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阳剑与明月轮，传说中日月圣神两大神器，感受到萧源溪完全觉醒的气息后回归她手上。
还记得她决心动用第一次抉择，从两件神器传来的愤恨与不满。神器的反应很真实，它们第一时间远离这个不称职的持有者。
她怀着喜悦的心情来回抚摸圣阳剑与明月轮，脸上笑容怎么也盖不住：“还是你们好，永远坚守日月圣神的立场，就算我走了弯路也能及时把我拉回来。”
日月圣神是女人的神明，她的立场自然只会是女人。
“源溪计划”的最终目的，就是寻回初代日月圣神，萧源溪和凤舞源溪都是用来容纳那位日月圣神灵魂的容器。
没记错的话，萧源溪和凤舞天路合作设计的世界级系统制作成功那一刻，她们期待着的神明应该短暂降临了一阵。
不远处，训练场结界逐步解除，临时铺设的封神大阵扩展仪式也在拆卸过程中。鸢冷渡此次突破消耗的魔晶远小于预估数量，前来摆阵的师生因此心情都还不错。
她们可不愿意在一个男人身上花费宝贵的魔晶资源，那些明明都是留给高贵女宝（褒义）用的！
萧源溪一眼看穿魔晶消耗大为减少的原因。
之所以预估消耗大量魔晶，是因为男术修缺乏天然的魂力容器，无法形成天然循环。
平日修炼还好，特别到了突破境界的时候，全力冲击瓶颈的魂力会有大半逸散。这些浪费掉的魂力散出体外也不老实，会对空气中闲散的元素分子造成巨大冲击，从而形成元素风暴。
解决元素风暴，就需要铺设封神大阵临时扩展仪式，这东西对魔晶的需求量非常大。
换了女术修（特别是残冥大陆的女术修）可就大不一样，她们有女宫这个天然魂力容器为依托，身体结构也更接近神明或自然，天然形成闭环魂力回路，因此境界突破逸散的魂力微乎其微。
说了这么多，萧源溪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鸢冷渡身上存在类似女宫的结构。
具体缘由她还不清楚，但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联系前些年鸢冷渡在男生群体中相当“出格”的举动，说不定人家也……
咳咳，反正都和现在的萧源溪没什么关系！
她定了定神，看向突破后气质大变的鸢冷渡。
如果说以前的鸢冷渡是个很矛盾的人，怯懦却有种古怪的使命感，那现在的鸢冷渡就像……
彻底摆烂了一样。
只是考虑到突破九阶的必经之路，萧源溪不觉得他“摆烂”是什么坏事。
空有一腔热血、盲目支持希斯特主义的男人，终究是个小丑。
可即使如此，他眼里似乎还留存一丝希望，这份希望大概来源于一个男人“可操作”的部分——比如说，把准备溺毙的女婴偷偷送往霍普帝国……之类的。
一个古怪的念头油然升起，并且挥之不去：凤舞天路会不会也有这类想法？
假设——仅仅是假设，给凤舞家族下神谕的那个天女告诉他们“女子崛起是大趋势”，那么作为天音祭司的继承者、神谕的倾听者，凤舞天路一定会遵照神谕，改动族规。
六芒帝国也有专门倾听神谕的组织，搞不好那边倾向女男平等的风气还真是来源于天女。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鸢冷渡看向萧源溪的眼神，总感觉和预料中不太一样？
亮闪闪的，有点活泼，像个时刻盘算如何迫害凤舞天路的小恶魔……
人在思考的时候很容易忘记一些细节，比如这时萧源溪就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女人，张口就来了句：“一起出去搓一顿？”
旁边坚城纱闻言投来一个“你有病吧”的眼神，你这是准备给凤舞天路找素材做文章吗？“二女争一男”？
但她反应更快，一手揽住鸢冷渡手臂，另一只手亲昵地挽着萧源溪，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走，我约了西门学姐和安娜前辈，一起庆祝庆祝！”
便不由分说拽着两个刚突破九阶的人远离现场。
这次她们约好在一家餐馆包间吃饭。
人一多，包间便成了更安全的地方，门一关结界一开，随便怎么聊都行，不怕旁人见到异常。
安娜和西门水韵了解过萧源溪的情况，便主动举杯庆贺：“恭喜姐妹回归本性！”
当然，是以茶代酒。
这一出弄得萧源溪呆若木鸡，红晕飘上耳朵，只感觉整个脑袋接近蒸发。
鸢冷渡笑吟吟地小口喝茶，好像也融入到她们的热闹里去了。
原本的主角就这么被华丽丽忽略了。
他在盘算别的事。
上周从西门学姐口中得知，霍普帝国那位教皇是圣翼纪元神代遗民，是人间唯一的无性别。
据说祂过去也曾是男儿身，把祂打造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是一个叫做“神之象征”的古老仪式。
根据西门学姐已掌握的情报，“神之象征”第一步，是恢复默认性别——三百年前有论文指出，人类胎儿最初都是按照女性身体发育，只有到了某个特定节点，男性基因发挥作用，两性才出现差异。
换言之，女性才是默认性别。
第二步，就是知情者更为熟悉的去人类化。去人类化最核心的一点，便是去性别化，所以经历过完整仪式的教皇陛下最终成为无性别。
但仪式完整与否，似乎还要看当事人自身意愿——当年那位教皇陛下，据说是由两个家族携手培养的“纯白战士”，对两性之事一无所知，自然更接受中间立场。
倘若内心偏向男性，仪式直接失败，参与仪式者立即死亡。
倘若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