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妮脸上扭曲:“你说什么?”
裴宁沉声喝:“滚!”
吴红花手抖指着裴宁:“我们是你舅妈!”
居然敢叫她们滚。
裴宁冰冷看她们:“我们断亲了,你们亲口说的。”
她说着出手拍下吴红花的手:“我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
马大妮和吴红花下午在上工时听人谈裴宁重新找对象的三个条件,被旁边的人嘲笑很没面子,心里恼火,到下工回家做饭时间提前下工,气冲冲来骂裴宁。
没想到一照面,裴宁便骂她们滚!
她怎么敢?
不,裴宁不止敢,还敢出手拍下吴红花的手。
马大妮和吴红花被裴宁气得七窍生烟,想再骂,但裴宁冷冷淡漠看她们,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像看死人!
马大妮和吴红花受到惊吓,身体同时抖了抖,说不出话,心里同时想:
裴宁这是疯了么?
裴宁又说:“你们几天前指着我的脸说两家断关系,现在又来说是舅妈,你们脑子不好,有病去医院治,别来骚扰我!”
三队回家做饭的几个妇女见马大妮和吴红花怒气冲冲从石桥过来,想到下午听到有关裴宁重新找对象三个条件的传言,马上跟在她们后面看热闹,没到双方一照面便听裴宁对她两个舅妈喊滚,一时惊呆。
听她后面说的话也惊呆,亲戚间吵架上头时也有说断亲戚的气恨话,但没有人会把气话当真,过后亲戚之间该走还是得走。
裴宁这意思真要和她外家断关系?
马大妮和吴红花听裴宁说她们脑子不好的话更气,吴红花被气得哆嗦说:“好!好!我等着看你和我们断亲会有什么后果!”
裴宁看她们的眼神不变:“我等着,还有一事,以后你们家的孩子不要再上我家要吃的,我不会和我爷爷我爹一样,喂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在后面看热闹的几个妇女听裴宁这话看向马大妮和吴红花的眼神微妙,裴宁说得也不错,韩秀梅的娘家侄子们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以前裴家对韩家的几个孩子多好啊,只要他们来姑姑家,都有一口吃的,那个时候想多吃一口非常难!
但后面……,几个妇女摇头。
马大妮和吴红花听了更气,裴宁说得她们的孩子来裴家吃东西像是乞丐要饭,这让她们怎么受得了?
马大妮顶着裴宁冰冷的眼神叫嚷:“你娘呢?叫你娘出来!”
裴宁的眼神集中看向她:“这里是裴家,我当家做主!”
马大妮被裴宁冰冷的眼神吓得退后两步,硬撑着说:“好!好!”
她说完转身快步离开,吴红花见状马上跟着走,她有点害怕现在的裴宁。
看热闹的人见马大妮和吴红花脸上扭曲,气急败坏地回去,有人不禁为裴宁担忧,夏红英急冲冲回家,叫大儿子去找大队长。
裴宁见看热闹的人还有两个没走,回头看厨房门口担忧的三人说:“没事,你们一会不要出来。”
韩秀梅想到娘家人的德性,也差不多猜出等会会发生什么,心里难受,但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不然会害了女儿也害了自己还有年幼的元元和皎皎,她牵两个孩子进厨房。
裴宁走向杂物间,拿放这里的另一根棍子回到大门边靠着墙放,继续蹲下捡玻璃碎放进小篓,捡半篓后将麻袋提到离大门更远的地方放下,回头提小篓上木梯,把碎玻璃插在湿泥上面,速度很快,插得比较密。
阳光斜照在玻璃上反射出亮光,外面还没走的两个妇女见墙头反光的玻璃嘴里都“呲”一声。
三队和一队有点距离,等裴宁插完小篓里的碎玻璃,韩福森和韩福林还有马大妮妯娌才带韩庆光几个气冲冲赶来,后面跟不少看热闹的人。
裴宁下木梯放下篓子,拿过木棍笔直站在门口。
韩福森兄弟听婆娘回报后怒火中烧,裴宁一个晚辈居然叫舅妈滚,还骂他们儿子们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能忍?
不教训教训她,这口气咽不下。
韩福森和韩福林急着跑来,气喘吁吁,他们走上坡路,在看到拿棍子笔直站在门口的裴宁,恍惚间像看到年轻高大的裴堂站在他们前面。
他们满腔的怒火像被泼冰水,熄下大半,但不能在一个小辈前示弱,两人在裴宁前面三米远的地方停下。
脾气不好的韩福林向裴宁嚷嚷:“裴宁,你什么意思?”
裴宁冷漠看他们,沉声说:“我还想问你们什么意思,几天前你们指着我的脸说我离婚令你们丢脸,断亲戚关系,我们两家已经没有关系,现在又来找我麻烦,什么意思?”
她最后一句话提高声音,问得厚重,把韩福森和韩福林震了震。
韩福林又嚷嚷:“那是气话,气话不算,我们做长辈骂你几句怎么了?亲戚关系哪能说断就断。”
裴宁又沉声说:“你们指着我的脸骂难听的话,侮辱我,现在又说不算,生我养我的人都没舍得骂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她最后一句话把韩福森和韩福林还有后面的韩家人激怒。
韩福森兄弟各有三个儿子,现在共来三个,吴大妮和吴红花在儿子们后面。
暴躁的韩庆贵从亲爹叔叔后面冲出来,握着拳头冲向裴宁。
看热闹的人有人“啊”叫声音。
裴宁脸上平淡,在韩庆贵距离自己80厘米远时快速提脚,一脚踢中韩庆贵的肚子,韩庆贵被踢飞向后倒,撞到亲爹韩福森身上,两人一起向后倒,被后面的人扶住。
靠近现场看清楚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