情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岸边。
非礼勿视,她低着头过去问话:“这是怎么回事?”
谢长逸捂着男人的脆弱处,小声说道:“我与朋友在此处游湖,不曾想碰到了劫匪,我们的财物皆被抢之。”
簪星皱眉,“那你们的衣服呢?”
“都被抢走了!”
“对!”
“那你们可有看清劫匪的模样?”
“没,只知道是名女子。”
女子?刚刚她追在劫匪身后,瞧那劫匪的身影,倒是魁梧得很。
不过,魁梧的女子倒也是条线索。簪星带队要去富宅区继续追查,谢长逸却拉着衙役不让走,“那我们怎么办?”
簪星懒得理他,“我们要是去晚了,劫匪恐怕就要跑了,谢大少爷,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张伟拐进熟悉的姜家,打算横穿整个宅府自东向西出去,走过一处假山时,她和一个女子打了个照面。
张伟怕女子惊动其她人,赶忙捂上她的嘴拉到角落,这才看清女子模样,是许麟默!
也不知许麟默有没有认出戴着面巾的她,张伟稍微掩饰声音对她说:“我只是路过此地,只要你不喊,我就不会伤害你,带路回你房间。”
许麟默听话带着张伟回房,张伟把她打晕离去。
新的一天,京南城内有了新的热门话题:谢家大少爷谢长逸与温台县的秀才郑新之,继不久前被人发现在温台县外的树林裸跑,昨晚竟又一次被人发现在宝东湖边裸跑!
据知情人爆料,两人被发现时,皆赤身在宝东湖中游泳,而后上岸裸跑,连巡逻的衙役都看不下去了,以伤风败俗为由前去制止,两人恬不知耻地拉着衙役玩赖,那衙役还是个女子!
据另一目击者所述,谢郑两人原先在湖中泛舟游玩,船妇竟然临时起意,抢走两人的财物与衣服,至今在逃。
男船妇现身说法,两位公子只是把船包下来让他划船,靠岸以后他就走了,他没有歹意啊!
各种说法层出不穷,处在风波中心的两人,如今正躺在谢府,裹紧被子瑟瑟发抖——“阿嚏!”、“阿嚏!”
大妇来后,两人并无大碍,走时还带着暧昧的眼神对他们说:“年轻人,以后少追求点刺激吧。”
衙门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神捕周弘图和他的徒妹簪星曳月在商讨京南城近日的大案。
“星姊,那劫匪果真如你所说,轻功了得?”
“没错,月妹,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