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重生(2 / 3)

早早在市口等着,就等着看谁家的瓜果新鲜,还要比对各家价格……”

巧荷从采买讲到定价又讲到街巷传闻,性子属实跳脱。

虞秋烟细细听着,引着她往和顺医馆的方向提。

“和顺医馆?婢子听说前几日晚上大雪有悍匪进了城,随便在路边绑了人扔在雪地里,那人差点冻死了。幸得盛府的人路过,救了他。婢子今早经过那地都觉得阴森森的,好多小乞儿都不敢去那边乞讨了,就怕悍匪还埋伏着。”

巧荷见姑娘听着得兴,以为是和自己一样喜欢听这些,继续道:“婢子还听说其实是那悍匪与和顺医馆的女大夫有仇,所以才抓了人,存心要人冻死在医馆门口。”

和顺医馆在京城是有名的专治女客的医馆,传闻坐诊的是年轻时在后宫中给娘娘们看过病的女医官。

虞秋烟听了这些传闻,也大概知晓了事情经过,笑了笑:“还不一定是悍匪呢,我看是那人自己行了亏心事。”

市井传闻还真是添油加醋。

巧荷弯了头:“是吗?婢子早上和月嬷嬷讲,月嬷嬷也这样讲,还怪婢子多舌,让婢子少话是非……”

虞秋烟又递了一碟糕点给巧荷:“无事,下次回来只与我讲就是。”

“好啊,好啊。”

看着巧荷离去的背影,虞秋烟细细想了一遍那日之事。

她等得就是这两人的传闻,只是坊间口口相传的,还是差点意思。

那日,她临时改道去了茶楼又先去了首饰坊,可还是遇到了盛玉英,足以说明前世所知非虚——盛玉英与宋成毓情谊非同一般。

虞秋烟是从启言那知晓的,这两人同乡,几乎青梅竹马。

而宋成毓很可能是为了盛玉英才会害死虞秋烟。这一点是虞秋烟自己猜的,因为前世,每一次虞秋烟问的时候,启言便垂着头道:“宋成毓已经死了,我没办法解释他害你的原因。”

那日她发现盛玉英装晕后去了医馆,过了半晌,便让寻风悄悄跟了上去。

最后,果不其然,等到了宋成毓。

随后,寻风依她嘱咐将门锁了。在那之后,她又大费周章让寻风领着银钱在路边寻了数个泼皮到文令侯府闹事。

以文令侯夫人素日的脾性,想来行事不会低调。

虞秋烟没想到还真抓到了宋成毓的把柄。

只可惜今日风雪天,人少,这些流出来的传闻太杂乱了,摸不着点子。

虞秋烟心里盘算着,随后便喊了赏云来:“去问问文达,宋大人什么时候过来?”

-

清晨白雪已收,街市之上又恢复了新的朝气。

一名担夫挑着两头竹篮穿过繁华集市,路过数条窄巷子,最终拐进了一处宽阔敞亮的铁门内。

高高耸立的门柱子拱起一张乌黑的牌匾,金色的字体嵌于其上——刑部监。

担夫放下竹篮,其上盖着发黄的白棉布,四角往外吐着热气。

“热乎的……”话未落被狱卒抬手示意消了声。

担夫凑向狱卒耳边,轻声交谈了两句便丢下担子离去了。

他是给几个狱头送饭的,往日若他来,这些守了一夜的大人们早早就围上来了,只是今日不同以往。

狱头看了眼院中日晷,沿着刑部监台阶拾级而下。

下了场雪,地牢内愈发阴森湿冷,即便丝毫不透风也能觉察出阵阵寒意直入骨缝。

尽头的审讯堂内,灯火通明,但墙边各色刑具泛着森冷之气,摆设和狱卒昨晚所见相差无几,但在昨晚,那些刑具曾被一次次的抬起又放下。

昨晚于他们这些守夜的狱卒而言尤其漫长,对那被审讯的人而言只怕更是度夜如年。

刑部监的人见过不少酷吏,审讯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各凭本事。

但像肃王这般,不眠不休,陪着犯人熬的,实在少见,他每次都要燃一炷香,一炷香内没有给出满意的回答就上一次刑具,再燃一炷香。

便是如他所愿,和盘托出,肃王也会一遍遍重复审讯,不给人一丝编造的机会。

狱卒在门外敲了敲剑柄,弄出些声响提醒里头的人时辰。

“你们以画舫交易为遮掩,私底下暗度陈仓,依本王看,度的可不只有金银珠宝……”

“肃王饶命,肃王饶命,小的不知啊……”

狱卒摇了摇头,又悄然回了门口,将惨叫声与一室阴寒留在脑后,经肃王这一宿熬下来,认不认罪不清楚,反正魑魅魍魉见了肃王也得俯首。

及至辰时末,里头的才从幽深的台阶上走上来。

天光早已大亮。

章启走出来却并不离去,步子停在了一颗倾斜的罗汉松下。

松下置了一张木质残桌,本是狱卒们休憩之地。章启也毫不避讳,随意地坐到了树下残桌上。

随从拿起狱卒们放在地面的茶壶残碗,倒了一杯茶水置于桌面上:“粗茶简陋,王爷勿怪。”

章启点点头,端起碗一饮而尽,食指轻敲木桌似在回想昨晚案情。

后来的狱卒瞧着无不惊叹,这人熬了一宿还不见疲态,且没想到堂堂肃王殿下如此平易接地气。

狱头敲了敲狱卒的脑袋以示警告,若因此小瞧了这位爷才是傻,越是瞧着平和的发起疯来越瘆人。

瞧那刑犯便知。

有一人从门洞外行来,锦袍飞鱼服,腰悬弯刀,身形清癯,只脸上一道蜈蚣般的长疤,两鬓头发杂乱,面上形容甚是潦草,只无一人敢上前多看。

众人躬身行礼:“指挥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