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过来?”
谢无危却是看向正在吃烤肉的喻观澜,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委屈寻求安慰的小狗崽:“观澜……褚公子对我到底有何偏见?为何三番五次地对我没有好脸色?竟还跟我不共戴天。”
许是八字不合,褚霁明和谢无危的相处一直不怎么和睦。又因后来的多次交锋以及逼宫之事,让褚霁明对谢无危的感观降到了谷底。他始终觉得谢无危总是不安好心,哪里不安好心他又说不出来,喻观澜次次都得周旋于二人之间。
“我说和你不共戴天了?”褚霁明否认。
谢无危更委屈了,走近几步:“那我究竟哪里让褚公子觉得我不是好人?”
“你——”褚霁明气得瞪眼,转头道,“止水,他、他包藏祸心!”
喻观澜放了筷子,沉思须臾,道:“褚霁明。别跟无危计较,他还小。”
褚霁明一口气哽在胸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瞪着圆眼睛看谢无危兴高采烈地走到了喻观澜身边。
喻观澜这话倒是没说错,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岁的人了,生儿子早一点都能当谢无危的亲爹了,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喻观澜无奈地对尾巴快翘到天上去的谢无危道:“你也收敛些。难道你在战场上,也是靠着对敌方这样装可怜打胜仗的?”
少年最不喜欢别人质疑,立刻道:“才不是!我的军功,都是我一刀一剑,亲自从刀光剑影里挣下来的。”他委屈地解开腰带,褚霁明还没来得及上手阻止,谢无危的外衫就已经滑落下来。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干什么!脱衣服做什么?”
谢无危看似轻柔地推开褚霁明的手,把中衣脱下一半,露出半边精壮的臂膀来。臂膀上的伤疤纵横交错,看上去极其可怖:“这都是我在战场上受的伤……”他抿了抿嘴,眸中藏着忐忑,“观澜,你若是害怕,我去找太医要药膏抹抹。军营条件不好,祛除疤痕怕是不行,只能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