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手。
柳江池跟个炮仗似的冲了进去。
文狸对魏乐书已经起了怀疑,连短剑都拔了出来,突然眼前一黑。
一个苍白消瘦,面无血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大哥,江湖救急,躲躲!”
文狸直接怒吼:“滚!”
一团手下就要上前把她拉出去,江流花偷偷踢了魏乐书一脚。
魏乐书立马会意,上来搅局。
“哎哎哎,等等,你们干什么?”
“别碰我!”
柳江池会意,趁机绕过人群跑了进来。
这家店她昨日来过,文狸身后有一排柜子,柜子和墙壁之间有一人宽的空当,可以藏身,其中一截墙就是暗门,关键时刻还能逃走。
柳江池不敢直接靠近文狸,就跑向了那排柜子。
而魏乐书就在文狸跟前晃悠,一见家仆过来就装作要被袭击的样子,把人挥退。
一旦有人越过魏乐书的干扰,柳江池就时不时在文狸背后来个闪现
家仆共八人,个个都功夫不低。
但他们既要控制住地上的两人,又要拦住魏乐书和江流花,还不能伤到文狸。
试探两次,都有些束手束脚地停了手。
文狸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直接挥手,准备连带这三个人一起拿下。
“住手!”
这时,四位执法堂的人冲了进来。
其中两位文狸还见过。
不仅见过,还被打过。
怎么可能?
他明明仔细打听过,今日执法堂绝对调不出一个多余的人。
他特地选的今天,就是为了把幽篁引出家里,好好教训一顿。
文狸震惊地看向马队长的时候,马队长也状似意外地问:
“文狸?你和刚刚那个姑娘是一伙的?”
“什么一伙?”
不等文狸把话说完,柳江池就从柜子后面探出头。
“对,马队长,我和文狸哥哥素不相识,城主府的银子也不是他让我偷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她把执法堂引来的?
文狸火冒三丈。
“哼,欲盖弥彰!”魏礼书适时开口。
马队长会意,手一挥:“他们是一伙的,兄弟们上!”
“我不……”文狸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马队长一刀砍了过来。
八位家仆见状,放开幽篁与贾叔,陆续冲来护主。
文狸侧身躲过大刀,家仆的鞭子就缠上了马队长。
文狸立刻举起短剑去砍马队长。
马队长的队友长枪一挑,拦住他的短剑。
剩余的家仆有拿刀的,有拿锤拿斧的,也有拿棍的,纷纷攻击向马队长二人。
魏礼书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藤条,手腕一转,就缠住了其中三人的武器。
魏乐书也不装了,江沙白也不等了,提起刀剑就与剩下的人缠斗起来。
狭窄的屋子里刀光剑影,拳来脚往。
桌椅板凳,柜子台子都碎的碎,倒的倒。
江流花有伤在身,不宜久战,为了节省力气,她没有主动出击,只是一边躲,一边后退。
退至战圈之外,她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卟滋卟滋。”
江流花往后一瞧,不出意外,是柳江池在叫她。
她没有说话,两手指指幽篁和贾叔,又看着江流花点点头。
江流花秒懂,点头回应。
于是,两人贴着墙根,一人一边,小心地躲开刀剑,往幽篁和贾叔身边挪。
文狸这边虽然人多,但架不住马队长这边的人本事强悍。
尤其是那两个没见过的。
一个仅靠一截藤蔓就占尽先机,精准地封锁了每一次攻击;还有一个,一人一剑,大开大合,招招直奔死穴,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文狸的短剑刺不中他们,家仆的鞭子,棍子,一招招打过去,无论是挑、刺、扫、砍,还是缠、绕、旋、提,全都没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越打越憋屈的他索性将剑换到左手,右手从怀里摸出几枚飞镖,白铁铸就,尖锐的三角形,每一片都开了刃,刃上还闪着紫色的光。
他左手挑开马队长的长柄刀,右手蓄力一掷,□□枚飞镖瞄准五人,四散飞去。
砰,砰,砰,铛,嗤。
众人纷纷舞动武器,挡开暗器。
“啊!队长。”
听到痛呼,马队长朝来源处看去,他的队友挥开一枚飞镖,却发现腿上还有一支。
一眨眼,队友就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全靠他的红缨枪撑着,才没有倒地。
马队长身经百战,一看就知道暗器上涂了毒。
此时,一位家仆的战斧已经落向了队友的头。
马队长立刻放弃与文狸缠斗,推开他就飞过去,横刀与战斧硬抗。
文狸终于得了一丝喘息,目光逡巡全场,找到了柳江池。
在众人缠斗的时候,她和江流花趁众人不注意,将贾叔和幽篁拖了过来。
幽篁更瘦小,江流花将之交给了柳江池。
她去拖他的时候,小伙子都神志不清了,还在念叨:“兄长,放……放了他,罚我。”
柳江池听得那叫一个唏嘘。
“啧啧啧,可怜见的。”
经过刚刚的打斗,一排柜子已经倒了几个,柳江池便让江流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