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江沙白双手掐诀,支配着天芒剑猛攻江落花的命门。
“身为剑灵,你若忘了自己的使命,我不介意帮你执行。”
江落花挥舞着木杖,精准地抵挡着江沙白每一次的攻击。
在一阵砰砰??的碰撞声中,江流花愤然回击:“使命?我的使命何曾需要他人的意志决定!”
心绪激荡之中,又一股浊气钻进了柳江池的身体,柳江池还没爬起来,又被折磨得倒回了地面。
这时魏礼书已经赶上前来,将她扶起。
而魏乐书也拔起弯刀,加入了战局。
魏礼书看柳江池已经痛苦难耐,便说:“我扶你离开。”
柳江池挣脱:“不行。”
“走!”魏礼书不想放任她,强硬地拉过她的手。
“不走!”
时间不多了,她绝对不能离开。
柳江池完全不看魏礼书,盯着花草堆里混战的三人,眼睛都不眨。
很快,魏乐书和江落花配合默契,一前一后抵住了江沙白一人一剑。
柳江池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看人影都是晃的,两只脚也像随时会离地。
现在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她咬咬牙就要往上冲。
“柳江池!”魏礼书失控大吼,强行拉住了她。
“江沙白是筑基七层,身有剑骨,又得杀气蕴养多年,本身就是一柄极其锋利的剑,即使受制,也是暂时的。”
“正因如此,我才要去!”柳江池眼神坚决,甚至带着一种拼死一搏的决心。
为什么?
她和江落花认识也不过半天,值得这样拼命吗?
柳江池,你到底想做什么?
魏礼书失神的片刻,柳江池已经冲了上去。
她跑到江落花那边,徒手握住天芒剑,便五指成爪,拼命地抠寒晶石。
天芒剑的剑柄是白金色,上面刻有似云似水的花纹,而寒晶石是不规则的近椭圆形,一面平一面鼓起。
平的那面贴着剑柄,并没有相配的凹槽,是整个裸露在外的。
本是增添霸气的设计,反倒正好方便了柳江池。
她五指抠进石头与剑柄之间的缝隙,另一手也握住这个手,双手到是正好使出二百分力气。
样子有些滑稽。
但架不住在场所有人都没见识过这场面,一时之间,连天芒剑本身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操作?
江落花思想单纯,率先回神,替她挡着天芒剑的剑气,投去疑问的眼神。
“呃!”
柳江池青筋暴起,发出用力的闷吼声。
接收到江落花的目光,也立刻回复了一个眼神。
“它在这里!”
什么在这里?
灵魄?
江落花惊得张圆了嘴。
“没错,快!”柳江池催促她。
“哦,哦。”猜测得到肯定,江落花放开手杖,五指大张。
手杖轰然粉碎,灰尘陆续附上她的双手,很快便化作一双木底缀花手套。
江落花不再管其他,双手直接握上天芒剑,剑气,正气,灵气,不管什么攻击,疯狂往手上吸。
天芒剑发出嗡嗡嗡的蜂鸣声,激烈地反抗,手套上的花被震碎了一次又一次。
每当旧花被震碎,这寻芳谷的花便会再附着上来,吸收天芒剑所有的攻击。
随后反应过来的是魏乐书。
在江落花手杖化手套的时候,他就当机立断,以弯刀护体,直接抱住了江沙白,赌上一切阻止他出招。
无耻!
江沙白二十一年的人生里,从没见过这么……这么无耻的打法。
“喝!”
江沙白怒喝一声,背后忽然爆出一股杀气,将魏乐书震得老远。
他双臂一展,天芒剑上剑气又大涨一截。
这就是天生剑骨的好处了。
随时随地,与剑合一,无往不利。
江落花一时不敌,手被弹离了剑身。
在她双手离开的那瞬间,失去保护的柳江池双手的皮肉齐齐绽开,鲜血四溅,白骨显露。
“啊啊啊啊!”
江落花立刻强行把手压回剑面。
江沙白则趁着这个空档飞来,誓要夺回天芒剑。
他的手才握上天芒剑,就被魏乐书扑了上来。
魏乐书在他背后,一边吐血,一边挥刀抵抗他的剑气,还要一手拦着他的腰往后拉,忙得不亦乐乎。
江沙白遇强则强,身上的杀气节节攀升,魏乐书根本应付不来,不出半刻,就要脱手。
此时,一溜黄符飞来,随着剑气流转,反而借势缠上江沙白。
魏礼书不知何时也到了四人背后,正十指交缠,变幻着手印控制符纸。
符纸上的字迹潦草,但仍能彼此呼应,将江沙白的杀气尽数拦住。
江沙白从天芒剑中抽出一缕剑气,想要将符纸逐个击破。
魏礼书早有预料,又飞出一沓黑符,逐张吸附到黄符背面。
只要江沙白出手,攻击哪一张,哪一张便会翻个面,黑符一闪,瞬间带着黄符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江沙白收手,黄符又会转回来,神出鬼没,烦不胜烦。
“魏礼书,你居然还有这手?”魏乐书被他的操作秀了一脸,血都没吐干净就发出惊呼。
同胞兄弟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