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全国钱税,萧氏一族必然紧握不放。
只是礼部尚书现在空着,由礼部侍郎暂代,同样还有被罢的京兆尹空缺,圣意难决。
那宋玱被言官连本参奏,已经不止是罢官这么简单了,会昌帝随后下旨,永不录用,连带吏部尚书都背上了失察之罪,罚俸加反省两月。如此一来,这一波新科进士的遴选权,也落入了太子系手中。
苏宛轩将手扣在他掌中,轻轻地抚触他指根厚茧,魏道长那日走后,夏槿言一直等到与她独处时,才不断忧心追问,道长找她究竟所为何事。
被她寻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加上被魏道长提醒的不明劫数,她还是做不到一点也不在意,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夏槿言这几日已经回营当值,每日白天过得甚是难熬,什么是温柔乡,他算是体会过了,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偏偏那日清晨她的痛呼,虽然她说不是因为他......但总归心有戚戚,强自克制。
“槿言?”苏宛轩听他气息愈来愈沉,忙住了手,她任何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带得他情/动,但他总有顾虑,只埋头温柔吮吻,服侍她舒坦后,便不再继续,连着两晚都如此。
“没事......”身后贴紧的胸膛离开她的脊背,刻意远了远。
苏宛轩咬了咬唇,干脆从身前书案取了纸笔,问道:“那日你选的名字呢?”
夏槿言坐到她身边,执笔写下两列名字,她偏头仔细看,笑道:“槿言,我都没看过你写字。”
他笔触一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写得不好。”
他的出身摆在那,能识文断字已经是不错了,苏宛轩撑过脑袋,没有接话。
待夏槿言写完,她才问:“你喜欢哪个?”
他手腕微动,在中意的名字旁边圈出,苏宛轩低头一看:“倾霏?何意?”
夏槿言眸光闪烁,小声道:“倾心于云。”
她一瞬不移地继续盯着他看,看得他不自在起来,眼神闪躲着,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夏槿言不明就里,茫然摇头。
“我却有话要说。”苏宛轩抽走他手中的笔,扔在一边,那笔便甩了案上宣纸一片墨点。
趁夏槿言被那墨点吸引走注意力,她一抬腿,翻身坐到他身上。
“云...云安?”夏槿言下意识扶住她腰身,仰头看她。
“那日魏道长与我在这小楼,她问我......”苏宛轩微微挺腰轻蹭,接着道:“问我是不是这镇魂楼所镇邪祟,专门来勾缠你的。”
她言语中的暗示意味太强,姿势太危险,夏槿言脖子和脸庞开始泛红,他讷讷道:“道长怎么会有此疑问......”
“我说我不是,道长信了。”苏宛轩一手勾着他脖颈,另一手点着他眉眼描摹,逐渐往下,问道:“槿言,你信吗?”
男人喉结滚了滚,全身紧绷,动也不敢动。
苏宛轩轻笑,凑过去,温软的唇贴紧他,小巧的舌一勾一点,顿时便教他方寸大乱。
忘情之下,两人不清不楚地抱着缠吻不知多久,才勉强停下,苏宛轩额头抵住他的,问道:“槿言,我好吗?”
他毫不迟疑:“你很好很好。”
“那我眼光好吗?”苏宛轩手指勾着他的耳骨,撩拨两下。
夏槿言想起她那日在田埂上说的话,回道:“自然。”
“你是我选中的人,那你好吗?”
夏槿言面上一缓,眸中似有湿意,短短几句问话,便教他心中郁着的怀疑与自卑消解。
酥麻传遍心间,她身上春衫随风而动,苏宛轩扭腰慢慢沉身,挺摆着紧上深下……
他大掌托着她后背,扶着她小心行事。
直到她满意到气力不支,伏在他肩头歇了片刻,再抬头盯紧他的眼浅喘道:“我也不是选你写字念诗的,好与不好,我都不在乎。”
她真是缠人的女妖,夏槿言揪着她后腰上的衣料,微微扯下,便叫春风拂上她后颈白皙雪灵的肌肤,带起一脉醉人的馨香。
“云卿......”他感受她时松时紧,喘出紊乱急促的呼吸,埋进她温暖汗湿的颈间,自下往上一路亲往她有如染上花汁一般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