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求他教授我永业田庄头稼穑学问。凑巧问道被你劫走的驿卒也是这赵家村人士。”
“如此。”康忱点点头,“我妹夫的确是种田务农的一把好手,可惜他已经过世。”
“目前首先要救出你外甥赵郎君。”苏宛轩环顾四周,问道:“还有,这个村子如何变成这样?”
“那就要问问他了。”康忱冷冷道,将那墙角的驿卒拖过来,抽刀喝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便留你一条命,否则我也从你的拇指开始砍起!”
“咳!”这矮个驿卒痛咳一声,见康忱的刀明晃晃在眼前,他咽了咽口水,忙道:“我说我说!俺们村的田离皇陵近,那些孝陵卫这几年不知何故,演练和驯马便都从田里过,我们里正王八脖子一缩,不管事,我们也没办法,这几年来村里人偷偷搬走,投亲靠友或者干脆进城租房做买卖,两年来,田也荒了。”
夏槿言治军严谨,即使是紧急行军时,都不肯轻易践踏农田,听到这样的事,登时怒火上涌。
苏宛轩握住他的手,问驿卒:“想必那王明府一拨人也和这孝陵卫同流合污罢?”
驿卒点点头:“郡主殿下明鉴,我真的只是个听命令的,王明府让我听谁的我就得听谁的......求郡主和将军,求康大侠,您几位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说罢他跪撑着狂磕头,鲜血片刻便把地上泥土染透。
“别磕了!”康忱踢了他一脚,怒道:“把我家的地弄脏了!你说,我外甥究竟被关在县衙哪里?!”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一开始是关在大牢的!后来我去驿站当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那我妹夫怎么去世的你总该知道吧?”
“是......赵大爷是,为了护田渠,被王捕头带人打死的。”
“啪!”康忱抽刀砍在一旁的破凳上,登时将那木凳劈得四分五裂,把驿卒吓得哆嗦,差点晕过去!
“康前辈......”
“抱歉,诸位。”康忱抹了把泪,将刀插在地上,单膝跪下,对苏宛轩道:“昨日我与郡主说,恐日后得麻烦郡主。”
“康前辈快请起!”苏宛轩和夏槿言伸手去扶,她忙道:“康前辈您忘了,您和我的赌约,我还没完成。”
康忱不起,低下头:“如果郡主救出我外甥,我静定此后余生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夏槿言将他扶起,康忱还待说些什么,突然门外望风的吕英跳进来,低声急道:“有人来了!”
屋内人俱一凛,康忱迅速在地上一踢,用黄土盖上驿卒刚刚滴落在地的鲜血,随后拎起狱卒道:“诸位随我来!”
片刻后,几个人便挤在后院的地窖里,而屋里的人声隐隐约约传来。
幸好在场之人,除了苏宛轩,其余四人皆有武艺在身,安静细听。
苏宛轩环顾四周,赵家人看来不仅于农务上颇有心得,连贮藏稻麦也很有经验,小小的地窖虽狭窄但井井有条,食物瓜果分门别类摆放。
“是这个村的里正。”夏槿言搂着苏宛轩,在她耳边道:“应该是有村民跟他说了我们进村,所以过来查看。”
苏宛轩点点头,往他怀里挤了挤,夏槿言脸红了两分,低头问道:“云安,怎么了?”
突然,上方传来脚步声,一个男声响起:“我记得这赵小子家有个地窖来着,他家平时收成就不错,找找看,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