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映的后颈,扯乱了她的领口。
柳晓映被拉得往后仰倒,双手也被反剪,接着整个人被元清往前一推,按倒在地。
元清一把骑在她背上,一面剥她的衣服,一面污言秽语地骂道:“你个烂/妓!老子叫你尝尝厉害!”
柳晓映只微微扭动着反抗,确认了元清的确是被她激怒后要对她逞欲,她这才高声呼叫起来。
“来人啦!强/奸了!杀人啦!救命啊!!!”
元清冷笑着加大力道拉扯:“狗叫什么呢!”
日暮时分,蹲守的哨兵发觉元清回到道观后,夏槿言便带着人马悄悄蹲在观后密林,正好与这后院相隔不远,已经听见了冲突声。
他正焦急不已,无奈迟迟不见柳晓映发出信号,这下终于听见她的呼救声,便一声令下,半队人将后院团团围住,以防有人走脱,他则带了另半队人从道观正门去救人。
道观正门被他一脚踢开,声音在安静的山间被放大,柳晓映听得这一声巨响,高声喊道:“救命!”
元清大吃一惊,伸手将她扯起,挟持在身前,退至门后窗边,而那灵宝观主持见事不妙,一溜烟从后门跑了。
元清掐住柳晓映的脖子,厉声问道:“你个小/婊/子!你叫了什么人!”
柳晓映不答话,反而悄悄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扯得更乱了些,再转动戒指上的机关,旋出一根细针,以防这妖道突然发难。
夏槿言数步之间便跨越正殿,直取后院,一眼便见窗纸后,昏黄烛火透出男人的身影。
跟在他身后的鸦羽卫走至门前喊道:“里头的人听着!”
元清正在等对方下一句,却不料一柄精钢直刀从窗外破纸而来,直接抵在他脖颈处。
“别动!”
低沉的男声,伴随着森冷兵器散发的血腥寒气,叫元清腿都发软。
一名鸦羽卫进得门来,将柳晓映从元清手中接过,另一名将元清押下。
小姑娘见到营救的人,开始变脸,一面可怜兮兮地拢住自己半散的外衫,一面嚎啕大哭道:“将军!将军为小女做主啊!!!”
“两位军爷!”元清强自镇定,笑道:“是刚买的雏儿,不懂事,怎得惊扰了军爷......”
道观修行之地,这元清脸皮如此之厚,亵渎言行满不在乎。
夏槿言眉头深皱,收了直刀,大步跨入门中。
那元清抬眼一看,直接软倒在地——这......这不就是那年轻贵妇的郎君吗?!也就是这雏妓的爹!
他这才仔细看清这些兵士的身上是王都鸦羽卫服制佩刀!
柳晓映听这臭道士如此说,便知道他是想将这事糊弄过去,她反应极快,哭着扑在夏槿言怀中:“阿耶!”
夏槿言接住她,将她的衣衫拢好。
元清哆嗦:“将军......”
夏槿言沉声:“你刚买的雏儿?!”
“不......不是......”
见柳晓映正在揉自己的左肩,夏槿言估计她身上还有别的伤,加上她肯定硬是拖到这道士动真格的才呼救,他怒气上涌,解下腰上的马鞭递给柳晓映。
武力抗捕,受伤也很正常。
柳晓映有些惊讶,她原本对这个假爹的印象就是一板一眼,没想到居然这么护短,她接过鞭子,毫不客气地朝元清脸上身上招呼,一时间鞭声呼啸。
元清哎哟哟地痛叫起来:“小姑奶奶!!饶命!!!”
不一会,他的脸都被抽烂,连呼叫都牵三扯四地痛入骨髓。
院外人来人往,不一会,那逃跑的住持和其他道士也都被捆了起来,按夏槿言的吩咐,连同血流披面肿成猪头的元清一起,连夜押送回王都。
幸好刘大丫在后厨收拾时,其他道士没有元清和住持的吩咐,不敢对她做什么,这会一大群兵士将道观搜了个遍,便将她送到夏槿言这里。
“呜呜宁儿!”
刘大丫见到柳晓映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一路小跑到她身边,柳晓映冲她安抚地笑笑,悄声道:“不用怕。”
虽然看出来是夏槿言救了她们,但毕竟黑夜中高大的男人威势迫人,刘大丫不由得躲在柳晓映身后,紧紧挨着她,跟着一起出了道观。
柳晓映一出道观大门,便见大路上,气质出尘的洛道长手执一盏琉璃灯,瞬时身上的疼痛也忘了,拉着刘大丫的手过去,笑道:“洛道长,殿下派您来接我吗?”
“对,殿下怕你出事,让我来看着。”洛钦借着灯光,看见柳晓映脖子上勒出的红痕,凝眉道:“看来还是吃了苦。”
“不妨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山间的晚上阴冷,小姑娘这才后知后觉,心跳加速,再想起刚刚元清所行怪事,连忙拉住洛钦,一一道来。
洛钦听完,脸色不豫,夏槿言看着不对劲,问道:“洛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