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不似旁的女子那般细腻光滑,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
只是那些伤疤在她的身上,竟然有种别样的美感。若论君子行径此时李存礼应当转开视线才是,可他却被什么勾住了一般迟迟不肯转身离开。
徐玉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她转身看向他。眼神平静而温柔,她裸着身子一步步向他走来。仿佛自己与她之间并不存在什么男女之防,她走到李存礼身边拿起一旁的薄衫。
透过浓浓水雾他看清了少女的脸庞,竟是昨日白天那位红衣少女:“你……”
徐玉用薄衫裹了身子裸着脚走到软榻上,她侧身倚靠在软榻上用胳膊撑着额头:“公子贵姓?”
李存礼收回目光勘勘行了个礼:“回殿下,在下姓李。”
“李公子,不必多礼。这殿中只有你我二人,公子可否上前些殿中水雾太重本王看不清你的脸。”
李存礼一愣抬脚走到软榻旁:“是在下见识短浅,昨日竟没有认出殿下。”
徐玉将想解下缠在长发上的发带,却迟迟取不下来。李存礼犹豫了一下,单膝跪下俯身过去将缠绕在一起的发带取下。
两人相贴太近呼吸声似乎都沉重了些,李存礼看着她发红的耳朵后勾唇一笑:“殿下这样做是想收在下为入幕之宾吗?”
徐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将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直到四目相对时看到他冷冽无情的双眼。她手指一顿收回了手:“本王的入幕之宾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
手上留下的水珠顺着李存礼的脸颊滑落,他捏紧手中发带:“那殿下今日请在下来是为了何事?”
“朔州已经被陛下分为薛王的封地,他……本王是他的妻子自然需接管此处。”徐玉轻叹一声:“本王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副官,李公子才智过人定能胜任。”
“薛王……”李存礼眯眼看向徐玉,似乎是想透过水雾看穿她的心思:“殿下为何要选中我?”
徐玉起身勾住他的脖颈凑近他,她轻轻啃咬着李存礼的嘴唇:“因为你很合适。”
“殿下,在下恐不能胜任。”
徐玉用力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之后又快速与他拉开距离:“本王不是商量是在通知,公子先下去休息明日还需随我去公干。”
“殿下既然执意留我,那在下的妹妹玉兰可否接入府中?”
“我已吩咐了人,到时会将别院分给二位使用。”
徐玉转身便要去床上:“本王困了,公子请自便。”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双大手拦腰抱起,熟悉的怀抱让她心头一阵酸涩。距离上次你我二人如此亲近已经过去许久许久了
她下意识的在李存礼怀中蹭了蹭,他身子一僵但很快恢复。李存礼抱着她缓慢的走向床榻……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又开始脱自己的外衫。徐玉自然的伸手过来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帮他复杂的衣衫褪去。
熟练的做完这一切后又躺回了被子中,李存礼掀开被角躺了进去。徐玉只是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说罢便闭眼睡去……
李存礼听着身旁女子的平缓的呼吸声,困意浮现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了,他很久没有这般安心的睡这么久了。
徐玉则是因为这将近两月来没有一日真正安睡过,不是在战场便是在寻人……
她一睁眼便与李存礼四目相对,那双冷冽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慌乱。李存礼正要起身,徐玉却熟练的钻入他怀中:“存礼,早啊。”
直到感受到李存礼的僵硬徐玉才迟缓的反应过来,完了!不会吓到他了吧。
睡迷糊了忘了蛊虫了真是麻烦,徐玉赶忙从他身上弹开:“李公子,唐突了。”
李存礼侧开脸看向别处:“殿下,你当真知道我是谁吗?”
“你呢,你知道你是谁吗?”
“在下不知,我月前受了很重的伤。治好之后便忘了所有事。我的身份和名字皆是救我的人告诉我的……”
徐玉枕在他的胳膊上:“他是如何告诉你的?”
“他说在下是薛王的手下,蔚洲一战时受了重伤再醒来时就变成了如今模样。”
“你为何会叫这个名字?”
李存礼看向她:“救我的人说此名是一鱼饵,日后会钓来一条大鱼。”
这是想拿李存礼来挟制她啊……
徐玉贴近他环住他的脖颈:“我看那名字不是饵,你才是真正的饵。他们想用你,钓我这条肥鱼。”
“殿下既然知晓为何还要留在下?”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若你是鱼饵我心甘情愿为你咬钩。”徐玉说罢便凑上去咬了一下李存礼的耳垂,然后满足的轻叹道:“好鱼饵……”
“殿下,可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
“我的脸与他多几分相像?”
徐玉看着眼前的李存礼他的还是那般的好看,只可惜看自己的眼神再无爱意:“许是九分相似吧……”
剩下的那分她总会想办法补回来的……
待她离去后李存礼将手放于她的枕头上,救他的那个人曾告诉他战死的薛王与自己十分相似。他只需等凉王来寻他,然后留在她身边静待命令。
说白了便是让他做薛王的替身,当凉王的宠物只不过这个宠物是会咬人的毒蛇罢了。
“为何说是九分呢,看来还得模仿得再像些才对。”李存礼揽了衣裳出门,刚好就碰到正在院中练刀的王七。
“王将军。”
王七闻言看向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