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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口红，只能将就着涂点防干燥的唇膏。
唐施往前趴了点，凑到宋辞眼皮底下。
一阵清甜的香味霎时间扑面而来。
是某种果香，惹得人口干舌燥。
“香吗？”唐施问。
她那双眼睛，澄澈且毫无防备，单纯地就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宋辞敛眼，喉结一滑，脱口：“很香。”
直白得让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唐施翘起嘴角，克制住了想去舔舔唇沿的欲望，大大方方告诉他：“草莓味的。”
“你想做什么？”宋辞问。
她眨眨眼：“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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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有点脱离宋辞的控制。
等那股草莓味的果香淡下去，他脑子才缓缓回神。
涂了唇膏的唇不仅只是香，在视觉上同样是种刺激。软软的，泛着粉，又凑得他那么近。
偏偏无法做点什么。
彼时，唐施已经坐到了宋岩原来的位置。
她笑盈盈的，一开口就是个甜甜的“姐姐”，但接下来光凭口型，无法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宋辞只得闭眼，捏捏鼻梁，倒了杯冷水一口灌下去。而后站起身，想去洗把脸。
却在洗手间门口，意外撞见了宋岩。
他靠在墙上，手里夹了根烟，没点上。
所站位置的视角，恰好正隐蔽对着唐施的背影，将她的恶作剧看的一清二楚。
宋辞摸着脖子，解释：“哥，唐唐她闹着玩的……我去叫她回来。”
宋岩摇摇头，拦下他，自说自话：“你舅舅舅妈一直催我相亲，我懒得去，所以今年春节才被赶出来了。”他低头把烟点燃，才继续说下去，“但他们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印象里宋岩总是轻松洒脱，从不会把什么事放在心上。
现在对着他这副颓丧模样，宋辞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才问了个最简单也最难答的：“为什么？”
“你指哪个？”
“你想说哪个就说哪个。”
“有女朋友还来相亲，是被逼无奈，刚才已经和那女孩说清楚了。至于瞒着父母有女朋友这事儿——”宋岩感到头疼，轻嘶一声，突然侧头问宋辞，“你明年十八？”
“嗯。”
“如果我带她回家，以后十有八九就会和她结婚，懂么？”宋岩没抱被理解的期待。
这小子才十八，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
宋辞皱了下眉：“你不想？”
宋岩说：“没想好。”
“你不喜欢她？”他换了个问法。
没有等到回答，宋岩抽着烟没说话。
答案却已经昭然若揭。
“你还记得悠洁姐么？”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得到回答。
一缕烟灰落了下来，半空中扬起灰白色细尘，甚至不用风吹，便四散开来，了无痕迹。
“一开始喜欢的人和最后要结婚的人往往不会是同一个。”宋岩少了玩笑，正色道，“宋辞，希望你以后能比我幸运。”
当然，他已经够幸运的了。
毕竟他和一开始就喜欢的人，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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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区多高楼大厦，四五条街道串联一处，寒风在空旷街面肆虐。
唐施把围巾往上拉，挡住下巴，一路的话都没有停：“可恶啊，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亏她刚才在奶茶店还娇滴滴地喊“宋岩哥哥”，又茶里茶气地“姐姐”长“姐姐”短。
那漂亮姐姐肯定觉得她脑子有病。
唐施转头，闷声闷气地责怪：“宋辞，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发什么呆呀！”
被点到名字，宋辞终于有了反应，撩起眼皮看向她，黑眸沉沉，没有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宋岩哥哥骂你了。”唐施脚步停了停，后退回几步，来到宋辞身侧。
就听他突然不着边际地问：“唐唐，你觉得我表哥和悠洁姐一定得在一起是吗？”
唐施重重点了下脑袋：“那当然。”
“为什么？”
“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了解彼此的青梅竹马！绝配！”
“青梅竹马就得在一起吗？”
宋辞眼神很纯粹，藏住波澜，看起来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但这好像是个说不清的圈套，唐施不再那么肯定了。如果她说“是”，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定律也可以放在他们俩身上。
“不是，是因为、因为……”唐施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摇摇头放弃，改口，“小时候都是他们俩带我们玩的，我从小就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宋辞收回眼神，不咸不淡“哦”了声，大概对答案不太满意，但也没再为难她。
唐施悄悄松了口气。
一路回了小区，俩人都没主动说话。
心照不宣，怀着各自的小心思。
直到五楼楼梯口，寂静才被打破。
宋辞淡声：“你唇膏在我这。”
“差点忘了。”唐施把他掌心的唇膏拿回来，收进口袋。
宋辞突然又问：“这唇膏还有其他味道吗？”
“有啊，还有橙子味、水蜜桃味、车厘子味……反正可多了。”
唐施舔了下唇角，舌尖依稀还能感到唇膏的甜味，便问：“你喜欢吗？”
宋辞眼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