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一个男孩子家家的,就不知道温柔点吗?疼死我了,哎哟!”
张伟冲着颉笛发脾气,气得他擦药的手重了几分,擦完药,他开始仔细包扎,嘱咐道:“不要碰水,饮食清淡,不要饮酒,每天过来擦一次药,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对了,颉笛长老,你这里怎么会叫药丹楼?”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药啊,指的是医术用药,这个丹呢,指的就是炼丹炉里的丹药啦~”
“哦~真没想到,颉笛长老还会医术啊。”
“看起来不像吗?”
“很像,我只是没想到,形山道居然还有人会医术。”
“那是你孤陋寡闻,对了掌门,我还不知道你师从何处?”
“我这个……保密!”
“保密?难道是一位隐士高人?”
“我是不会说滴,颉笛长老啊,我对你们四大长老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你能给我介绍介绍吗?”
“当然能了。”
张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听颉笛介绍,颉笛走到粉饰台坐下,从抽屉里拿出瓶瓶罐罐,开始梳头。
“听好了,我们四大长老和原先的掌门,是五个师兄弟,掌门师兄是我们的大师兄,二师兄是颉邦长老,我排老三,颉甸排第四,师妹最小。”
“哇哦……”张伟看着他的瓶瓶罐罐惊道。
颉笛梳完头,打开一个瓶子继续说:“咳咳,颉邦师兄管理库房事务,我负责管理男居所及医术、丹术两门功课,颉甸师弟则是负责传授剑法与阵法,而颉岱师妹,就负责女居所,教符箓这一门功课。”
张伟喝下一口茶,不解道:“怎么听起来你最忙,看样子却是你最闲?”
颉笛抹完一瓶子头油,打开第二个瓶子,“实不相瞒,医术和丹术这两门功课,鲜有弟子学习,所以大多数时间,我都只负责管理男居所,我们之中最忙的要数颉岱师妹了。”
“符箓这门课很受欢迎吗?”她很会抓关键信息。
颉笛放下瓶瓶罐罐,转向她说:“掌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对形山了解多少?”
“在遇到你们之前,从未听过。”
颉笛转回去打开第三个瓶子,“那就对了,形山道最拿得出手的看家本事,唯有符箓,许多人慕名前来拜师学艺,便是为这符箓之术而来。”
三个瓶子下去,药丹楼里飘满异味,张伟皱着眉头问道:“这么说,颉岱长老很厉害喽?”
放回第三个瓶子,颉笛开始抹粉,“在符箓方面,颉邦师兄与颉岱师妹不相上下,最初是颉邦师兄负责这门功课,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就改为师妹负责了,唉……”
张伟疑惑:“怎么了?”
颉笛不作回答,自说自话:“以前掌门师兄在的时候,就是师妹帮他管理形山,现在师妹又要授课,又要管理形山事务,我真心疼她。”
心疼不知道分担点?就会动嘴皮子!张伟翻出白眼,继续问道:“对了,颉笛长老,形山道的资金来源是什么?”
“这……”颉笛被问得停止擦粉,“我不好说,你还是去问颉邦师兄吧。”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离开颉笛的药丹楼,张伟前往库房寻找颉邦,幸运的是颉邦没有发病,正在着手寻找她昨日要求的账本。
张伟连连点头,这个颉邦不发病的时候,办事效率还真快。
“找齐之后,记得找人搬到主殿去。”
“你放心吧,掌门。”
张伟满意离开,回到女居所,震古坐在她的房间,指着屋外的两头羊说:“鼎穹要我跟你说,那是她为孩子们准备的口粮,天气寒冷,只有你能让它们保持温暖,两头羊就交给你了。”
“她干嘛不自己来说?”
“她还在生你的气,我是来传话的。”
“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找一个奶娘更合适。”
“为什么?”
“主要是这个卫生问题,这个羊奶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就喝,里面的病毒啊细菌啊,都不处理的话,可是很危险的!”
面对一连串的现代词汇,震古的大脑无法分析信息:“你说什么?”
“就是消毒、消毒!你懂吗?”
震古摇头,张伟解释道:“消毒就是……简单来说就是……呃……最简单的消毒方法就是高温处理……”
说着说着,张伟灵光一现,一拍脑门,想出解决办法:“诶诶诶!高温!巴氏消毒法!我怎么没想到?”
震古疑惑地盯着她,张伟从容说道:“你帮我告诉鼎穹,以后给孩子喝的奶,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处理,也就是消毒,消毒过后才能拿去饮用,知道吗?”
震古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乖乖点头。
震古接着说:“我们两个还有一件事,既然我们都是你的徒妹,那你说,哪个是师姊,哪个是师妹?”
“这个嘛……”张伟看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想出一个解决方案,“你们两个都是我的爱徒,就不分大小了,你们平起平坐,胜天与雷掣是师妹,你们是师姊。”
震古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解决方法。
半天时间,张伟做出了十几壶可食用羊奶,可算是解决了孩子们的食品安全问题。
鼎穹还在气头上,张伟找到震古,把《塑骨心经》交到她手中,随后抱走胜天,让她好好修炼。
背着胜天,张伟跑到山上溜羊吃草,天气寒冷,羊儿对冰冷的野草无从下口,她只好亲自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