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回,但不像这一次,人数这么多,谢将军说估计是看我们与北狄正在鏖战,他们便坐不住了。我出寒洲的时候,南诏的先头部队大概有四五千人,已经跨过白凤峡!现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每年南诏都会趁冬歇,在十一月前后集结军队训练,一开始谢淮辰必定是没当一回事!
说话间便有兵士牵来战马,军情紧急,夏槿言准备上马,回头对苏宛轩道:“云安,你和道长她们.....”
他话未说完,苏宛轩便截断他,拉着他的手急道:“不能分开!”
鸦羽卫人数本来就少,若为了照顾她和永穆,留下哪怕一小队人,都可能对战事不利!
这一路上,夏槿言跟她讲过,左军军士这一年来其实并未完全适应西南潮湿闷热的气候,现在冬日虽然好些,但总归不如有的鸦羽卫在此有六年之久,最短的也有两三年,且这数年基本上都是在战时,可以一敌十不是虚言!
夏槿言深深地看她一眼,将她拉近,突然揽过她腰肢,低头吻下。
苏宛轩面上突然烧起,手抵在他盔甲上,一冷一热,周围的嘈杂似乎都模糊了,只余她二人唇舌亲密。
夜色掩映,夏槿言亲了她一会便放开,他星眸璀璨热烈,蕴蓄着千言万语,最终他嘴角衔着笑意,柔声:“好,不分开。”
苏宛轩要跟着他上马,他却拦下,道:“夜里风大,你和永儿去车上睡会。”
“好。”苏宛轩想了想,万一生病拖累进度,得不偿失,她抬手摸摸夏槿言脸庞,道:“你自己注意。”
夏槿言握了她的手,放至唇边替她哈气暖暖,点头道:“我要去队前看看,你和洛钦回去吧。”
“嗯。”
苏宛轩回到车上,永穆正等她,她取了水洗手,一面跟她说明情况,一面快速就着热水吃了点干粮。
她们的车在粮车最前方,左右有洛钦和魏道长分别护卫,此刻她二人在马上随行,也听得清楚。
正说话间,车开始移动,往寒洲方向而去。
“目前情况就是如此,我们先去支援,其余再商议。”
苏宛轩话音落下,夜风骤起,似卷着她的尾音飞向天边,她抬眼看看车帘外,官道两旁的树林如幽深鬼魅,她突然生出一种奔向宿命结局的预感。
“堂姐?”永穆打了个冷战,苏宛轩回神,将车帘放下,歉然道:“我不想与槿言分开,你又不能和我分开,所以只能累你跟我们一起去战场了。”
“无事,本来也是这样计划的啊。”永穆摇头,敏锐察觉到苏宛轩方才的走神,问道“只是......堂姐,你刚刚是想到了什么?”
“南诏突然发难,你说会是你阿兄暗中做了什么吗?”
永穆咬咬下唇,有些低落:“我......我也不知道。”
太子和会昌帝对她都是宠爱有加,但随着她年岁渐长,逐渐意识到,她也是会被他们利用的。
而现在,以永穆的脾气和行事,太子不可能猜不到,永穆会跟着苏宛轩和夏槿言一同去寒洲,如果是这样,那便是他为了报复宁王,宁肯不顾永穆的安危,也要将左军按死在寒洲!
苏宛轩眉目森冷,不愧是兄弟俩,连这个报复的计谋路数都是一致啊!
她心中渐渐有了别的想法,望着永穆纠结失落的脸庞,她伸手过去,给她团了团被角,然后手肘撑在座位上,低声道:“永儿?”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以后,不会再与你阿兄来往,你待如何?”
永穆愧疚道:“是我阿兄阿嫂利用你们,我无话可说。”
“不,我的意思是......”苏宛轩轻叹一口气:“你,待如何?”
永穆一直不敢深想这个问题,闷闷道:“那我也不理他了!”
虽然她们都知道,这是气话,届时太子登基,她们岂是一句“不理”就能逃脱过去的?
“永儿......”黑暗中,苏宛轩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有如魅惑人心大逆不道的妖邪,她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自己将...把握?”
她说得含混,永穆却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