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可裴言泽却不为所动,他给过柳木匠一次机会,这第二次机会是不可能给的。
裴言泽要的刑具很快就被送了过来,那是一排排银针,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皆有。
在参军杀敌立功名时,他学会很多东西。
用刑就是其中之一。
裴言泽示意让人摁住柳木匠的手,另外一人则将银针慢慢的钻入柳木匠的指甲盖中,每根指甲盖几乎插入十根左右,然后再捏住所有针头用力向上撬开,那指甲盖立即就掉落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肉。
整个过程,柳木匠痛的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这十指连心,在能忍的人都遭不住,更何况撬掉所有指甲,那也算不上什么致命伤。
裴言泽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等左手血肉模糊后,柳木匠就开始咒骂着。
“裴言泽你不得好死,我当时就应该多倒些火油,最好能将你嫂子活生生的烧死。”
可裴言泽只是神情淡淡道:“还有一只手,继续。”
随着一根根银针钻入指甲盖内,柳木匠再次哀嚎起来,直至喊到声音嘶哑,这种酷刑也没有结束。
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柳木匠开始悔恨,自个为什么要招惹裴言泽。
可他心中再如何悔恨也晚了。
在柳木匠明明知晓有人在房屋内,还依旧倒火油纵火的那一刻,他在裴言泽心中就是个死人。
整个过程,裴言泽只是一个旁观者,直至柳木匠咽了气,他才缓缓开口。
“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快到午时。”
裴言泽站起身,他伸手掸了掸衣袖处的灰烬:“收拾干净些。”
在走出牢房外,裴言泽站在刺眼的阳光下,他斜眯着眼,在适应这亮眼的光后才慢慢的朝着城门口方向走去。
茶水摊内。
唐春疲倦的打着哈欠,一夜未眠的她累的不行,在最后一名客人离开后,唐春收拾好后,索性就坐在那阳光底下。
她单手撑着脑袋,本打算歇息片刻,不想那日头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风暖云淡,空气中弥散着春草的气息。
清香又带着几分醺酣。
唐春似是梦见儿时同阿爹阿娘春游的场景,阿娘抱着她温柔的笑着,阿爹则坐在旁侧,用着那杨柳儿编制小小的花冠,宠溺的将其带在她的头上,并轻轻刮了刮鼻尖。
“我儿比春日的百花还要好看,这日后也不知便宜哪家的臭小子!”
等裴言泽赶到茶水摊,便瞧见那小娘子正沐浴在阳光下小憩着,嘴角正微微上扬,应是做了个好梦。
他伫立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生怕惊扰小娘子的美梦,可目光却贪婪的注视这一幕。
小娘子本就肤白,手腕一下的肌肤在阳光下更似是一块美玉。那双颊处被晒的有些发红,粉粉的似是那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许是裴言泽的目光太过灼热,睡梦的唐春微微蹙着眉,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在被惊喜的瞬间,她手下一松,脑袋猛的朝桌面磕去。
预想的疼痛并未袭来,唐春有些懵懂的睁开眼,这才察觉自己的脑袋是磕在裴言泽的手背处。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声音娇软的不像话。
“裴二哥?”
裴言泽眼神微暗,他在收手故作不小心,触碰到那有些发烫且嫩滑的脸颊。
在那瞬间,唐春也猛的惊醒过来。
裴言泽大拇指用力碾了碾手指的指腹,他望着小娘子那粉色的唇。
“嗯,来接你回去。”
他的目光太有攻略性,唐春垂眸起身,努力将其忽略,并小声询问道。
“裴二哥可否帮我搬下桌椅。”
裴言泽声音低沉:“嗯。”
因有裴言泽的帮忙,茶水摊收拾的很快。
唐春今个做的酥饼还要买的卤猪头肉全都卖光,她想着午时过后也没什么客人,索性便关了茶水摊落了锁。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城门口走去。
裴言泽用余光瞥着脚步的影子,直至进了城,他才停下脚步。
“饿了吗?”
唐春摇摇头,可肚子却传来“咕咕”的叫声。
裴言泽没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唐春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只能开口说实话。
“饿!”
裴言泽:“想吃什么?”
唐春垂下眼眸,声音嗡嗡道:“什么都行。”
裴言泽没在开口询问,转身在前面带路,他走的快,唐春有些卖力的在后面跟着。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略有些偏僻的巷子口,一股浓浓的香气则从那巷子后涌了出来。
顺着香气走入巷子,才发现立巷子不远处摆有做吃食的小摊,那摊子的主人是对两口子,男人在那收拾客人吃剩下的碗筷,女子在那忙的切菜。
许是两人来的晚,摊上也没人。
裴言泽上前:“跟以前老样子。”
话音落后便随意寻个地方坐着,唐春犹豫半响,也只好坐在裴言泽对面,不一会一锅杀猪菜就被端了上来。
这杀猪菜并非郾城特色,但只有这家做的是最好吃。
因杀猪菜过于特殊,有人极爱,有人看一眼就摇头。
唐春便是后者。
那怕锅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