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歇脚,那三人不肯,皆望着吕绍。
吕绍笑道:“他们也是依命办事,将军勿怪。”
周围的兵士已经暗暗盯着这三人,付乙新闻言作罢,让车夫把车上物品一一打开来展示。
“这......”吕绍心说前面已经看过了,怎么还要看。
付乙新笑道:“我们也是依命办事,吕郎君。”
吕绍见城门还未关上,再看看夏槿言端坐马上,一言不发,他只能应道:“自然,请。”
六名兵士围上三辆车,第一辆车,金银珠宝,第二辆车,约摸估计就是那有问题的一辆了。
付乙新过去一瞧,里面装的是绫罗绸缎,他冲夏槿言眨眨眼,后者会意,往旁边走了几步,对吕绍道:“吕郎君,这些宝物都要运往何处啊?”
“不过是些玩意儿,是送往其它城郭分柜的。”吕绍只得跟上前,拿出准备好的说辞。
“你们掌柜的,生意挺大。”夏槿言侧头瞥了一眼吕绍,问道:“裕兴斋,还有西市的吕氏柜坊,以及怀远坊那家逆旅也是你们的产业吧?”
吕绍听他提起旧事,不由得讪笑道:“当初吕某也是奉命办事,对郡主多有得罪,还望将军和郡主原谅则个,将来咱们都是有财一起发,刚刚那箱子珠宝,还请将军问问郡主意下如何。如果郡主不喜,我们掌柜的还另有极好的,任凭郡主挑选!”
夏槿言看了看他,不置可否。
付乙新趁吕绍与将军交谈,悄悄抽出佩刀,迅速往棺材底插下,只听得一声微弱的闷哼,他抽回刀——刀尖上赫然抹着一片红!
是这辆了!
那三名车夫见状不对,却无奈众鸦羽卫早有准备,在付队长抽刀之时,便同时将那三人制住。
吕绍听见响动,转身一看,怒道:“夏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吕郎君又是什么意思?”夏槿言冷道:“运东西便罢了,怎么还瞒着我运起人来了?这不好吧?”
吕绍一听便知被他识破,他迅速从袖口悄悄摸出一个物事,握在手中,接着转身道:“我劝将军一句,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当初郡主已经答应了我们掌柜,难道要食言吗?”
夏槿言不欲与他做口舌之争,他挥手,一旁的兵卒便要上前抓住吕绍,却不料从他手中窜出一个闪亮的信号弹,袅袅一线,最终在高耸的城墙上方炸裂出一股青烟。
吕绍被按在湿润泥泞的地上,他抬头:“夏将军,与我们作对,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夏槿言手持马鞭缰绳,对吕绍的威胁之语恍若未闻,付乙新已经将那棺材内藏着的人拉了出来——是一个奄奄一息的青衣男人,被付乙新的刀尖刺破了胳膊,正血流不止。
“付队长,看看他的腿。”
“是!”付乙新撩起男人的裤管,他的左腿果然有淤青伤痕。
“带他去营中诊治!”
付乙新带人下去,吕绍听着这对话,冷汗直出,原来夏槿言早就知晓,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吕郎君,你可知,这是什么人?”
吕绍不答。
“最近满城都在搜查,各大城门都严格放人出城,吕郎君胆子挺大的。”
吕绍震惊抬头,夏槿言看着他,继续道:“看来你又重蹈覆辙了。”
这次可没有人,像他保住裕兴斋伙计那样来保他......他侧头看看城门外,夏槿言都没打算关城门,看这个阵势,想必城外接应的人也都被拿下了。
想要回头已无路,他咬咬牙,还想继续挣扎:“夏将军,兴化坊内小楼燃烛,郡主还在等你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