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是何等绝望。
文公公慌了:“一个个都是祖宗,您就别添乱了。”说着便差人把曹鹤影拉了下来然后强行喂下了那颗药,不久后她便停止了呼吸。
文公公走出朝阳宫,浮尘一甩,匆匆走了。曹鹤鸣愤恨的连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泪如雨注,嘴里默默的念叨着,这都是他的错,他本来可以阻止的,若从一开始就坚持阻止她进宫,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于此同时,北凉传来了最新的消息,态度坚决的北凉帝没有任何退路,他虽然不知情也很意外,还是被迫应了和亲。因为那个北凉公主一直被扣在天炎,如今是天炎占有绝对的主动权,他也不得不应!
苏哲缓缓抬起头,明眸暗潮涌动,嘴角一抹邪笑。一切都如愿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这日清晨在北凉女使下榻的驿馆,苏哲正悠哉悠哉的品着酒。女使一身宽松的异域常服,及腰的长发柔柔的披散下来,她没有装扮,少了许些凌厉之气,多了些女子本该有的柔美。她下了楼,看到有人在,立刻转身要走。
“大人!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何必拘泥于小节!”苏哲笑着用北凉语说到。
“毕节呢?”北凉女使问道。顺着苏哲的眼神看去,多娜毕节正门外的花坛处,抱着个果篮,津津有味的吃得正开心。
苏哲带了酒,邀请他尝尝,绝对是他们北凉尝不到的美味。女使开始还有些排斥 ,但是看他谈笑风生,也就慢慢放下了警惕。
“贵国陛下是何意!要囚禁我!”女使质问到。
“唉,这话可不能乱说,是保护!大人若有半分差池,我们可怎么向凉帝交代。想必您也知道,我朝向来是冯太后执掌朝政,如今她骤然离世,我们那陛下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一有点什么事情他都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女使冷哼一声:“看得出来。”
苏哲赔笑敬给她一杯酒。
“你倒是挺有意思一个人,我还是挺喜欢同你讲话的。你很聪明,也很明朗,又不似一些官场的人那般奸滑!”女使说到,这些日子只怕也是闷坏了。
苏哲更开心了:“大人喜欢那便是小人的荣幸了!”
“你好像挺喜欢笑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笑?”女使说到。
“我以往也是总板着脸,后来府上迎了一位爱笑的小妾,也就跟着喜欢笑了!人生苦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
女使眉头微皱:“这天下男子若有得选定各个都要投生你们天炎了,各个娇妻美妾左拥右抱,何等快活!”
苏哲好奇的凑近女使打趣到:“姑娘难道这是吃醋了!”
“你!”女子气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苏哲赶忙请罪。
“登徒子!你来着这到底要做什么!不会是只来喝酒的吧!”
苏哲故作的一排脑门:“哎呀!我都给忘了,在下是来报喜的。我朝陛下已同意和亲。已亲自派使臣同贵国陛下详谈此事。此乃第一喜!贵国太子已在辽疆获释,不日便可归国,此乃第二喜!”
说罢,女使愣了。
“今日的酒,就到这吧,两国联姻结盟,大人功不可没!在下真心想引大人为知己的。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通关文牒,放了桌上离去了。
女使只觉得天旋地转,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