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殿上李存礼正在殿下汇报事情的进展,魏忌走进殿内向李嗣源行礼:“监国大人!”
他看了一下李存礼有些犹豫的开口:“凉王殿下府中确实没有可疑之人,经过臣的亲眼查验殿下身上的箭伤确实是致命伤箭头重伤心脉不死已是万幸。”
李存礼眼中满是寒意,似毒蛇确认猎物一般盯着魏忌:“你说……亲眼查验?大哥!徐玉仍然是亲王和徐军统帅,这般折辱于她会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的!”
李嗣源拿着晋星刺搅和着灯油:“六弟,不该你考虑的事你无需多言,你现在要做的事是我交给你的任务此事不能出半点差错。你退下吧,本王与魏将军有话要说!”
殿门关上李嗣源看着暗器上的毒液:“魏忌,你为何要当着六弟的面说此事?”
魏忌吓得赶忙跪地:“臣以为监国大人信任李将军自然是事事倚重,况且将军如今是我大唐职位最高的大将军。此事也欺瞒不过他,所以臣才会如此。臣有罪!”
李嗣源眯着眼睛看向他:“本王让你去找的徐家暗卫名册,找得如何了?”
“徐家暗卫真正的名称只有凉王殿下知晓,若要连根拔除恐怕……恐怕只能将殿下……”
“知道了!既如此你就去办吧。”李嗣源将毒针点燃:“若有人敢拦你,杀了便是不必来请示本王。”
“魏忌明白!”
凉王府内:
徐玉看着安静的何念唐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今日是怎么了唠叨王七也不唠叨了,你这个咋咋呼呼的大将军也安静的吓人!”
何念唐愤怒的锤了一下桌子差点把饭桌都锤烂:“玉儿,我去替你杀了那个羞辱你的畜生!”
“我也去!”王七咬牙切齿的开口:“我去挖了他的眼睛给殿下喂狗!剁了他的脏手给殿下种花!”
徐玉大笑出声:“好了好了,怎么越说越恐怖了……念唐快些吃饭吧,等会菜可凉了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罢便扯下一只鸭腿递给他:“诺!不是想吃烤鸭嘛我特地给你做的,王七你也别站那了快来一起吃反正这府里也没别人!”
王七抹了把眼泪走到桌子旁坐下,他实在是忍不住大哭起来:“都怪我非要去城南那家铺子买什么桂花糕,不然我与何副官就能早些回来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让殿下受这样的屈辱。”
徐玉正想安慰他谁知何念唐也大哭起来,她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好啦,你两别哭了两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凉王殿下苛待下属呢……”
瑛姑走到门外:“殿下,李将军回来了他……”
她话还未说完李存礼便冲进来拉起徐玉便往王府外走,只留下桌子上擦着鼻涕眼泪的两人:“喂!李存礼你带玉儿去哪?”
眼看就要到长廊尽头徐玉用力的想拉住他,却无济于事李存礼只顾继续往前:“玉儿,我送你回幽州!”
“存礼,你冷静些若你带我出了这个门,你会被监国怀疑的!”徐玉尽力的想安抚他,她转身看向何念唐和王七:“愣什么!拦住他!”
王七和何念唐同时出手与他对起招来,只是徐玉在他身后两人也不敢用全力。运起至圣乾坤功破开两人合围继续往府门而去……
徐玉看着他的后背无奈开口:“李存礼!你说要送我回幽州,可等你我到时幽州还在吗?你别忘了监国已经同意将十六州划给漠北,述里朵已经派兵前往这一切早就已成定局了!!够了,停下!”
闻言前面的他才停住徐玉吃痛的吸了一口凉气,李存礼转身查看她的情况:“玉儿,对不起……”
徐玉看着他颓唐的模样心疼的回握住他的手掌:“没事的,外面风大快进屋吧!”
寝殿内:李存礼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从前冷冽的眼中多了些迷茫。徐玉将他的官帽取下,用木梳轻轻的梳理着他的银发……
他舒服的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把眼睛闭上认真的感受着她的动作,徐玉用玉簪将他的头发束成一个高马尾,这样打扮起来反而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的感觉。
李存礼端详了一会开口: “玉儿,我这样束发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会啊,存礼你这样也很好看!”徐玉抱住他将下巴置于他的肩膀:“今日的事你不必太在意,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自乱阵脚了不然李嗣源真的会疑心你的。”
“大哥他恐怕在洛阳沦陷时就已经开始不信我了,只是眼下他寻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代替我罢了。今日魏忌他……”
李存礼攥紧拳头:“我定要杀了他!”
徐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过是看个后背而已,军中从军多年只要能活着许多女子在意的事我早就不甚关注。再说了将士们还老是光着上半身操练呢,这算什么况且我的后背你又不是没见过不吓到那小子就算好的了!”
“玉儿,无论是容貌还是发肤不过都是表面,那些东西掩盖不住你的……”
话还未尽外面传来王七的声音:“魏忌!你还敢来,你是来找死的吗?……唔!”
何念唐见王七受伤他拔刀与魏忌搏斗起来,几招之后魏忌落入下风他被何念唐一脚踢出去好远才停下。他起身用手指擦掉口角处的鲜血:“本将军是奉监国之名来见殿下,你们谁敢拦我?”
剑拔弩张间殿门被打开李存礼牵着徐玉的手一同走出来,他抽出腰间软剑看向魏忌:“你试试看!”
“李将军,你要妨碍军务吗?”
“军务?你倒是说说看,你执行是什么军务!”李存礼挥动手中软剑将空中飘来的落叶斩为两半:“欺辱我妻,不杀你难解我恨!”
魏忌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