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
阮禹收回了手,红着脸在风衣上擦擦手心的汗,打量着四周,以为他故意找到这里是有事跟自己讲。才犹豫自己要不要坦白从宽,就听见旁边的人大声叫起来。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她转头的功夫,烟花的轰鸣声窜天而起,延迟几秒,天空早已经燃起绚丽的烟火。随着对岸一声声的惊呼,天空如星如月般点亮,照在傅遇深的脸上,一瞬让她如临梦境。
那细碎的烟火如流萤般散落,他眼眸里像拥有了世上最美的星星。刹那间,她触及到这样的美好,不是愣神不是吃惊,是从鼻子开始发酸发疼。她努力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别过眼睛,去看天上比不过他的风景。
她不及思考,今天是双周的周五,江滩为游客放烟火的日子。他们住的地方自然考得到江景,本不用这么刻意带她而来,可她还是做了。
是感动?感动他记得;是担心?担心他为何会知道这里?
阮禹不知道,却只看见天上早已汇聚了银河。正逼自己全神贯注,不要为男人着迷,下一秒却见他把手伸了过来。
“别动,有虫。”他的声音很低,当然会被喧闹声淹没。
阮禹还想凑近听他说什么,却只见他修长的手抓着一只类似于蛐蛐一样的大虫子,摆在她的面前。
若干年后的时间,阮禹每每回想起这个夜晚,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她没有那么怕虫子的,但是在傅遇深把虫子展示给她看的时候,许是跟他从前的形象大不一样,许是烟花幻影之下的气氛太好,她根本没有防备,惊叫了一声后退,却踩到了小石头。
要滑倒的瞬间,傅遇深一把拉住了她,拉扯间,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他的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距离就剩下鼻息之间。
还来不及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头一次却察觉到他一贯平静、清冷的眼里却染上浓浓的情-欲,他似乎欲罢不能,甚至沉沦其中。否则,她无法解释,他为何禁锢住自己,又那样不讲理地将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唇是柔软冰凉的,她的双手抵在他胸口,抵抗的动作还没有成型,便被人反剪,单手按在了身后。不似外貌里的那点儒雅矜贵,这时候他竟霸道至此,一口呼吸,一个动作都吝啬她展示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撬开牙关,唇齿相依,阮禹只觉得再也呼吸不过来,耳旁不知道是风还是他的粗喘,听得她骨头都要软下来,站也站不住,直往人怀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