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
但这可是安平定城阵法,阵眼环绕全城,阵法覆盖首都。如此之大的阵法下,一丝丝吸纳的灵气汇聚起来都是可观的量。
同时,要构筑这样大的阵法,连为一体,力量稳定运转,阵法分部均匀平衡,也不是随便学了几十年阵法的人能搞出来的。
“构建这阵法的人,在阵法上的造诣很高。”女士沉吟片刻,“远超如今安平的臭鱼烂虾……无论是缺满还是那些装模作样的传统修士。”
“什么叫臭鱼烂虾……你怎么这样贬低他们。”沃兹华斯很难忍住不吐槽,“虽然大炎的修士确实不太行,但他们至少努力过了。”
“努力的臭鱼烂虾。”旁边无人,塞西莉亚说话毫不留情,“不光大炎臭鱼烂虾,整个修仙界也没新鲜到哪去。以目前大炎表现出的水平,不说他们,连他们的祖先我感觉都搭不出来这阵法——而且你提醒我了,炎无法维护这个阵法,那么这个阵法要么是高妙得不需要维护,要么是有人维护它……虽然看样子那人不常来,这个阵法这样子运转了好一阵子了。”
“不可以说别的世界的人是臭鱼烂虾,这不符合我们共同联合抗击末日的初衷和立场。”沃兹华斯都无奈了,感觉这位女士是脱离骑士团队伍太久,性格都变得土匪化了,“虽然他们是比较……野蛮,而且文明发展的也比较缓慢,但我们得相信修仙界的情况是许多外力和历史原因造成的,并非本地人本性如此……”
塞西莉亚笑嘻了。
沃兹华斯决定先不和她扯这个思想觉悟问题:“能看出技术路线吗?”
塞西莉亚皱眉看了一会:“……让我去阵法核心多看看。现在看不准。但我觉得不像仙门的阵法路子。”
“也不像缺满的?”
“缺满有阵法传承吗就像缺满的?我法阵水平比你高点,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啊。”塞西莉亚生气,“仙门阵法就够离谱的了,没学校没数学,整的阵法花里胡哨有用的不多,但比起你缺满的这个例子,仙门那总还是阵法传承啊!”
沃兹华斯哈哈哈。
笑完了,他回头对塞西莉亚说:“我这不是想到了棠梨镇的那残魂了么。如果缺满和他有关系,说不得缺满还能传承些他们古老功法的技术呢。”
“那你不如去问问海阁老,那帮人的传承比缺满这些倒霉蛋靠谱多了。”
“我倒是想啊。之前我还晚上去过他家祠堂翻族谱来着。结果撞见二皇子半夜来他府上密谋,说要把东部地区的剿匪队伍安插进自己人,好顺便把那些搜刮民脂民膏导致饥荒扩大成流民的当地三皇子一党官员宰了,刮走他们贪污的钱,让三皇子吃个哑巴亏。真是吓死我了。”
塞西莉亚无语:“……他们这是在干嘛?老皇帝不是筑基期吗,看上去不像马上就死啊。”
“谁知道,不过按理说筑基强者能活个二三百岁不费劲,大炎皇帝换的比这快多了,说不定仙门不许呢——就像咱们一样,领袖不让超凡总是占着凡人统治者位置。”
“领袖不让超凡占着凡人统治者位置,是防止凡人在超凡悠久寿命的统治下永无翻身之日,失去其他可能。我不信仙门有这么好心,你这类比怪恶心的。”
“不恶心啊,女士。”沃兹华斯笑道,“大炎可是整个修仙界邪修满地爬地界上唯一一个靠凡人而非修士统治的地区,不用和邪修凭借武力对砍就能一直安稳生活下去。它的领袖像凡人,而非像修士,不也是‘凡人统治地区’必要的一环吗?”
塞西莉亚陷入了沉思。
而说话间,旋转的狭窄阶梯已经到了底部。
埋在安平城下的定城阵主阵眼,出现在了两位仙尊面前。
灵石、法宝、有灵力的金铁锻造凝结成的铁线,从四面八方的石砖里伸出,汇聚在眼前方圆三丈的高台之上。灵气在其中游走,从阵法覆盖整个安平的范围各处与阵眼相连。
阵眼结构复杂,远超修仙界明面上的阵法传承。
阵眼运转良好,绝非长久以来不得修葺逐渐垮塌失效的模样。
塞西莉亚把手伸到阵眼上空,能感受到水流般的力量在阵法之中流转不休。均匀如意,自然灵巧。
“真是漂亮的阵法。”沃兹华斯拿出法杖,把提灯挂在法杖下方。无数缤纷的蝴蝶从提灯明亮的火焰中心飞出,好像火苗般轻盈跳跃,消散在火焰周围的虚空里。
法杖下悬挂提灯,这才是完整的他的武器。这提灯由神明炼制,法杖中是神明的祝福。当火焰变得像是梦魇蝶般模样的时候,梦魇提灯便是一件神器了。
沃兹华斯把挂着提灯的法杖伸到定城阵眼上方。
阵眼震颤起来,仿佛有无声絮语和天地意志在狭小的石室中回回响。
“果然,有一丝神性力量。”沃兹华斯收回法杖,把提灯从上面解下来。石室中回响的意志和波动很快平息下去,光芒暗淡,再次变回了两人刚来的样子。
“藏的可真深啊。”沃兹华斯收起法杖,提着提灯,感慨地笑了起来,“之前找了这么久,这个世界的‘天道’也好,世界意志也罢,为什么一丝丝痕迹都找不到,仙门藏着掖着不让我们去地脉里看,没想到应在世界最西边的凡人地界了。”
塞西莉亚沉默片刻:“太微弱了,以修仙界的强度,这几乎只是一点残渣。虽然修仙界没有神,世界意识也和僵死无异,但弱成这样,恐怕修仙界的大部分灵脉未必受它控制。”
“是啊,残渣。”沃兹华斯再次伸手到阵眼上方。这次,没有他的来自其他世界真神力量加持的提灯的神性力量照耀,修仙界的残留的最后一丝意志碎片,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了。
“虽然只是残渣,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