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的姑娘,常为街边乞儿施粥,她猜定是那位尚书小姐。”
“这算个什么结局。”褚芒皱眉,不如不听。
“还没结束呢!”云箩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讲个故事她容易嘛!
“后来,女子也开始过自己的人生,百年之后,她灵魂来到忘川,偶遇一面石崖,石崖告诉了她原本的真相。”
原来当初男子高中后,还未来得及为民请命,就因为给自己的恩师尚书大人平反而铃铛入狱,狱卒行刑下了狠手,书生文弱没撑过去。后来尚书大人平反,问他有何心愿,他只说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若可以,希望她能再觅良人快意余生。
尚书大人在男子早已备好的银两里添了些自己女儿的嫁妆一并用牛车寄给女子,男子还曾在上京开了一间善堂,尚书小姐将它盘了下来,继续用女子的名号施粥……
女子知道这些后,就开始在石崖上刻男子的名字,冬去春来竟密密麻麻布满整个石崖。
因石崖靠近黄泉海,又称作黄泉崖,后来,黄泉水涨起,淹没了石崖,只露出一角,就那小小的一个角,被人称作三生石。
有情人都想在三生石上刻字,没人知道水下的石崖上,早已刻满相思。
云箩讲完故事,才发现已经被人带离墨斋,这个故事不美好,并不适合小孩子听,她想到此,脑子抽了去问褚芒:“不是美好的结局,你会不会失望?”
褚芒看她小心翼翼那样,一看就是哄小孩的,他伸手对着那颗小脑袋揉了上去:“我再小个十岁,或许会。”
云箩做了个鬼脸逗趣,心里反倒有些臊,明明他比她还大上几岁,怎么总是潜意识当别人小孩呢。
她摇头甩开这些荒谬的想法,拉着人衣袖说正事:“我给你讲了故事,该你回报了。”
她可是期待别人的故事许久,今日抓住丁香雪的把柄,这下看这位郡主还怎么娇蛮。
“故事当然是由主人翁来讲才算有趣。”
他这是打算糊弄过去,云箩才不干呢!
“说好的交换呢!天底下哪里有白听故事的!茶肆里的茶友们还知道给说书先生赏钱呢!”
云箩也不管了,大庭广众之下,像只浣熊手脚并用把人缠住,“你得报答我,不对!是补偿我。”
两人紧紧贴着,褚芒觉得好笑,怎么拉也将她拉不下来。
“我说过会白听你的故事吗?”他嘴角轻抿起,在太阳下笑的温柔,“我让丁香雪亲自讲给你听。”
云箩才不信,从他怀里扬起一颗小脑袋:“真的?”她撇嘴,是不信他更不信丁香雪。
“真的。”
如此,云箩才愿松开他,仍是犹疑:“你是九五至尊,你得守信!”
褚芒站在太阳下,逆着光的身影依旧光芒万丈,云箩恍惚,这个人,好似也不是旁人所说的难以接近,甚至于那双眼睛,蓄着湖泊的绿水,多看一眼,都会溺死进去。
“就算不是九五至尊,也对你守信。”
心怦通一声,真就掉进了水里,云箩不敢呼吸,直至被人拉住手,她一颤,不适应地想收回,反而被人拉的更紧。
“故事丁香雪自会和你讲,作为补偿,你出宫不是为了逛逛上京吗,看中什么,我给你买。”
眼睛顿时就圆了,谁能逃的过‘买’这个字。
“这数十条街…我看中什么……”以上京的物价,这可不是笔小数目,想到此云箩话都说的磕绊。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豪横!
云箩的脸笑成了红苹果,圆嘟嘟的让人想啃一口,她一高兴,褚芒自然而然也高兴,大袖潇洒一挥,对着面前一间门店:“就从此间开始。”
云箩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稀奇的东西,古董字画,珠钗罗裙,看的人眼睛都直了。
突然,灵光一闪,云烟霜的铺子好像还开在上京。
她出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能不去薅薅元沂云氏的羊毛。
她有了坏点子,就想与人分享,褚芒见她上一秒还在对着宝贝流口水,下一秒笑的又像一个小魔女。
“花自家的钱多心疼啊,陛下,敢和我去干票大的吗?”
她的点子,他向来是配合的,就像从前在殷山,她驱蛇吓人,他也暗中帮她一把,让那欺负过她的守陵宫女再也不能说话。
如今,他自然也是配合。
“你尽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