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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君赌坊(1 / 2)

“哟,这么清秀的小公子也来玩两把?”

挑逗戏谑的声音穿过双耳,蒋汐加快步子拽了拽王霖的衣角,却只听到有人喊:“这位,不是江周文江公子吗?怎么,终于肯来英雄救美了?”

那人看了看身后的蒋汐,“嚯,这书童长得,果真比江公子清秀不少。若今日真的赢了,小心鸢鸢姑娘回头,要另觅良人了?”

众人哄笑,蒋汐皱皱眉头,厌恶的眼神回扫过去,那人反倒更猖狂,“小白脸还挺有脾气啊?你家公子还没敢说话呢?”

“孟吉羽,我既已赴约,你是否也要给出点诚意?”皮衣男子清亮嗓音,说起话来的动作神态还真像半个书生。

孟吉羽右手一挥,阁楼上两个壮汉押着人往下,那女子容貌憔悴,双眼往下陷,看到皮衣男人时目光有些惊诧。

“鸢鸢姑娘,周文来了”

皮衣男人踏踏实实行了个书生礼,鸢鸢眼里噙着泪,轻轻摇头示意他离开。

孟吉羽仰头大笑几声,“好一个郎情妾意,江周文,你的筹码呢?”

皮衣男子从怀中甩出一大叠银票,“若你赢了,这些全都归你;但若是你输了,便要放过鸢鸢姑娘,将卖身契还给我江周文”

孟吉羽邪笑勾唇,“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成交!”

蒋汐面色有些难看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各个长桌都有成群的赌徒围着,有钱的,上去过把手瘾,没钱的,杵在旁边也要过了眼瘾。偶有妇人到堂门前寻找败家的丈夫,却因孤身一人反被嫌弃,甚至欺侮一番。

输了的面红耳赤,赢了的胁肩谄笑,旁观的五感痴迷。妄想着一朝压中即刻暴富,吃到点甜头还想再挖更多油水,一步陷,步步陷,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哪有如此风险与收益高度并存的刺激来得爽快。

家庭妻儿责任,统统抛诸脑后,所有人都在焦躁无比地等待机会之神降临的那一天。

赌博,简直是精神鸦片。

蒋汐看着皮衣男子不动声色的专注之态,心头完全没谱。

昨日她所讲,刻意略过江周文之事,今日王霖却扮作同名同姓之人英雄救美。孟吉羽人多,王霖敢这么孤身一人、堂而皇之参与对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鸢鸢姑娘一看也是不会武功,且不论孟是否作弊,王霖真赢了之后他们会爽快放人吗?就算这包里有毒药,却总不能把这里所有人都毒晕吧?看这样子,他只为那姑娘而来,她又能有几分把握独自逃脱?他为什么一定要带她来?

蒋汐越想,手心越在冒冷汗,这真是她写的故事吗?小说里的王霖为了查清父母死因,故意在贤君赌坊做局。袁伍寒见他吃了对手出老千的亏,顺势帮了他一把,虽经过一番波折,还是获得了无魔山的情报。可现在,王霖成了江周文,而袁伍寒又在哪里?

“江公子”

孟吉羽猖狂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的筹码,输的差不多了。这最后一把,敢不敢陪我来一局大的?”

皮衣男子轻松一笑,蒋汐却在心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孟少侠想怎么赌?”

“若你输了,不仅钱归我,你、和这个书童,都得留下来给我当下人!”

这不是卖身么?他说出了差错不能保证自己死活,这便是差错?

蒋汐狠狠扯他衣袖,皮衣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在让她别捣乱,蒋汐只觉得千钧一发,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王霖,你没资格卖了我!”

身旁几个赌棍倏的有些震惊,看上去清秀的男人,声音竟也像个女人,他刚才喊的,是叫王霖?

赌坊闹哄哄一团,孟吉羽根本听不到蒋汐说了什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刚要破口大骂,却只听得皮衣男人响亮的一声:

“成交”

“公子,不可以!”鸢鸢愁容满面,皮衣男人却始终未曾瞧她一眼。

蒋汐此时的心情简直像是行走在刀尖之上。

原本是反派的路无渊确实一直冷面冷心,可他除了嘴巴毒,拿她作人质、强迫自己吃了弃连散以外,根本没伤过她分毫,而那弃连散,本身也不足以致命,他就是怕自己不听话才威胁。

而本是正派男二的王霖,却笑着脸将她置于危险境地,都怪她先入为主,什么善恶正邪,未曾了解就推心置腹,这才是最蠢的!

“公子可要考虑清楚了”

一只骰子“啪”地定在桌上,随即碎成二十七粒,二楼雅间温润淡定的男声传来,“你确定,要跟这个骰盒下安装推藏板的主把继续赌?”

蒋汐脑袋顿时受激,这声音,是他,他真的在,是袁伍寒!

“你是谁?胆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孟吉羽话音刚落,袁伍寒就被人围住,而其余的赌徒似无事发生一般,依旧高举的欢呼、倒地的挣扎,趣意全在骰子大小。

“小心!”袁伍寒身后有剑光闪过,蒋汐脱口而出。

鼎沸之下,孟吉羽回头示意那两壮汉,鸢鸢被重押往回,皮衣男人不再假扮,离开蒋汐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

赌坊内这才开始有了骚动,隐藏的面目确也找准蔽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蒋汐被涌动的人群挤得站不稳,孟吉羽抵挡皮衣男子之际,手下受意往蒋汐的方向去。

“怎么回事?”混乱之中,一位浓妆艳抹、雍容华贵的女子从三楼居室探出,瞧着底下几人打斗,端详片刻后轻轻示意手下,顾自掩门。

袁伍寒轻易将几人应付,纵身一跃就到孟吉羽身后,暗处隐藏的便衣人与场内些许喽啰过招。

赌坊内局面更混乱了,稍等之后,三楼房间内的各守卫才有序窜下,在喧杂中费劲调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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