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事早已过去,此事也便翻篇了,哪里再有心同玉哥虚与委蛇,也便装作没听见,睡自己的觉了。
然而刘妈妈却接了话道
“此前玉表少爷对姑娘很是无礼,现下瞧了,倒也好打发,到底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如今香表姑娘与老长房的沛少爷结了亲,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既是玉表少爷不再对姑娘无状,姑娘也莫要冷待了他去。”
九娘哪里听得这些,忍了忍,便忍不住的应了句
“待到四姐姐成亲,他们都得回去锦州去,左右他不来招惹我,我才懒得搭理他。”
刘妈妈无奈叹了口气,也不再就着玉哥儿的事追着不放,话锋一转就转到了在荣养堂,九娘打了钱氏与四老爷的事上,禁不住忧心忡忡道
“老爷与太太那边,姑娘可想好怎般应对了,今个儿姑娘在荣养堂打了老爷太太的脸,只怕这事难了,少不得要罚了姑娘呢!”
今个儿事多,倘刘妈妈不提,九娘差点忘了这一遭,皱了皱鼻子,淡淡应了句
“管他们呢!了不起挨一顿板子罢了,也没什么。”
与九娘满不在乎不同,刘妈妈乃至春草都是一派的忧心。
太太与老爷可不是好相与的,他们俩倒不在意自个儿会跟着受罚,左右命都是九娘给的,哪怕这一次被打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怕此番九娘受罚,那罪,可是不好受呢!
又想着,今日事多,陈家还出了事,倘老爷与太太忘了今早荣养堂的那遭事儿,也便皆大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