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并未到眼底,浅浅的目光环视着冯掌柜一众。
终于来了。
冯掌柜硬着头皮道:“早该如此。”
柳江池对着看了冯掌柜一眼,说道:“冯掌柜,先前我精力不济,隐约听你说我是五日前半夜造访了你家,是吗?”
冯掌柜掷地有声地回道:“正是!夜半子时,老朽一家老小都可以作证。”
“那就奇怪了。”柳江池故作疑惑道,“五日前我与黄木匠有约,去了城外的仓房,直到子时城门关闭之前我都没有回来。除了黄木匠和他家管事,还有附近的居民还有我手上的货单都可以作证。我一介弱女子,还会分身术不成?”
哦~啧啧啧。
围观人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已经在怀疑他说得是不是真的了。
“老夫……”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冯掌柜额角都是汗,抖着袖子擦了擦,才再开口,“老夫年事已高,记错个一两天也是有可能的。”
“记错了呀?”柳江池十分通情达理地说,“那您老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
冯掌柜左右之人想插话,被柳江池一个眼神甩过去,“你们与冯掌柜私交甚密,可别瞎提醒,免得又混淆了老人家的记忆。”
冯掌柜也知道记错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再者说她总不可能天天出城吧。
于是他又重新支棱起来,气定神闲地说:“是四日前子时。”
“呵呵。”江流花轻声笑了,都不必冯掌柜开口,就戳破了他,“您可别瞎蒙了,拖你们的福,阿池那几日可都忙着到处作恶呢。”
柳江池将目光转向冯掌柜右手之人:“朱老板,我与在场街坊可都亲耳所闻,你说我四日之前去了你家。”
事到如今,只能保一个了。
那人不敢再看冯掌柜,朝柳江池吼道:“你当着我的面虐杀了我的猫,还说如果不同意,下次死的就是我家幼子!”
这人是个狠的,方才已经派了伙计回家,真就去杀家里的猫了,还特意嘱咐弄得越惨越好,不怕查。
心里有了底,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可怜我家狸奴儿,乖巧可爱,哪个见了不说一句喜欢。诸位若有怀疑大可随我去看看,尸骨未寒,我就不信她还能抵赖!”
“尸骨?”柳江池听得火冒三丈,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问:“你杀了它?姓朱的,你养了它多久?一年,十年?”
她曾经养过一只流浪狗,乖巧粘人会撒娇,可惜不到一年就被几个无聊的混混剥了皮。
那是她的第一个家人。
人群里不知哪个知情人说:“约莫十三年。”
柳江池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瞪着一双着火的眼睛,恶狠狠地道:“十三年,为了这点事你就能杀了它?”
姓朱的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一把挥开她的手骂道:“那是我的猫,装什么狗屁烂好人?”
看来虐杀一只养了十三年的猫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柳江池看着他毫不动容的嘴脸,脑子里全是那些混混猖狂的笑。即便那些人都被抓进了监狱,依旧无法熄灭她的怒气。
理智被一点点蚕食,柳江池想打人的欲望更加高涨,喘着粗气捏紧了拳头。
看她这样,姓朱的也不怕,继续说道:“你还想动手?现在可不比当时,执法队就在那儿呢,不秋城的规矩,一旦动手他们就要插手了,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了啦!”
真相还没大白,这时候让执法队插手只会给街坊们留下坏印象,而且被抓回去一个个审不是一两天的事,拖得越久,这帮人就会弄更多的“猫尸”出来。
可不能让柳姐姐冲动。
小李想好了一堆说辞准备劝阻,却见江流花已经开口了。
“阿池,别打脸,尖嘴猴腮的,没有半两肉,当心震得你手疼。”
嗯?
重点是手疼吗?
江姑娘你是没听见他说什么吗?到是劝劝啊。
小李没想到的是,更离谱的还在后头。
本该去寻贾老头的江沙白出现在人群里,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柳江池面前,拎着他那柄剑环顾四周。
此人立身周正,肩宽背直,一派正气。明明是柳江池想打人,他这么一站就变味了。好像是姓朱的要欺凌弱小,而他挺身相互似的。
他的出现让柳江池压下了点火气。
“你怎么在这里?”
江沙白本来是要去找贾老头的,是幽篁派人通知他,说她有性命之危,他便转道过来了。
他仔细审视着每一个人,简短地答道:“找人。”
找什么人?
柳江池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变了眼色,像是发现了什么。
“你想打人?”
“啊?”柳江池正疑惑他发现了什么呢,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是。”
即使被打断了施法,还是好想扁这个姓朱的啊!
江沙白的眼睛往她这边偏了一点,到底还是没看她,只是将手上的剑甩过去。
“用她。”
他说完就纵身一跃,跳到魏乐书身边,拔出他的刀朝着一个方向追出去。
人群里有一人拔腿就跑,手上还夹着来不及发出的飞镖。
柳江池哪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接过了一柄剑。
定睛一看,这不是天芒吗?
神剑没了灵气但似乎还知道体恤她,一到手里就变得轻若无物。
柳江池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抽出天芒就砍向姓朱的。
“来,你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