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像是为他找到了心仪的宝物。他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期待和喜悦,于是他也轻松愉快地笑了。
“这样啊,”他拉着灰原哀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一同踏上了agete门店外的大理石台阶,“那我要提前研究一下哪个座位视野比较好了。”
“宣传单上写一个月之后才开票呢~顺便你扫二维码应该就可以预约啦。”
“灰原看起来很了解呢。”
“当然啦,我们可是艺术学校。”少女笑着说道,“需要我抢票的时候帮你一起预约吗?到时候我带博士一起去看。”
“——新一,你在笑什么?”
冷不丁的一声将他拉回了现实,对上毛利兰狐疑的神色,工藤新一掩饰般地搓了搓脸。灯光温暖,他却没来由地觉得耳朵有些烫。
“在想案子。”他胡诌道,对面的兰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冰茶,眼中仍有怀疑,“对了兰,我和你讲前段时间我刚处理的一个案件,情杀案,也发生在银座的。”
“嗯。”她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工藤将银座5丁目Cafe de Ginza Miyukikan的情杀案简明扼要地给她讲了一遍,顺道提了句在案件结束后遇到了阿笠博士的女儿。
快要提到灰原哀名字的时候,工藤心里忽然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隐忧,令他心中一空。仿佛是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一般,他巧妙地对情节作了矫饰,在他的叙述中,灰原哀变成了在案件解决后才进入咖啡店,工藤则是因为“阿笠博士向自己提起过”才认出她来。兰坐在对面爱答不理地听着,并未对“灰原哀”这个名字提出什么质疑,也没有提到这几年自己有没有和阿笠联系。她百无聊赖地搅拌着饮料,只在工藤同她分析犯人心理的时候抬起了头。
“你说,那个男人是因为女友陪伴自己的时间太少,才往她的饮料里加酒精?”
“那只是他自己的说法,兰,”工藤重复道,“受害人是大堂经理,本身工作就很忙了,她的朋友也能证明她并没有因为工作而忽略男友。”
“她朋友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兰,”他敲了敲桌子,“受害人酒精过敏,摄入酒精是会死……”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毛利兰的手机响了。趁着她低头接电话的工夫,工藤新一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十分。他挥手招来侍者结账,心里盘算着等下开车先送兰回家,再回警视厅加班。兰短短说几句就挂了小五郎的电话,她叹了口气,看了看新一,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新首饰,又撇了撇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反倒感觉有些可怜那个男人呢……”
女侍尽职尽责地捧来POS机,低头刷卡的间隙,工藤听见毛利兰轻声说道。他有些不解地睁大了眼睛,抬起头,对方却已经自顾自地穿上了大衣,将沉重的包挎在肩膀上,很疲惫的样子。
“兰……”
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明明是连罪犯都懂得的道理,有些人却从来都不明白。”是一月的东京太冷了吗?兰唇角随意的笑容忽然令他感到遍体生寒,工藤新一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探寻地看向女友,毛利兰却只是笑了笑,独自出了雅间,只剩温柔的声音遥遥传来。
“嘛,别放在心上,并不是抱怨啦。只是觉得新一你,有时候也很会让人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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